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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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叔。

见着姐弟二人亲近打闹的模样,白彦丘掌心不由捏紧王座上的明珠,一声未有回应,白彦丘怯声又喊了一次,才得到白承珏的目光。

那双漂亮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被薛北望唤走,气的白彦丘咬紧下唇,面色泛白。

待再见面时,白承珏身穿劲装坐于马上,身后背着箭壶长弓,少了平日在燕王面前伪装出的病态,双腿一夹马腹,进入主场,薛北望骑马跟在其后。

这是薛北望第一次见白承珏脱去袍服身袭劲装,皮质的腰带上镶嵌着翡翠,身材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瘦弱,腰线却极为诱人。

白承珏调笑道:平日里避着我,今日眼神倒跟得紧。

薛北望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看着闵王回不过神,急忙将视线避开:没有。

没有你

未开口的话被一声哟截断,瞥眼间燕王驾马徐徐而来。

想来闵王这可是第一次参加狩猎,这身子骨不知拿不拿得动手中的弓?

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白承珏,一如往常般开口带刺

白承珏取下弓箭,箭驾于弦上,指端捏着箭尾,伤势虽未痊愈,仍能在疼痛的撕拉感下淡定自若的对燕王拉了个满弓,铁面下依稀能辨别情绪的只有那双微眯成线的眼眸。

手指松开,箭脱离长弓,堪堪擦过燕王耳边,燕王身子僵直在马上,只感觉到一阵凌厉的风拂过面颊,待燕王回过神时,白承珏已经将长弓背回。

不远处的树上,那一箭已没入树身大半,若是朝着燕王脑颅奔去,怕此时已经穿过颅骨

白承珏!

白承珏轻笑:不过试箭罢了,燕王在这样的场面上动怒,可不好看。

很好,试箭!猎场上我们慢慢玩。燕王说罢,拉了一把马绳转身离开。

南闵县一事后,白承珏自认不必再藏匿自身锋芒。

白承珏轻声道:望北,刚才看见了吗?久久没听见薛北望的回应,白承珏拉着马绳调转马匹,与薛北望正面相对,好好在我身边待着,我可不想倒是将箭头转向你。

薛北望回避开白承珏的目光,冷声道:望北不懂王爷意思。

见状,白承珏终是罢了罢手,叹息道:罢了,你要是能跃过我行事,爱如何便如何

眼前两人单是在一个画面中都显得碍眼。

身旁的奴才为其穿戴着盔甲,手甲刮过皮肤,白彦丘抬脚将瘦弱的小太监踹翻在地,吓得平日在白彦丘身旁管事的老太监急忙跪下,惊魂失措的大喊着圣上息怒。

白彦丘漠然看着爬起身连连磕头的小太监,冷声道:手那么笨留着也无用。见喧闹声中那小太监被人拖走。

视线再一次朝白承珏看去。

这是他第一次有幸得见皇叔这幅英姿飒爽的风采,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白承珏坐在马上,腰背挺直,对着燕王拉了个满弓。

可惜这些诱人姿态统统与他无关。

那么多年,围猎一事皇叔能躲便躲,躲不了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在营中休养,他幻想过无数次皇叔褪去这层虚弱无能的伪装是什么模样,却未曾想哪怕戴着铁面,举手投足间的风采却耀眼的让他移不开视线。

热闹的围猎场中,随着被淹没的叫声,白彦丘近身服侍的太监被取走了一双手。

与淹没在人声中的血色不同。

另一边薛北望拉扯马绳,与白承珏拉开距离。

心中压制不住波澜荡起,只能努力回想绝玉的音容笑貌,来抑制住这本不该生出的异心

白承珏道:望北,你对燕王的主仆情谊不浅,若你想念燕王府,此次围猎结束本王将你送回可好?

闻言,薛北望才反应过来,这马匹挪着挪着都快要与燕王的队伍融为一体,不由轻咳了两声,驾马贴近白承珏身边。

白承珏身体稍稍前倾,似笑非笑的看向薛北望此刻严肃的神情:为本王磨铁盔,怀抱本王驾马,还有驿站那夜

王爷切莫多想,这一切不过是属下的本职,其中绝无半点异样情愫。听着白承珏将二人的过往一件件数起,薛北望脸在此等尴尬的氛围下憋的泛红,紧蹙的剑眉快要贴到一起。

白承珏轻笑:奇怪望北心中本王究竟在想什么,才让你脸上表情这般难看?

正逗趣着薛北望,反倒被圣上随从的一声王爷打断。

薛北望倒借机松了口气,白承珏看着那慢慢眼前那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心中暗自责怪着这不合时宜的呼唤。

何事?

圣上刚才下令将身旁太监的双手砍了,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白承珏遥望了一眼白彦丘,想到那日树林中他的所作所为,终是摇了摇头。

王爷,圣上今日多有不快,若您肯前去,圣上定能龙颜大悦。

话中的深意不过是怕接下来在围猎中日子难受,稍有不慎就同那太监一样触了龙须。

他已不是黄口小儿,本王又岂可哄他一辈子。

王爷

白承珏与白彦丘四目相对,看着那干净透亮的眸子不适的将目光收回。

想到这张稚气未退的脸,不久前下令砍去太监的双手便自觉头痛。

围猎快开始了,圣上身边还需要人伺候,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笔芯,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第62章 摸鱼

围猎随号角声起, 马匹长啸声声累叠,错乱的马蹄声此起彼伏。

起初便主动挑衅的白承珏,这样的场面下, 身下的马匹也不过缓缓悠悠的行走在卷起的黄沙之中。

长达半月有余的围猎,第一日白承珏在近旁的林中闲逛了两圈, 便返回驻地歇息。

还偷偷摸摸的带着薛北望去长公主的账内偷闲。

珏儿!闻声, 原本懒散的瘫在椅子上的白承珏,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形,白青璃续而柔声道:把椅子从冰鉴旁拖开。

阿姐

这声仿若撒娇的轻唤下, 白青璃的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张开来,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再热也不能整个人都快贴在冰鉴上吧?

他幼时,生母便没了, 又被先皇厌弃,唯有白青璃对他照顾有加,处处维护。

可后宫波谲云诡,后宫无生母庇佑,朝中无娘家撑腰, 二人的路同样步履维艰, 白青璃有好吃的糕点她舍不得吃, 会偷藏着给他带去,见他欺负虽无力出头, 那些拳脚相加下,白青璃会上前将他牢牢的护在身下。

这些看似软弱无能的助力, 却已是当初那样的局面之下, 白青璃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已至于那些暗无天日,疼的恨不得咬断舌头自我了断的日子里,比起偿还太子化将他拉出泥沼的恩情, 一想到忍下这些痛楚,会换来阿姐后半生的幸福安康,一咬牙便生生挨到了如今的天朗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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