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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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尘说着一顿,然后看向顾羿:顾教主有什么好法子?突破口是顾羿本人,他这是不光让顾羿出一张地形图,还想让他出个主意。

顾羿沉默不语,云出尘的意思是让顾羿给他当内应,他刚想说话,突然眼睛一瞥,看见猫鼬在门口漏了个衣角,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了一眼徐云骞,有点不确定到底哪个是自己的主子,想着徐云骞和顾羿之间的关系应当不用避嫌,犹豫要不要过来。

顾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要事,朝他招了招手,猫鼬走过来时徐云骞停了,云出尘也莫名停下,猫鼬被三人盯着有些不自在,道:曹海平戒严了善规教,我联系不上乙辛。

徐云骞听到乙辛一抬头,顾羿皱了皱眉,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会联系不到乙辛,问:不在后山?

猫鼬摇了摇头,道:都找过了,没找到。

顾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走得急,根本没来得及安顿乙辛,他人已经安全,但乙辛还在善规教,他答应这小胖丫头让她长命百岁,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

顾羿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这事儿超出他的预估,乙辛联系不上一定是出事了。

顾羿沉吟片刻,道:师兄。

徐云骞知道他想说什么,语气不太好听,怎么?

顾羿道:我出来太久了。顾羿出来太久了,按理说蛊虫发作了第二次,曹海平不会放任顾羿跑出来,他一定会有所动作。

徐云骞很冷淡地打断了顾羿接下来的话,我会帮你找。

顾羿叹了口气,他不能一辈子在这儿给人当金丝雀,他慢吞吞挪到徐云骞身边,徐云骞样子冷冷的,知道他想说什么,没什么好脸色。顾羿靠着书桌,原本想蹲下,可是他的伤势让他没法做这个动作。

顾羿没有着急说话,反而拉起徐云骞的手,徐云骞一僵,顾羿已经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他的脸暖暖的,徐云骞能很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温度,顾羿的样子很温和,但是眼神很坚定,你说过的,两人一起扛。

顾羿说要跟徐云骞重新开始不是说着玩儿玩儿的,十年前,徐云骞说跟顾羿一起承担,他说不论发生什么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但当时情况根本不是他们能掌控的。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别的生机,徐云骞和顾羿能够独当一面。

顾羿愿意迈出一步,把徐云骞肩上的担子接过来。

徐云骞一挑眉,你要走?顾羿一旦离开正玄山,徐云骞不可能保得住他,顾羿如果愿意苟且偷生,躲在正玄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羿道:我不能躲一辈子。顾羿有自己的事没做,有些事只能他来做。

徐云骞知道这个道理,道:你打算这样走?顾羿大病初愈,他胸口的刀口根本没愈合,内脏肺腑也没养好,他要这样回曹海平那儿几乎是找死。

没有我,六大派围剿必败无疑。顾羿道。

他话音刚落,徐云骞脸色很难看,顾羿说中了一些事,六大派上次被顾羿灭了一个停山书院,接下来联盟不稳固,之前山海盟袭击善规教,连曹海平的脸都没见过,只有林晟一人就足以,山海盟全军覆灭无人存活。

善规教易守难攻,江湖上其他门派不是没人动过手,而是全部惨败。

就凭徐云骞刚才的部署,顾羿早就听出来他没什么胜算,徐云骞也知道。

徐云骞冷笑一声:你想给我当卧底?

顾羿说:我比宁溪有用。

宁溪在善规教卧底十年,根本没接触过教中最核心的事物,这些事一直是顾羿在打理。他如果当正道卧底,那就是最强的一把刀。

徐云骞不说话,云出尘倒是笑了一声,如果顾羿真的叛出,他能里应外合,胜算几乎翻了一倍。

顾羿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曹海平现在不知道顾羿开腔取蛊,他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这是他们击败曹海平唯一的先机。善规教固若金汤,偏偏顾羿本人就是那个裂缝,他是教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怎么击败曹海平。

顾羿看着他,缓缓道:师兄,我自己做的事,我要认。

他杀了太多人,他不会在人前自戕,但那些讨债的,来寻个公道的,顾羿躲不过,他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徐云骞必须放手。

顾羿走得很急,第二天天还未亮,猫鼬在给他更衣,顾羿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被人撞见很麻烦。猫鼬不敢给他系得太紧,怕压到他胸口的伤,顾羿怕冷,北境现在已经入冬了,猫鼬给他带了不少棉衣。

临走前,沈书书给顾羿带了一些药,嘱咐他足足半个时辰,害怕顾羿真的留下什么病根。

徐云骞的亲信亲自送他进北莽边境,徐云骞很细致地在给顾羿整理披风,他脸色不太好,但站在马车边像个将军。顾羿低头看徐云骞的手,感觉他像是个送将军出行的貌美夫人,顾羿笑了一声,我是回家,不是去刑场。

顾羿在善规教十年了,哪里是曹海平想架空就能彻底架空,他若真的想干点什么,起码有一批人能听他调度。顾羿回去是跟曹海平相争,不是回去送死。

顾羿道,猫鼬留给你,他知道怎么找我,

徐云骞嗯了一声,顾羿不太想走,但没办法,感觉徐云骞现在心情不太好,一时半会儿也哄不好,只能下次见面再说,从正玄山出发,回北莽快马加鞭要七日,顾羿身体不好,沈书书说心疼的时候必须停下,顾羿在路上就有个十天之久。

顾羿想说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说:我会回来找你,你在家等我。

顾羿有本事平定一切,徐云骞没必要参加六大派围剿,到时候人多又乱,顾羿很难照顾他。

徐云骞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只塞给顾羿一只汤婆子,现在的天气用不上这东西,但现在顾羿身体不好,经常半夜手脚冰冷。

顾羿手里暖心里也暖,恨不得把徐云骞一起带回去算了,他揣着汤婆子上了马车,道:师兄,我走了。

他怕自己看久了不舍,刚想把车帘放下,突然感觉马车那侧一沉,徐云骞已经一脚踩上来,顾羿感觉眼前暗了暗,徐云骞已经按住了他的肩头,把他抵在马车边缘,下一刻唇上一软,徐云骞整个人压上来,覆上他的唇。

顾羿张了张嘴,唇舌被人抵着,舌尖都在发麻。

徐云骞这些天一直温和,对待顾羿小心翼翼,生怕扯到他伤,今日一改常态,像是无法压抑,一手推着顾羿的肩膀,把他困在这方寸之间,擒住他的手腕,压着他的腿,吻得马车内的铃铛叮当乱响。

顾羿缓过神反咬回去,唇齿间瞬间弥漫着铁锈味,顾羿心跳得急,不舍和爱意压抑许久,挤在胸膛里像是爆炸了一样。

他们憋了好几天,尤其是顾羿,假装自己乖巧懂事温驯有礼,收起瓜子和獠牙,活得像只猫一样。如今放弃伪装,他们如同两只猛兽在撕咬,恨不得把对方咬碎了吞了,含情脉脉不合适,要带点血才合适。

徐云骞放开他时,顾羿苍白的脸已经满脸潮红,止不住喘息,顾羿抬头看徐云骞,他嘴角被咬破了皮,薄唇上艳红的一个血口子,血珠凝出,要掉不掉地坠着,那是顾羿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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