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2 / 2)
阮绿棠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说:我找露露有点急事,但是又联系不上她,正着急呢,顾先生说露露可能来了这儿,所以把我捎带上了。顾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的借口很拙劣,但这样难堪的局面亟须破解。顾夫人立刻借坡下驴,逮着这个机会又把自己儿子好一顿夸:这有什么的,我们问敬就是热心肠,更何况这是帮小露的忙,应该的应该的。
时夫人看了看时厉,也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是,问敬这孩子心肠好。
顾问敬张口想要解释,但阮绿棠立刻冲他摇了摇头,不是欲擒故纵的那种,而是很严肃地拒绝。
他只好住了嘴,胡乱点了点头,将这一说法默认下来。
时雨露抿着唇不知道想些什么,局面逐渐平和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放松。
阮绿棠偷偷看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时雨露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
露
阮绿棠刚开口,蓦地又有一个年轻男人挤了过来,凑在她脸前看了看,嗤笑了一声。
是时阳。方才他们几人的谈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主角中又有时雨露,时阳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看着阮绿棠,灌了一大口酒,嬉笑着说:哟,这是哪位美女?难不成是敬哥的小女朋友?
登时在场几人脸色就变了。
顾江海不悦地皱起眉,顾夫人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顾问敬倒是多看了时阳几眼。
时厉狠狠往时阳往后拽了把,厉声喝道:又在说什么胡话!
他瞪了时夫人一眼,低声怒斥:看你惯的好儿子。
时夫人敢怒不敢言,默默把时阳拉到了自己身边。
而时雨露呢,时雨露身子一抖,整杯红酒猛地洒了阮绿棠一身。顾问敬下意识要拉住阮绿棠,却被她用眼神逼退了。
好好的一场宴会变成这样,所有人心里都不太舒服。
时阳被训斥一顿,不服气地嘟囔着:我就开个玩笑嘛,干嘛呀?这也不行?
时厉的目光更凶了,顾夫人护子心切,也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
在这片乱糟糟的局面中,阮绿棠把时雨露拉走了。
阮小姐,你要干什么?
时雨露挣扎着把手从阮绿棠掌中抽出来,边揉着手腕边皱眉。
阮绿棠关上洗手间的门,这是某间客房里的私人卫生间,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
她靠在水台上看着时雨露,说:时小姐,你弄脏了我的礼服裙,又不想对我负责吗?
你时雨露耳根又开始发热,她竭力保持得体的态度,说,你不要这样讲话。
阮绿棠无辜地看着她:哪样?
这样!时雨露咬了咬唇,这样讲话太奇怪了,会让别人误会的。
这里又没有别人,阮绿棠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看着时雨露,说,难道是时小姐误会了?
阮绿棠明明比她小了几岁,可在她面前,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地就被她摆了一道,总也讨不到便宜。
时雨露恼羞成怒,紧紧抿着唇,把手背在身后,盯着阮绿棠不吭声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阮绿棠见好就收:时小姐,你可要对我的裙子负责啊。
她穿的是件浅紫色的裙子,红酒正好洒在了阮绿棠胸口处,留下一片湿润的污渍。
见时雨露终于肯抬头直视她了,阮绿棠双手一撑,轻盈地把自己整个人放在了台面上,这样她的胸口位置就正好与时雨露的视线平齐了。
时雨露垂下眼眸,只盯着阮绿棠脚上那双尖头高跟鞋看,说:时小姐,我不是专业人士,还是把裙子送干洗店处理吧。
阮绿棠翘了翘脚,软声道:可是我领口这里都是红酒,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时雨露拒绝了她一次,不好意思再拒绝第二次。阮绿棠就是吃准了她的性子,又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场所呢,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糗。
她是带着笑意说的,但语气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低落。不管怎么说,红酒是她洒的,时雨露心又开始软了。
她慢慢走到阮绿棠身前,抽出几张纸巾按在对方的衣领上,时雨露的动作很谨慎,用尽全力在避免与阮绿棠的肌肤相触:纸巾只能吸收部分残余的红酒液体,无法消除污渍,阮小姐,回去之后你还是把衣服送去干洗吧。
顿了顿,时雨露补充道:钱我来出。
她听见头顶处传来一声轻笑,不过阮绿棠没再出声,应该是在安静地看着她。
时雨露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别扭,而目光一不小心瞥到阮绿棠衣领深处时,连脸颊都开始发热了。她只好把视线偏了偏,随口找了个话题。
阮小姐,顾问敬带你来是为了别的目的吧?
阮绿棠嗯了一声,坦率直言:他说要把我正式介绍给长辈们认识。
时雨露的手抖了抖,指尖蓦地碰到了阮绿棠锁骨下方的那片肌肤,只不过短短一瞬的接触,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却仿佛留在了时雨露的指尖。
她心烦意乱地搓了搓手指,闷声问道:那为什么变了呢?
时雨露抬眼去看阮绿棠,轻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你要跳出来,说是我的朋友?
阮绿棠眨着眼睛笑了:怎么,时小姐是觉得我不够格当你的朋友?
她故意打岔,曲解时雨露的意思。
时雨露人如其名,性格也像水一样,温温柔柔的,却怎么也无法阻断。她想做的事,总要做成的。想问的事,也一定要问清楚。
于是时雨露往前倾了倾身,离得阮绿棠更近了些,固执地问她: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阮绿棠一只手从背后拿了出来,轻柔地绕过脖颈,搭在时雨露肩上,这样看上去,像是她把时雨露整个人嵌进了怀里。
时雨露心思全部在追问阮绿棠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点小心思。
如果你没有节外生枝,顾问敬就会当着顾伯父顾伯母的面介绍你是他的女朋友,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愿意也无计可施。
时雨露攥着纸巾,微微叹了口气,好像顾问敬没有成功,她却对此感到有些遗憾似的:你不是想要顾问敬和我退婚吗,又为什么不配合呢?
阮绿棠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说个缘由出来的话
她低下头,看着时雨露专注的目光,倏尔笑了:那就是因为时小姐当时的表情,眼睛红红的,很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像只掉进陷阱里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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