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宽厚的手将纪阕鸢的斗篷拉拢,倾身靠近她脸畔柔声道:今夜风大也多穿些。
不冷。
闻言,昭王指尖一点纪阕鸢鼻尖:鼻尖都冻红了,还说不冷,你呀去哪也不与我说一声,倒让我着急。昭王将纪阕鸢娇小的身体圈入怀中,这山中多是活禽猛兽,答应我,往后莫要再乱跑了。
翌日清晨,薛北望在闵王的床上醒来,脑袋嗡嗡作响,薛北望坐在床上用力拍了拍后脑勺,记忆中连零碎的画面都难以拼凑。
醒了?
闻声,薛北望猛然抬头,只见白承珏坐在案边似盯了他许久。
昨晚
放心,昨夜无事发生,不过是你与本王同床共枕睡了一夜。
薛北望如负重释:那就好,那就好
铁面下,白承珏流露笑意。
回想昨夜将薛北望带回营帐,本该昏睡过去的人,突然纵起身来将白承珏的铁盔取下,烛光下白承珏呼吸一滞,看着他醉眼迷离的审视自己,掌心不住收拢。
他慢慢放下铁盔,身子往白承珏跟前凑近。
你那么好看,我们是不是见过?
白承珏想去拿铁盔,却被他一把握住掌心,因为酒醉泛红的唇缓缓凑近,即将要吻上白承珏唇瓣时,他笑了:我好想你。
说着,薛北望吻住白承珏的唇瓣,这酒疯子力气比平常更大,直接将白承珏按到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在白承珏唇瓣轻啄。
上唇内壁的口子破开了,这吻中伴着浓重的腥味在白承珏唇齿间蔓延。
不多时他停住了攻势,端坐在床上。
白承珏趁势将薛北望按倒在床上,刚刚还尤为主动的薛北望,捂住了唇,因为醉酒掩着一层水雾的眸子看着白承珏眨了眨。
不行,成亲前不可以的!
这话说得极为认真,白承珏看着薛北望愣了半响,终是强压住心中豺狼虎豹:下次你再这般撩拨,我可不应承你了。
昂
这傻子呆愣地看着他,手还没有松开。
白承珏坐直身子,为薛北望掩住被褥,轻声道:合上眼睡吧!
昂。
比起刚才巴不得吃人的模样,现在倒尤为乖巧,白承珏叹了口气手轻拍着薛北望的手臂,看他慢慢合上眼,终是安稳下来。
回到如今,薛北望匆忙穿戴好衣冠,酒大醒后,嘴上的伤疼得更加厉害。
薛北望捂着嘴,支支吾吾的自语道:早知道,昨日就不该被那家伙诓去喝酒吃肉。
这嘴也不知道会不会从里面溃烂到外面。
想到薛北望昨夜如狼似虎的模样,这嘴今日不疼得厉害才是稀奇!
溃烂?
白承珏道:难说,这张脸本该有不少女子倾心,若是从内底里坏出来,嘴上全是浓水,那模样定会十分骇人,不过留在本王身边也无妨,守夜说不定还能吓退不少贼人。
薛北望瞪大双眼,掩住红肿的唇边,已经开始幻象唇部溃烂下与小花魁见面的画面。
以至于早上白粥端上来时,薛北望像是吃鲍参翅肚般香甜。
气氛正好,却被人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断
昨日不敢上场,今日闵王还要继续躲在营帐中做缩头乌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已捉虫,笔芯,大家晚安好梦
第65章 我身体极好
让燕王见笑了, 本王常年卧于病榻,体虚羸弱,实在受不住马匹上颠簸。
说着, 白承珏咳声难止,身体侧倚着木椅扶手, 抬眸望着燕王时, 眸中带泪。
昨日拉弓射箭的猖狂与今日弱柳扶风之姿判若两人,激得燕王上前一把抓住白承珏衣襟将人拽起。
你少在本王面前唱戏!
松手。
薛北望剑抵燕王侧颈,眸中寒意逼人。
燕王素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讪讪松手,白承珏跌坐回木椅,指端掩上咽喉, 斜倚着扶手发出几声轻咳。
见他装腔作势,故作娇弱无力,燕王气得牙痒,利刃之下,又对其奈何不得。
原本是送到白承珏身边的探子, 如今反倒成为了闵王府的看门狗!
薛北望剑仍架在燕王侧颈, 沉声道:王爷身体不适, 燕王请回吧
一肚子窝火无处宣泄,又不得不顾及薛北望身份, 不敢轻举妄动。
本是为了上门找不痛快,如今却被一把剑挟持着走到门前。
薛北望反手将剑收回剑鞘, 毕恭毕敬的为燕王拉开帐帘, 目送其离开营帐。
再回头,刚才咳得几乎昏厥的白承珏端坐在木椅上,将竹简于大腿铺开, 手肘杵着雕花扶手,指背托腮,垂眸阅览简书。
若不是账内除了大门,再无他处供人来去,薛北望都要忍不住怀疑,是否有人趁他转身之际,与闵王对调了身份。
白承珏轻声道:昨日是冲动了些。他指端顺过冰凉的竹简,本王只是不喜与他们纠缠,身子骨不虚,肾经也极好。
薛北望道:为何跟我说这些
白承珏没有抬头,转开话题道:昨日那满弓拉的漂亮吗?
好看。
是吧,所以伤了腰,想必围猎结束都不可再骑马打猎。白承珏说着手捂住后腰揉了揉,这些天还需你跟在本王身边寸步不离,贴身照顾。
薛北望迟疑的看着白承珏,想到昨日挑衅完燕王后,这人潇洒恣意的驾马在林中溜了小半圈。
那模样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今日的腰伤联系到一块。
事情前后一连接,薛北望突然发觉,这闵王戏瘾不小,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爱演。
虽心知闵王演弱柳迎风自有一套,可围猎这些天,闵王的演技对薛北望依旧百试百灵。
明明此次混入围猎是打算寻觅时机取昭王狗命,如今却一拖再拖,待在闵王身边足足耽误了五日。
围猎之期,已过去大半,闵王从不参与狩猎,白日去长公主营帐内逛逛蹭冰鉴,傍晚又厚着脸皮蹭安小将军、轩王带来的猎物,还得等他们烤好后才端盘回营帐享用,腾出大把的时间整日与薛北望黏在一处。
平日不可在旁人面前脱下铁面,闵王干脆于营帐中立着白色锦缎屏风,二人相隔屏风用膳。
入夜,闵王总以不适为名与他同塌而眠,能狠到带着铁盔睡一整夜。
最后薛北望实在看不下去闵王自虐,与安小王爷讨了点虎皮为其缝了个软垫垫着颈部,只为他这样睡起来能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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