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黑寡妇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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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第一次见到那位出名的教主夫人是在她丈夫的葬礼上。

在半月前,警视厅接到了大名鼎鼎的万世极乐教教主童磨出车祸导致身亡的消息。这位教主在日本境内拥有无数教徒,倍受推崇,可同时他也有无数仇敌,一举一动都颇受关注。案件还未理清头绪,连是否意外是否谋杀都没查明白,媒体就已经将其身亡一事宣扬了出去,一时间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

而这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则是童磨的夫人谋财害命,因为教主一旦意外身亡,作为合法继承人的教主夫人不但能接手他过亿的身家,还会从保险公司处得到价值十六亿元的保险赔偿。

数十亿的财产,这可是一份相当有力的犯罪动机。

炼狱杏寿郎的小组着手调查此案的第一时间就是联系这位即将继承大笔遗产的夫人,可是得到的回复不是夫人不在家就是夫人为教内琐事忙碌暂时无法接受任何询问。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无法采取强制措施向死者家属施加压力,教主夫人这番做派无疑是给他们的工作添了很大的阻力。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炼狱杏寿郎只能决定前往万世极乐教教内举办的葬礼现场堵人。为了早日解决这单棘手的案子,他已经管不了葬礼是不是一个合适询问的场所,是铁了心要从对方嘴里拿到口供。

作为不速之客,他很识趣地没有大张旗鼓的带着人上门,选择独自低调地拜访,混迹在一众悲哀的教徒之中慢吞吞地靠近人群中央的人。

在今天之前,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多听说这位万世极乐教教主夫人的事迹,在高调且耀眼的教主光芒下,这位夫人显得很是低调,连一份流传的照片都没有。警局内部也只能打听到这位夫人比教主童磨年纪大不少,第一段婚姻结束之后遇见了当时还只是神子的童磨。没几年,童磨就顶着无数反对的声音毅然决然地与这位夫人结下婚约。据教徒的说法,婚后二人感情很是亲密了一段时间,可是没几年教主夫人就被冷落,二人之间仿佛存在某种不可言说的问题。

这时候的炼狱杏寿郎印象里,这位教主夫人应该是位稍显年纪的妇人。

视线在场中央转了一圈,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那位被教徒们用心关怀的女人。她正背对着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连衣裙,连手套也是黑色的,说话时,还偶尔拿一块手帕擦拭眼泪。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黑色网纱从帽沿折下来遮挡着面部,透过网纱,只看见她耳朵上坠着的一颗圆润的珍珠在漆黑的网面背后莹莹闪着光,像极了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他有些意外,因为这个背影看起来和想象中的那位夫人有些出入。

没犹豫太久,他趁教徒们稍微散去的间隙,走了上去,“夫人,”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严肃,好叫这位夫人不会产生太多的抵触,“我是……”话未说完,那位夫人转过了身,黑色面网下露出一张略显苍白但依旧艳丽的脸。脸颊上着很重的底妆,是为了遮掩她眼下的乌青,眼睛泪水涟涟,看任何人都带着一股叫人心软的湿意,嘴唇涂着偏深颜色的口红,被用心地勾勒出来一个饱满的诱人的轮廓。

她转过身,眨了一下眼睛,那颗未落下的眼泪啪嗒一声砸进了炼狱杏寿郎的心里。

炼狱杏寿郎顿时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挣扎之中,没等他继续开口,就看见这位夫人皱起了她那精致漂亮的眉毛,“我从没见过你,这位先生。”

“鄙姓炼狱,”他避开人群,向她展示自己的警官证,“我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可是关于你丈夫身亡一事,有些问题需要您的回答。”

她那只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从他手里拿过来警官证,很是仔细地看了一会,随后用她那习惯性缓慢的语调念着,“炼狱……杏寿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这样普通的名字,被她这样普通地念出来,炼狱杏寿郎的身体却隐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知道什么?”她的声音有种不踏实感,刚出来就散得一干二净,炼狱杏寿郎必须得很认真的听,才能听清她的话。

她话说完才把证件还给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证件落在他手里时,她的指甲轻轻蹭了一下他的手指,让他差点没接住自己的证件。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说话,这并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炼狱杏寿郎飞快地将证件塞进怀里,目光一抬,发现她正直瞪瞪地盯着自己,目光似乎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落到了他胸口的口袋里。他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走神,“夫人……”

“你可以叫我萤,”她那雾蒙蒙的目光抬起来,落在了他脸上,“不必用这么客气的称呼,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听闻有些不安,这称呼太过亲密,他斟酌片刻才说:“萤夫人,是否能借一步说话?”

“抱歉,”她又忍不住蹙眉,泪又蓄到了眼底,亮盈盈的像一汪冷月,声音带着哭腔慢吞吞地说,“我丈夫工作上的事暂且要延后处理,请您过段时间再和教内联系吧。”

炼狱杏寿郎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清楚时,身侧就伸出来一直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姿态很是强势地介入了二人之间,“童磨去世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损失,请节哀。”

“你是?”炼狱杏寿郎看清了这人的脸,脸色一变,连忙遮掩神色。他认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目前日本境内最大的帮派组织十二鬼月的头目,留在警方内部的档案厚得能堆出一整个档案室。只可惜一直到现在,局里都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把人绳之以法。

“鬼舞辻无惨,一个小小生意人,”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带着白色礼帽的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目光如炬,正打量着炼狱杏寿郎,“请问你是?”

“童磨生前联系的生物研究所那边派来的业务联络员,”萤抬手擦了擦眼泪,面不改色地说,“我目前实在是没有精力处理这些事情,还请过段时间再来吧。”

“生物研究所?”鬼舞辻无惨顿时起了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与我详谈?”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名片递过去,看意思是要与他交换名片。

炼狱杏寿郎顿感不妙,在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之下,这张名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童磨死了我可没死,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亲自过眼,未免显得我们夫妻二人太没用了点。”谁知旁边伸出一只细腻白净的手,一把抢过那张名片。两人闻声一并抬头,只见萤将名片收进了包里,看向炼狱杏寿郎,“还请两天后联系我,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她的目光在他胸口拂过,随即带着鬼舞辻无惨往礼堂后走去。

炼狱杏寿郎心领神会,大步离开了葬礼现场,坐进车子里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等他缓过这一阵,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细细检查,夹层里果然夹着一张米白色的纸片,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他面色凝重地盯着这张纸片良久,突然凑近闻了闻,纸片上传来一股淡香,让他冷不丁地想起了那位夫人泪眼婆娑的脸。

炼狱杏寿郎在两天后见到了联系上了那位夫人,两人约好了时间见面,按照那位夫人的说法,他是独自赴约。

汽车缓缓驶上坡道,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宅才显露出他冰冷的一角,路灯是比月光还要冷的颜色,扫落在街道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他越是靠近那隐没在夜晚里的宅子,越是觉得浑身发冷。

豪宅门口的那扇铁门很是气派,他停下车,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那边起来了熟悉的声音,这次没有哭腔,听着要比葬礼时清脆一些。

他报上名字后那道大门才缓缓打开,好让他把车停进去。

在路边时还只能看个角落的大宅这才在炼狱面前显露他的真面目,这院子很大,他开着车几分钟才见到点着暖黄色街灯的大门。匍匐在深绿色园林里的宅子如同巨兽,在夜色的掩饰下,只露出了如同眼睛般的两扇窗户。

他实在没见识过这场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车能停哪,只好挑了个近处停车,步行过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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