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第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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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越退出空间,从厨房找来一口平日炒干货的铁锅。湘岳县人爱喝豆子芝麻姜盐茶,这锅从不沾油,只炒黄豆、芝麻、花生。

循着脑中在茶厂打工留下的记忆,盛子越清理干净铁锅,确保没有半分杂质、水分之后,将空间晾晒好的芽头取出一些,开始翻炒。

热锅杀青需要用手不断翻动叶片,确保受热均匀,那一抹嫩绿渐渐变黄。叶片与手掌接触,渐渐有了灼热感,盛子越“嘶——”了一声,将手掌在空中甩了甩,咬牙继续坚持。

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茶香味,引来楼上、楼下居民的好奇:到底是谁家?这是弄的什么?盛子越也闻到了这股异香,索性将炉子与锅都挪到了空间。

在这一片天地里,自己就是女王。再也不需要用手掌翻炒茶叶,只需神识控制即可。估摸着炒得差不多了,再对茶叶进行揉捻。将处理好的茶叶放在笸箩上摊开继续晾晒,看着最后得到的一小撮扁平、黄绿色的芽头,盛子越很有成就感,

耳边听到陆桂枝的声音,盛子越迅速将神识抽离出来,见她站在厨房里惊呼:“天呐,煤炉子到哪里去了?”

盛子越右手一挥,煤炉子、铁炒锅出现在厨房地面上。陆桂枝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看见,压低了声音问:“越越,你要这个做什么?”

盛子越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空间的存在。张了张嘴,后来一想,何必解释清楚?让母亲糊涂一些反而安心。她摊开手:“我试试能不能把东西变没……”

陆桂枝的眼睛里闪着好奇与兴奋:“你不仅可以变出东西,还能够把东西变不见?”

盛子越淡定点头:“嗯。”她从客厅的饭桌上拿来一个搪瓷茶杯,右手成拳,放在杯口之上,刚刚晾晒干燥、叶片舒展的茶叶落在杯底,放出簌簌声响。

“呶,泡茶试试?”盛子越将茶杯递给母亲。

陆桂枝被动地接过茶杯,拎起暖水瓶,缓缓倒入开水。经水冲泡之后的茶叶瞬间像活了一般,在杯中上下起伏舞蹈,茶香四溢,浓郁扑鼻。

“这茶……好哇!”即使不懂茶,闻到这样的茶香,看到这浅绿的汤色,陆桂枝也知道好歹,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句。

盛子越抬起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陆桂枝心领神会:“知道知道,要低调,低调。”

“这茶叶要用一个煤炉、一口大铁锅、五个大笸箩换。”

一听是以物换物,陆桂枝欣喜若狂。先前看到女儿拿出来的东西,她认为是“乾坤大挪移”,类似于童话中的“宝葫芦”,将物品从其他地方转移到自己家里。

陆桂枝一直害怕被人发现,也不敢拿多。习惯于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她,这样的“不劳而获”固然让她受惠,但一直心情忐忑。

如果可以用自己有的东西来交换,那就不算偷了对不对?陆桂枝马上表态:“好,我去帮你买。”

有了陆桂枝的帮助,盛子越在空间圈出一块小作坊,专用于制作茶叶。忙碌一周,得了六斤绿茶,累得她神识耗尽,刚从学校回来就爬到床上躺着不肯起来。

可是,不起来不行,因为老师说今晚要来家访。

语文老师黄黎明是非常负责任的班主任,北京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她年约三十,性格温柔,对学生极有耐心。教孩子们写字时,反复强调“三个一”——

眼离书本一尺,胸离桌子一拳,手离笔尖一寸。

谁如果做得不够标准,她就会温和地走到他身边,亲自纠正坐姿,直至孩子们都完全掌握为止。半个学期下来,一年级1班的孩子个个腰背挺直,坐姿规范,学风极好。

黄老师见到端正等待她的盛同裕、陆桂枝,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她非常严肃地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放在陆桂枝眼前:

“请你们先看看这幅画……”

第28章 学画画1

一张儿童蜡笔画出现在盛同裕夫妻俩面前。

远处是金色的稻田, 隐隐能看到田梗间星星点点的绿色小草。中间是一栋白墙黛瓦的老屋,屋顶上有炊烟袅袅升起。一个老妇人系着青色围裙站在屋前,笑眯眯地看着一个小女孩欢乐地向她奔跑而来。

用色大胆明艳, 构图层次分明,这是一幅看似随意涂抹,却能直击人心底的画。

盛同裕和陆桂枝对视一眼, 同时看向老师:“黄老师, 这是……”

黄老师的表情有些凝重, 语气里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你们做父母的,即使工作忙也要多关心孩子。”

陆桂枝摸头不知脑:“老师, 是盛子越在学校表现不好吗?”

黄老师用手拍了拍这幅画, 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彩:“这画,你们看不出来吗?这是盛子越画的, 她才六岁半。”

“难道平时你们没有注意到吗?这个孩子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她对色彩、构图的感觉优于常人,她是个绘画天才!这样的天才你们如果不好好培养, 就是不负责任,是浪费!”

黄老师渐渐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响,坐在屋里小桌前假装看书的盛子越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感觉有点脸红。她前世热爱绘画是没错, 但从来没有人夸过自己是天才。

盛同裕听老师这么说,内心产生了一丝惶恐。他知道女儿聪明,但并没有意识到她是绘画天才, 最多也就是相对其他孩子而言坐得住、有耐性、能坚持罢了。

他知道《伤仲永》的故事,如果一个天才毁在自己手里,那真是罪过。

盛同裕斟酌着开口:“黄老师, 谢谢你今天来做家访,让我们了解更多孩子在学校里的表现。我们是双职工,六岁之前盛子越主要是在农村由外婆抚养长大的。”

他指着图上的老妇人:“这画,画的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个就是她最爱的外婆。因为有感情,所以画出来能感染人。说她是天才,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

黄老师面色一沉,说话毫不客气:“盛老师是教外语的吧?您可能根本就不懂绘画艺术。这画岂只是因为投入了情感?这是美术课上老师布置的一个作业,名字就叫《房子》。”

显然老师是有备而来,她从包里拿出三张白纸,一字儿摆开。盛同裕和陆桂枝定睛一看,一水的简笔画。三角形的屋顶下面,是一堵四四方方的墙,墙上开着一扇门、一面窗户。最多就是房子旁边画了几颗小草、几朵小花。

黄老师拍着纸面:“你们看看,这是班上大多数同学完成的作品,这是一年级孩子的普遍水平。看一看,你们敢说盛不越不是天才?”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盛同裕即使再没见识、再不懂艺术,也能一眼看出大女儿这画远超同龄人,甚至比某些成年人都画得好。

没有底稿,直接蜡笔涂抹。背景由大块大块的黄色与白色填充,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金色的稻田。尤其是田间偶尔点上几抹绿色,简直是神来之笔,让人宛如站在平原之上,体会到收获的快乐。

屋子用灰色的边线与阴影勾勒出轮廓,黑色屋顶上烟囱里冒出缕缕浅灰色的炊烟。人物只是简单几笔,却将特征勾画得唯妙唯肖。老妇人的慈祥、小女孩的欢乐,跃然纸上。

盛同裕的喉咙里似乎塞进一团棉花,忽然就卡壳了。

尊师重教的思想深植华人心底,面对这样激动的黄老师,陆桂枝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那,老师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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