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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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这是她和桓广阳温存缠绵之时,她亲呢称呼桓广阳的。桓广阳很喜欢,每每她这么叫他的时候,他如那冰雪般明净的肌肤便会泛起桃花色,异常动人。

身畔有了穸穸碎碎的声音,好像是那人坐起来了。

“宝宝?”江城又温柔的叫了一声。

“小宝宝?”那人凝神听了片刻,想了片刻,方才颤声回应。

这是桓广阳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长期没喝水,他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朗,低沉暗哑。

江城再次听到桓广阳的声音,热泪盈眶。

“宝宝,是我。”她循着声音往那边挪,“是我,我说服翁翁、阿父阿母,来看你了……”

“阿令,真的是你。”他也往她这边挪着,两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凑到一起,身子挨着身子,脸挨着脸,唇贴上唇。

“真的是你。”江城哽咽了,“这是你的唇,你的吻,你的声音,真的是你……”

他温柔又贪婪的亲吻她,“我不是在做梦么?阿令,真的是你,小心肝,小宝贝,我每晚都梦到你,方才我以为我又做梦了,你又出现在我梦里了……”

“不是做梦。”江城热烈回应着他,“真的不是做梦。不信你……”想说不信你掐自己一下,可是却想起来自己是做被绑着的,桓广阳的手也一直背在背后,那应该也是绑着的了,当然掐不到,便改了口,“我咬你一口好不好?咬的疼了,你便知道不是做梦了。”桓广阳轻笑,“心肝宝贝,你舍得咬我么?舍得咬疼我么?”江城这时虽然人被绑着,眼睛被蒙着,心情却好得想要飞起来了,柔声道:“你把脸伸过来,看我舍不舍得咬你。我别的地方还不爱咬呢,就要咬你的脸,咬人人看得见的地方,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桓广阳心荡神驰,颤声道:“咬吧,阿令,我是你的,你爱咬哪里都可以。”伸过脸在江城唇边蹭来蹭去,说不尽的缠绵缱绻。

他俩都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这屋子里其实灯光很明亮,更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扇小窗,小窗后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们呢。看到他俩吻来吻去,说不完的情话,没完没了的温存,一个人有些尴尬不自然,另一个却是皱起了眉头。

“阿令,我想死你了,我日日夜夜想你。”“唔,我也是,宝宝,我天天想你,发了疯一样的想你。”两个身子被绑眼睛被蒙的人只有嘴是能动的,亲吻、甜言蜜语,诉说着这些时日的相思。

小窗后的一人沉着脸站了起来,另一人忙跟着站起身,用口型说道:“陛下,请耐心些。”

魏帝沉着脸站了会儿,又坐了回去。

贺坚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坐了回去。

桓广阳和江城还在亲吻,不过方才的热烈和激情过去了,吻的很轻柔。**的亲吻之间常常伴随着甜甜蜜蜜的情话,一句比一句情深似海。

“他俩还有完没完了?”小窗后的魏帝看的气闷,用口型问着贺坚。

贺坚笑的很尴尬,“年轻人嘛……”

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分别了一段时日,再见面不就这样了么?你就是再急,也得让人家亲热亲热,解解相思之苦吧?

就在魏帝快要耐心崩溃的时候,江城终于甜甜的道:“宝宝,我眼上蒙着东西不舒服。”桓广阳立即道:“小心肝,我手虽然被绑着,嘴却能动,我替你咬开。”江城嘻嘻笑,“你的牙齿还有这个用处呢。”桓广阳笑的低沉魅惑,“我牙齿的用处多着呢,小宝宝,难道你不知道么?”

魏帝和贺坚同时耳根通红。

唉,这年轻人啊,这口没遮拦的年轻人啊……

江城凑到他面前,桓广阳先用舌头舔了一遍,“嗯,是用布勒起来的,我应该能咬开。”江城嘻嘻笑,“你舔我做什么呀?坏宝宝,坏死了。哎呀,越说你越舔,痒死了,嘻嘻。还舔,你还舔,让你拿嘴咬开我的蒙眼布啊,不是让你用舌头舔我痒痒的呀……”

魏帝给他们气的已经转身走了,想想不甘心,又回来了。

贺坚强忍着尴尬和不适,正襟危坐。

“我重见光明了,我重见光明了!”桓广阳终于把江城的蒙眼罩给咬下了,江城欢呼。

桓广阳嘴角轻扬,笑的也很舒心。

“敢情这臭小子他也会笑啊。”魏帝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宝宝,我也替你咬开好不好?”江城凑到桓广阳面前,笑的很谄媚。

