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1 / 2)
说完,阮绿棠轻轻往向小楼肩膀上按了按, 先行离开了。
向小楼推门进去的时候,阮明远从床上遥遥望过来了一道期待的目光,见来人是她, 他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向小楼温婉地笑了笑,主动解释:小棠先走了,可能是有急事,她让我和您说一声。
阮明远摆了摆手:你不用替她说话,这孩子从小就不亲我。她能来医院看我一眼已经是难得了,哪还能指望她在这枯坐一晚。
闻言,向小楼也不说话,只配合阮明远笑了笑。他们父女间的事,哪有她置喙的地步呢?
她走得近了,阮明远也就发现了向小楼眼睛里一点浅浅的水光,拉着她的手问:怎么哭了,小棠那丫头说什么话刺你了?她不懂事,口无遮拦惯了。
这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打小报告的机会,但向小楼想了想,还是摇了头:被风吹着了,不关她的事,小棠人很好,您对她太苛刻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阮明远行将就木了,开始念起亲情,想起了被忽视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以往的种种不满都如过眼云烟。
就像刚才,阮明远虽然是用斥责的语气说着阮绿棠的不是,话语中却是满满的宠溺维护。若向小楼为了挑拨他们父女间的感情,真的说了阮绿棠的坏话,怕是除了令阮明远不满,再捞不着好。
不出所料,阮明远果然心情大好,不仅没有因向小楼嗔怪的话语不满,反倒顺着她的话点了头:我是应当对小棠再好一些。
向小楼见他心情不错,便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用水果刀仔细地削皮。
削着削着,阮绿棠的话又浮上她的心头。向小楼瞥了眼虚弱无力的阮明远,不得不承认阮绿棠的话确实有些道理。阮明远快要死了,她不能在这一棵枯树上吊死,在彻底被隔绝在阮家的交际圈之外前,她必须找到一棵新的可以依附的大树。
她分了神,水果刀一时没拿稳,蓦地在她手上划了道口子。向小楼被这点钝痛惊醒,望着手上的血珠叹了声气。
不过第二天,阮绿棠又去了医院,这次是和裴家的小子裴照一起去的。
裴照是她众多狐朋狗友中关系最近的一个,可能是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他们都见过对方最丑最窘迫的样子,因此虽然不知道裴照是怎么看她的,但阮绿棠从没把他当成男的看过。准确来说,她是把裴照当作无性别的闺蜜看待的。
但裴照嘴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修炼得炉火纯青,在外总是人模狗样的。就像现在,阮明远就对裴照满意得不得了,正好裴照最近在家里公司熟悉业务,两人便凑在一起聊商业上的事聊得热火朝天的。
他们一来,向小楼便被冷落了,她给每人倒了杯热水,又端了点心水果,阮明远顾不上她,她只能无所事事地坐在一旁。
但即便如此,向小楼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侧身望着那两个男人的方向。
阮绿棠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与商业能力,但对那两人的谈话也提不起兴趣,也在一旁远远地坐着。
系统呜呜呜拉响几声警笛声,提醒阮绿棠:宿主你快看,女配在盯着男主呢,说不定已经对他有想法了!
嗯,看到了。
向小楼温柔专注地倾听着阮明远和裴照的对话,只是视线的终点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了裴照身上。她眸光闪亮,眼睛有些失焦,显然是在心中计算着什么。
系统呜呜呜拉得更响亮了,恨铁不成钢似的喊道:宿主,你怎么这么淡定!女配已经看上男主了,你再不加把劲儿就没机会了!
阮绿棠把玻璃杯放在手里,感受着热水透过杯壁传来的些微温暖,问系统:没什么机会?
抢女配──啊不,系统一连呸呸呸好几声,赶紧改口,阻止男主和她勾搭到一起!
不过它哪里这么容易蒙混过关,阮绿棠抓住话柄就不放了:哦吼,我都听到了,连自己的任务目标都搞混了,这属于严重失职?
没有,口误,不是系统解释半天,最后恼羞成怒反咬一口,还不是被宿主你带偏了!
最后它索性自暴自弃:哼,反正宿主你不能让男主和女配走到一起,管你用什么方法。
阮绿棠敲了敲杯壁,状似苦恼地说:朋友妻不可欺,老爹的老婆嘛
系统大声纠正道:没领证!
阮绿棠抬了抬眼,目光在向小楼身上流转一圈,看她清丽秀雅的脸部轮廓,细白柔长的脖颈,精致瘦削的锁骨,绵软白嫩的手。
她忽地笑了起来:也算是我可继承的遗产吧。
向小楼又望了裴照几眼,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朝套房里的厨房走去。
厨房与病房隔了堵墙,从阮绿棠坐着的位置看不进里面,等了几分钟,见向小楼还没出来,阮绿棠便也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厨房走。
阮绿棠今天的鞋跟较低一些,她刻意放轻了脚步,轻易就被男人们旁若无人的说话声音盖住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一看,向小楼正在折腾咖啡机。
不知咖啡机是哪里出了问题,向小楼一边往机器顶上拍打几下,一边盯着里面的咖啡豆看。但她这样粗暴的方式始终无法解决问题,向小楼停下了动作,有些苦恼地盯着咖啡机。
阮绿棠静静看了一会儿,在向小楼找到解决办法前走近了她,问:怎么了?
向小楼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她,指着咖啡机微蹙了眉说:咖啡机好像坏了,一直不磨豆子。
是吗?阮绿棠把视线移到咖啡机上,向前伸出一只手。
她们面对面站着,离得又有些近,阮绿棠的手不可避免地擦着向小楼的肩头而过,她的身体也被带动着微微向前倾了倾。
如此一来,她们两人的姿势就有些暧昧,像阮绿棠一只手圈住了向小楼似的。
向小楼瞳孔紧了紧,惊疑地看向阮绿棠。
阮绿棠却面不改色,伸手关了咖啡机的电源,说:向小姐,麻烦你让一下。
却是副毫无杂念,只想着施予援手的模样。
向小楼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为了自己刚才闪过的猜忌念头。
她往一旁站住,看阮绿棠轻轻摇晃咖啡机身,豆子翻滚几下,重铺成均匀的一层。再打开电源时,磨豆刀片便开始工作了。
是豆子卡住了刀片,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摇晃几下机身就可以了。
向小楼抿了抿嘴:是我太笨了。
咖啡机在磨豆子,离出成品还要一段时间。阮绿棠却没离开,闲聊似的问她:昨夜没休息好吗?
没有,向小楼有些惊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我长了黑眼圈吗?
阮绿棠瞥了眼咖啡机:那冲咖啡做什么?
向小楼恍然大悟,微笑着解释道:倒的热水裴先生一口没喝,我想他应当是喝惯了咖啡,反正我闲着无事,不如给裴先生冲杯咖啡。
说完,她又补充道:裴先生来看望阮总,若连口水都喝不上,传出去人家会说阮总招待不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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