撞见自渎(1 / 2)
说好要守岁的兄妹二人饭后也未散,唤人将碗碟撤去,俩人便靠在罗汉榻软软的罗垫上,就着瓜果点心,喁喁闲话。
玄渡虽是难以视物却也摸索着为赵映雪剥了满满一碗干果,听闻这果子也是西域进奉之物,果实喷香,果壳异常坚硬。
赵映雪以往不曾见过这果子,当下不由大为好奇,吱吱喳喳地打听个没完。
玄渡倒是见识颇深,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改在爹娘跟前寡言冷淡的模样,都好脾气地为她一一悠然作答。
赵映雪奇怪地发现,到底是血浓于水,血脉至亲的关系是真的很奇妙。
明明在过去的十余年里,彼此并不熟悉,她也就偶尔在年节之时跟着爹娘入京遥遥看他一面。
但恍惚中却觉得似乎有一种细水长流的熟悉与默契,深深地烙印在彼此的灵魂之中。
无须客套寒暄,也无须掏心掏肺,仿佛在过去的时间里俩人从未分离半分那样熟悉自然。
赵映雪兴致盎然,一口清茶一口干果吃得快活,不知不觉间又挨过去几寸,塞了几粒果核在玄渡嘴里。
夜已深了,俩人渐靠渐近,几乎到了肌肤相贴的地步,她也渐渐就困得眼睛也睁不开了。
身上的毯子厚软暖和,仿佛生出了无数只绵软的小手来,温柔地侵蚀她的神志,拉着她跌进甘甜梦境。
她歪在玄渡肩头很是舒坦,梦境纷呈沓至之间,隐约感觉有只手慢慢搭在了自己腰际。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她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睁眼便发现窗外的飞雪视乎是停了,原就僻静的宅院此刻更是静得不同寻常。
一室温和的香气中,身边的玄渡已不知去向,身侧似乎仍然残余着他的体温,赵映雪揉了揉眼,自昏沉中回神,茫然四顾。
这人...大半夜的做什么去了,难不成是回屋睡了?
她轻手轻脚下了榻,推开了他内寝房门,但见房中一片敞亮,半面帷帐低垂,烛火映着窗格的影子,却也空无一人。
赵映雪困得不行,掀起眼皮懒懒地扫了一圈房内,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便想着倒不如打水洗个脸清醒清醒再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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