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他低头虔诚的吻上白承珏的指节,一如当初在客栈时,白承珏低头吻上他手指那般。
白承珏身子一僵,从没想过平常傻愣愣的狗子,也有主动撩拨他的一日。
薛北望抬起头眼神坚定,一字一顿道:绝玉,我们成亲如何?掷地有声,听起来像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顿时间吓得白承珏急忙抽回手,哪怕平日再能演,望向薛北望的眼神仿若像在说不可理喻。
薛薛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薛北望从怀中拿出玉佩搁置在白承珏的掌心:我姓薛,名北望,身份是陈国七皇子,母妃因病早逝后,父皇便让我随军历练,此番来此是有要事处理,只要你点头待返回陈国我必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往后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这话说的太认真,认真到白承珏抬着手中的玉佩都不免慌了,他是贪恋薛北望好,贪恋薛北望的温柔。
可让他同一个男子共度余生,简直荒唐!
薛北望以为白承珏还在犹豫,温柔的迫使着他手将玉佩握紧:我保证,哪怕你是男子身份,这一生我亦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白承珏面露难色道:薛公子有分桃断袖之癖?
怎么可能!只因为是绝玉,所以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换做旁人不行的。
白承珏根本没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看着薛北望这傻不愣登的模样,动心是真动心了,可他对薛北望没有半点爱慕之情。
想了想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白承珏急忙将玉佩塞回的薛北望的怀中道:成亲一事,容我拒绝。
薛北望失落的垂下眼帘看着躺在怀中的玉佩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白承珏又道:薛公子现下应当好好养伤,绝玉对薛公子的情谊不过为兄为友,绝无半点儿女之情,若有之前有不妥之处让薛公子误会,绝玉向薛公子道歉。白承珏说完站起身向薛北望行了个女子的欠身礼。
如今听着白承珏的话语柔柔的打入耳膜,薛北望脸上连笑容都撑不住。
那些依赖,那些柔情蜜语,亦或是撩拨接近难道没有半分爱意参杂其中?全都是他的错觉?
掌心不由扣紧被褥,此时难堪的想要找个洞将自己深埋进去。
屋内安静了片刻,白承珏不住道:薛公子你没事吧?
薛北望抬起头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自然,绝玉兄弟多谢你今日相救,无以为报,日后自当说到这里薛北望咬咬牙,捏紧的拳头垂向床板,望着白承珏的眼神中带着难掩的情谊,绝玉我心悦你这件事,我真骗不了自己。
第24章 我自己的模样?
白承珏哑然失笑:那你想如何?
若你不排斥我,那是否能给我机会?薛北望想要再度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手掌又迅速收拢,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意。话语听入耳却十分陈恳。
那模样小心翼翼,生怕有半句不对,逾越冒犯了他。
薛北望很好,很温柔,透过这张脸能品到他生而为人至今未见过光景。
可喜欢是什么?
他一生连娶妻生子都从未想过。
又何谈与人说喜欢。
薛北望见白承珏面露异色,润了润干裂双唇道:要实在接受不了,不必勉强。
寒风吹进房内,他将薛北望的手掩回被褥内。
那双眼仍直勾勾的望着他,等一个答案。
不多时,薛北望终是泄了气,柔声道:要没这心思,莫要再对我这般,我怕我难以自拔。
他缓缓收回手,若有所思看了薛北望许久。
薄唇微启,又再度紧抿,下唇在思索中卷入齿间。
再度开口时,眼神中带有一个从青楼赎身的花魁不该有的顾虑:可是试试。
这四字不是绝玉说的,不是闵王说的,是白承珏说的。
绝玉?
白承珏轻声道:不做逾越之事。
那是自然。
薛北望笑了,笑的可好看了。
像是得到了珍视之物。
白承珏不懂,若只把薛北望当做一个猎物,他自可以柔情为饵,让其步步深陷。
可若是谈到那些为止的复杂的情感,却不知应当如何处理。
在白丘彦面前,他可以饰演温柔严厉的皇叔。
在白青璃面前,他可以装作黏腻的阿弟。
在薛北望面前,千娇百媚的绝玉,暴戾冷漠的闵王,侠肝义胆的白无名,但这些都不是他白承珏,若真要谈那些情爱,脱去一层层面具,真正的他又是什么模样。
神色中难掩忧虑,点头应承后,反倒是一向游刃有余的他慌乱的不知接下来又当如何
薛北望忍痛坐起身,侧头看着白承珏眼底的忧思,柔声道:你在害怕吗?怕我日后对不起你?
白承珏猛然回神,僵硬的扬起唇角:没有。
薛北望关切道:可我觉得,你今日与往常不大一样。
没有!白承珏站起身,慌乱的避开薛北望的视线,都答应你了,还需要揣测那么多作甚。
绝玉你要是
白承珏打断道:你伤口有些炎症,恐会高热,我去找大夫。
这些琐碎的事让木子去就好。
他不在府中。
一听,薛北望就觉得小混账,仗着他不再府中又欺负白承珏。
火气当时便直冲头顶。
他不该留下照顾你的吗?这混小子!
薛北望说着,猛然坐起身便要下床,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点点猩红透过白布。
见状,白承珏蹙眉,按着薛北望的肩膀迫使他躺回床上:你现在这样是能随意乱动的吗?
薛北望咬牙切齿道:别按着我!你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我立马去帮你讨回来!还要挣扎着起身。
你再胡乱动一下,刚才的话就不作数了。
薛北望身子一僵,茫然的望向白承珏道:什什么话?
答应你那一句。
刚才还要出去把小木子撕碎的人,笔直的躺在床上,倒像个木头人,眼神巴巴的看着白承珏。
不多时,口中轻声喃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
薛北望伸出手赶忙抓住他腕口,道:这件事不能不作数。
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不知道的恐以为白承珏穿起裤子不认人,倒让这被辜负的小皇子好生可怜。
白承珏轻轻拍了拍薛北望的手背,柔声道:伤口不再撕扯开,刚才的话都作数。说罢,白承珏像平日里哄白丘彦那般低头故作数着绷带上的血点子,好了,我可记着数的,要是多了一点,答应你的话可就收回了。
昂。
白承珏起身,薛北望像个木头人般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见这人乖巧模样,他摇头浅笑,大步朝屋外走去。
出去寻大夫,也不免伤神。
约莫一个时辰,才寻得看上去还算靠谱的大夫过府为薛北望诊治。
白承珏带着大夫进入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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