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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于两三百年前就被举族覆灭,原因不过是因为那一身火红漂亮至极的羽毛。

凤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而火凤非真正意义上的凤,只是一种灵兽,但因天生灵智,大多从出生起便能化形,吸收灵力,成为妖修。

火凤稀少,但一身羽毛因过于夺目绚丽,在人界与修真界受到追捧,因而遭受大面积猎杀,更在三百年前被莱仙门弟子举族围剿,屠杀殆尽,取其羽毛中最上等者制作了一件羽衣,送给莱仙门宗主幺女作寿宴礼物。

围剿的领头人是那宗主次子,名为阮文也。

阮绵绵确实明艳娇俏,但却与名字不大相符,她下台换下了那身羽衣,穿了一身藕粉色罗裙回来,坐在宗主旁边。

连阮常山这个少宗主都只能坐在宗主下首,由此可见阮绵绵的受宠程度。

二哥呢?怎么不见他在这儿

宗主挥手让侍从给她倒果饮,你二哥他有事出去一会儿,等一下便回来。

阮绵绵努努嘴,他这一天天的能有什么事儿又不愿意陪我玩。

小妹也不能天天玩,偶尔也要做做功课。阮常山在旁边道。

阮绵绵不理他,继续和宗主撒着娇。

阮常山眼神暗了暗。

他与阮绵绵一母所出,但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对方却与他渐行渐远,反而与那非同一个母亲的次子阮文也愈来愈近。

阮文也看着不错,实则性子有缺陷,骨子里藏着一股危险的疯狂,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把自己和周围的人全都毁掉。

阮常山多次劝谏她莫要和阮文也接触过多,但这孩子不愿意听,还觉得他在离间他们。

明明都是同一个父亲,都是一家人,兄长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他,他做错什么了吗?

一句话堵得阮常山哑口无言。

他苦笑片刻,收回目光,规规矩矩的坐在铺席上,不再多言。

阮绵绵见宗主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有些无趣,将目光投到下首来宾席上。视线游移半响,她将目光定在一人身上,那人当真生得极英俊,抬手投足间都带着若隐若现的邪气,给人几分轻慢之感,却偏偏叫人挪不开目光。

他坐在一个生得很好看的男人旁边。

闵行远五感敏锐,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身上,许久不撤开,他眉头微动,有几分不耐烦,抬眼望回去。

却见那花儿般娇嫩的少女匆忙间收回视线,带着几分慌乱,面颊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两团薄红,更添娇怯。

这种目光闵行远见得太多,他有吸引男人和女人的资本,但偏偏吸引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第39章 意外

见孟云池腮帮子微动,将那最后一口桃花糕咽下去,旁边的侍从正要上前去替他换上新的糕点,一直暗中观察的闵行远抬手制止,将自己桌上的那一碟端到师尊桌上,这桃花糕味道确实不错,但师尊已经吃了不少,要不要尝尝我这桌上的桂花糕。

孟云池拍了拍他的手臂,将糕点接过来,捻起一块放进嘴里。

别有一番滋味。

闵行远望着他唇角沾的一点碎屑,喉头微动,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执起对方的手,一点一点拭去那上面的碎屑,师尊不习惯用筷子

他都没注意到有筷子。

孟云池吃得有几分饱了,鼻尖渗出一层薄汗,将糕点放回去,端起茶水润喉。

展台上轻歌曼舞,时不时有修士到上首去给承阳尊主祝寿。

【祝寿嘛,这个我熟,】无聊多时的系统们兴奋的跳了跳,【要不来个祝寿成语接龙我先来,福寿齐天。】

【天灾人祸。】

【祸不单行。】

【行将就木。】

【木朽蛀生。】

【生不逢时。】

旁边听了全程的孟云池:别人寿宴你们这样玩真的好吗?

周围人都在侃侃而谈,唯他这边有些冷清,孟云池环视一周,发现凤玉楼不知何时已经退席了。

晚宴举行许久,鼓瑟仙乐持续许久,时不时有尾鹤绕殿飞行,孟云池莫名觉得疲乏,欲先行告退,起身走了。

闵行远跟着他走。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在小道上行走,风吹花落,夜幕静谧微凉。拐过凉亭,半道有人拦路,孟云池正眼一瞧,却见是那宴会上的主角之一,阮绵绵,承阳尊主的第不知道多少代子嗣。

少女站在桃花树下,人比花娇,双眸明亮,敢问仙长是成华宗文熹长老么?

孟云池:正是。

孟长老安好,您身边的这位可是您座下之徒

是。孟云池的脸色微妙起来,原来是来找主角攻的啊

为不知道去哪儿了的主角受祈祷,脑袋上那一点儿绿少一点。

阮绵绵虽然娇羞,但一点也不含蓄,可否知晓阁下姓名

闵行远:

吾徒闵行远,孟云池应道:你们小辈慢慢聊,我便先回去了。

自己招的桃花,自己解决。

他背着手离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啧啧啧的摇头。

孟云池孤身一人离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漫长些许。

转角后遇到同一颗桃花树上的红绳,孟云池忽然醒悟,他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

这里被人下了结界。

远处传来得明大殿的喧闹声,但孟云池如何绕都绕不出这个怪圈,离得明大殿不远不近,离千重楼也不远不近,站的位置甚至能看得见千重楼一角。

他不再走动,原地坐下推演之前走过来的步法与方位。

幻境碎裂之声乍起,孟云池抬头,却发现自己早已去了个不知名的地方,廊柱有灯,明明灭灭,他却正在拐角处,面前站着个人。

阮文也弯着腰去看他,笑道:长老,又见面了,你好呀。

孟云池一直压制的体内躁动成倍翻上来,他低喘几声,眉间神色却依然冷淡。

这反差直教阮文也又看得起了反应,伸手握住了他一截消瘦手腕,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孟云池闭眼,右手勉强蓄起一击灵力,击在对方的肩头,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转身便跑。

那长廊似乎怎么也走不尽,漫长得让人绝望,阮文也的声音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长老莫要走的这么快,仔细跌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酒他未喝,茶水是凤玉楼送过来的,桂花糕是闵行远给的,桃花糕有侍从试吃,唯一的问题只出在了那倒扣的茶杯上。

阮文也的声音有几分叹息:可惜了长老没有用那双筷子。不然药效可以发散得更快。

孟云池的视线开始模糊,体内的旺火几乎烧得他神志不清,他被廊柱绊倒,召出柳絮捏了个诀,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往后一刺。

阮文也猝不及防,匆匆一躲,颊边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孟长老,阮文也擦去血痕,莫要躲了。他蹲身下去,看见孟云池的眼睛已经浮上血丝,泛着几分雾雾蒙蒙的潋滟薄色,只觉得自己身下胀硬得不行。

长老他宛若被蛊惑一般,痴怔的对地上的人伸出手。

闵行远摩挲着微微发烫的手指,眉毛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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