“不好。”桓广阳含笑摇头,“乖乖的坐好,你手上的劳什子我也替你咬开,省得你不舒服。”

“那你怎么办呀?”江城傻呼呼的问道。

话问出口之后她才想起来,“哎,你如果把我手上的绳子也咬开了,我不就行动自由了么?不就可以替你也解开束缚了么?瞧我,简直傻了。宝宝,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本来是很聪慧的大梁公主,可是一旦到了你身边我就变笨了,该会的也不会了,我是不是太依赖你了呀?”

魏帝听到江城这么撒娇,眼角抽了抽。

这位大梁公主不好对付啊,想让她开导好小七之后再一脚将她踢开,呵呵……

贺坚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对自己的女儿很有信心,相信贺洛容秀丽妍媚,才华横溢,举世无双,一点也不输给这位大梁的江城公主。可是江城公主已经和小七有了这样的情意,想要取代江城公主,谈何容易。

桓广阳道:“你坐着不舒服,干脆趴着吧。你趴在地上若是闷了,还可以翘起腿脚玩玩,不会太闷。”江城甜甜笑,“宝宝,你替我想的太周到了啊,那我就趴着吧。”桓广阳交代,“慢着点,不许趴太快,磕到了会不舒服的。”江城摸索着趴到了地上,他则探头过去在江城背后舔来舔去,“嗯,知道了,绑的也不是太复杂,也不是太紧,我咬的开。”江城笑的开心,“他们是不是瞧我生的娇弱,没舍得用力绑啊?嘻嘻,这样你就省力气了,真好。”

桓广阳方才咬个蒙眼布还折腾了半天呢,这咬开绑着江城的绳子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魏帝瞧的实在气闷,站起身走了-----这回是真走了。

贺坚也不便再停留,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到了院子里,魏帝扶额,“朕从来不知道,小七在房里会是这个样子的。你说说,咱们大魏皇室的男子,有这么粘乎的么?”贺坚道:“他这大概是小别胜新婚吧?”魏帝烦恼,“等他们咬开绳子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唉,朕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要听小两口的壁脚。”贺坚陪着笑脸,“陛下这也是没办法了。”魏帝长长叹气。

屋子里,桓广阳时而帮江城咬着绑绳,时而在她耳边低语,陆陆续续的告诉她,“阿令,魏帝找到药王谷,在穆神医的房中地底下找到一具小孩的骸骨,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他拿血试了,和那具骸骨不相溶。他和我滴血认亲了,是相溶的。”江城一边和他甜甜蜜蜜的说着话,一边在脑海中迅速转着念头,“滴血认亲并不科学。不过,如果穆神医房中真有一具小孩的骸骨,那这具骸骨是桓家孩子的可能性更大,是北魏七皇子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时候穆神医并不知道七皇子的身份,一个无父无母捡来的孩子,死了就死了罢,有什么必要背着人埋在屋里?倒是桓家,听杜大夫说当时谷中有兵士把守,应该是桓大将军以为陵江王要故意藏起穆神医,好容易找到穆神医之后便动用武力逼迫了,穆神医不知究竟,只知道这来看病的人很霸道很不讲理,所以孩子没了不敢说,索性拿另一个孩子来代替。”

这样的话,杜大夫的许多话也就可以理解了。譬如说,他的师父在这件事之后就不肯见他了,也没有消息给他,而且最后一次联系会嘱咐他投靠豪门,寻找靠山。很有可能是怕这件事有朝一日败露了,会连累到杜大夫。

前后左右的事联想一遍,江城觉得桓广阳是七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悉心养大他的是桓大将军和寿康公主,爱他如命的桓大将军和寿康公主,凭什么若干年后魏帝一句话,就要桓大将军和寿康公主把孩子交出来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说断就能断的么?

而且,桓大将军是什么样的父亲,魏帝又是什么样的父亲啊,简直不能比。魏帝会因为桓广阳不听话就把他绑起来,关起来,这若是放在桓大将军身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宝宝,我是来救你的。”江城也趁机和桓广阳耳语。

桓广阳欣喜吻她,“小宝贝,你对我太好了。”

江城低笑,“宝宝,咱们这样这样这样,你说好么?”

“嗯,好。”桓广阳吻吻她的后颈,鼻尖闻到一阵幽香,心神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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