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2)
进度不一样?你转学之前哪个学校的?
国外,柏泽霄念了一个学校的名字,一大长串,益凌就听明白是个贵族私立中学。
那确实。
跨一个省学的都不太一样,更何况是跨国。
益凌拿出笔,拿出数学卷子:先从你擅长的开始,我就直接开始讲了,哪儿听不懂你就叫停我。
益凌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和细致,一个一个知识点掰开揉碎了跟他讲,柏泽霄低头盯着题,听的很认真,却一直没有打断益凌。
眼看了大半张卷子都要讲完了,益凌口干舌燥,心里直犯嘀咕,趁着停下来喝水的功夫,把刚才说过的一道题单拎出来:这题的解题步骤,说给我听听。
柏泽霄说了,和益凌说的稍微有些出入,但也是正确的解题过程。
感情你懂啊,益凌笑了:耍我呢?
你说的话,我能懂,但是考试的时候都是字,我就
益凌皱了皱眉,恍然道:你看不懂中文?
柏泽霄抿着唇,半晌之后点了点头:恩。
益凌低头又看了一遍卷子,还真是,数学卷子上但凡题干长一点的他都没写,几何题都是图的,还勉强能答上来。
难怪了,语文作文都没写,益凌笑了,侧头看着英语卷子上漂亮的花体字,再对比歪歪扭扭的中文:之前没人教你写字?
柏泽霄摇摇头:有请中文家教,但是没教两周就走了。
要不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找一个,不然多耽误你上课?
柏泽霄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益凌默默的看着,没说话。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小孩儿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不然这么大的家也不会放一个小孩儿单独住。
不然,我还有个解决办法。益凌支着下巴,侧着身子认真的打量柏泽霄。
柏泽霄转头看向他,没接着问。
益凌笑了笑,站起来,把刚才的那支笔塞进柏泽霄手里,握着柏泽霄的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两个字。
笔画游走间,益凌的掌心贴着柏泽霄的手背,两个人因为姿势的关系挨得极近,益凌倾身,鼻尖擦着柏泽霄的软发,呼吸间尽是对方的味道。
益,凌。
最后一捺落笔,益凌放开手,撑着桌子低头冲柏泽霄一笑:我的名字,记住了。
台灯的暖白光线下,两个少年无声的对视着,益凌认真盯着那对瞳眸,不想错过对方哪怕一丝的羞赧。
但是遗憾,对方的眼神平静的像幽深潭水,任益凌瞪大了眼睛也看不见一丝水花。
益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挫败的扶着额头呢喃:不开窍啊不开窍。
什么?
没什么。益凌摆摆手,自我安慰,十五岁,还小。
益凌直起上身,拿出手机对着柏泽霄。
你看外面有什么?
柏泽霄回头,黑漆漆的走廊上什么也看不见。
有什么?
就在他转回头的一瞬间,快门声一响,这一瞬间的画面被记录在了益凌的手机里。
益凌勾唇一笑:今天的学费,我收下了。
柏泽霄还在怔愣,益凌趁机捏了捏他的脸:我回去了,晚上早点休息,
柏泽霄站起来要送他,却被益凌按回去:你坐着吧,你送我下去再自己上来我还怕你磕着碰着呢!作业写完就赶紧睡觉,改天我去找个字帖,认真教你写字。
益凌走了。
柏泽霄低头把卷子收拾好塞进书包里。
刚才写字的笔还握在手里,柏泽霄一直拿着它,若无其事的把刚才拿进来的椅子放回原位,若无其事的关上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中。
柏泽霄举起手,垂头看着手里的笔。
益,凌。
柏泽霄喃喃念叨着,拿着笔举到鼻子边,谨慎又小心的嗅了一下。
好香。
是那个人的味道。
柏泽霄摸着前胸,肋骨之下,心脏的跳动鼓点一般。
刚才,那个人皮肤的温度,说话的身影,呼吸间温暖的鼻息柏泽霄拍了拍脸,他应该没发现吧!
第8章
早上,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才六点二十,柏泽霄已经推着车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已经开始有些冷,柏泽霄仰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屋子,二楼卧室的窗帘还拉着,应该是没起来。
柏泽霄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去敲门,骑上车径直离开了。
到校门口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路上的学生还不多,附近修车行的老板正打着哈欠开卷帘门,扭头就看见柏泽霄把车停在店门口。
哟,老板笑着打了声招呼,认出来是昨天下午来装车座的学生:怎么了,昨天上的车座子有问题?
不是,柏泽霄摇摇头:有个事情想问一下。
他指着二手车堆里的那辆粉色女式自行车:叔叔,你还记得这辆车是怎么来的吗?
老板挠了挠头:这辆啊,是前几天一个学生卖的。
柏泽霄眼睛一亮:你还记得那个学生长什么样吗?
老板拧眉想了半天,摇了摇手:不记得了,你们这校服穿上去都长差不多,我哪儿分得清?
柏泽霄有些失望,转头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路口的一个道路摄像头。
叔叔,你店里有装摄像头吗?
没有,我这小破店要那个干什么?老板正蹲着收拾东西,仰头看了柏泽霄一眼,皱眉道:我说,小同学,那辆自行车不会是别人偷你的吧?
没有,我就是,柏泽霄顿了一下,眨了眨眼:没错,我有辆车前几天被偷了,和这个挺像的。
那是挺急人的,老板点点头:你去对面商店问问吧,那儿有摄像头。
柏泽霄进去的时候店里还没有几个人,商店老板年见他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就笑道:同学想找什么?
姐姐,柏泽霄看着他:我能看一下你们店里的监控录像吗?
怎么了?
柏泽霄狠了很心,重重的掐了一把手心,疼的瞬间红了眼眶
我的车被偷了,柏泽霄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姐姐,能不能帮帮我?
益凌照旧是在瓢儿卡兹卡兹啃木头的声音中醒来,阳光透过外面的窗帘照进来。
益凌哼了一声,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接着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拉开窗帘看向对面。
院子里的公路车已经没了。
益凌挠了挠头发,啧了一声。
洗漱好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益凌直接打了个车。
去一中。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 前门还是后门?
益凌正烦着:随便。
车外的风景开始往后倒退,益凌支着脑袋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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