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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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卫凌恒送的!

她倒不吃惊对方的神通广大,据她所知,他手底下有一支不为人知的暗卫,还有一群能人异士,精通各项千奇百怪的技能。

但他的意思,是不想放弃她,还是要与她作别?

梦里的长风曾经失手摔了她一支发簪,与这支很是相像。这就好比分手后要将前任的东西都还给对方一样,他若想拿这个与她道别,也说得过去。

这信笺上又不清不楚,只留了一个落款……

背后忽然传出一声:“夫人……”是秋瑟拿着盥洗的铜盆进来了。

闻樱心尖儿一颤捂住心口,手里还捏着那支簪子,看她道:“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咦?”秋瑟把铜盆放到架子上,替走来洗漱的闻樱挽上袖子,“许是夫人想事想得太认真了,没听见奴婢的声音吧。”

这也说得过去。

闻樱洗了脸,神志清明了许多,看了眼她随口道:“今天搽得什么粉?脖子那儿颜色不一样。”

秋瑟摸了下脖子,“是、是吗?”

“我骗你做什么?”闻樱笑着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她抿了下唇,“对了,我前日穿的那件香橘褙子你放哪了?去找出来我穿。”

她“哎”地应了一声,连忙去架子床后的箱笼里找衣服去了。可半天也没找到闻樱说的那件,有些着急,闻樱那头隔着屏风问起来,她只能回应:“夫人稍后,我记着是放着的……”

“是吗?我看看。”

闻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也没注意,倏尔,她身体一僵,凝住了表情。

原来是一把尖利的剪刀抵在了她脖颈上!

“你不是秋瑟,你是谁?”

“太太说笑了,我怎么能不是……”

“那件褙子勾了线,被秋瑟拿去给绣娘了。你如是秋瑟,怎么会不知道?”

“秋瑟”迟疑了一下,形势如此,她只能无奈单膝下跪,“夫人恕罪,我并非有意隐瞒。我是陛下派来保护夫人的人。”

闻樱神情怔忡,松开了剪刀。

“秋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陛下的意思是,找机会和夫人袒露身份,叫我任凭夫人差遣。但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这是易容术?”闻樱问,“既然你在这,那秋瑟呢?”

“夫人博学多识,竟知道易容术。因我擅长易容术,身量又与秋瑟姑娘相当,陛下才会派我来。夫人放心吧,秋瑟姑娘我已经安置好了。”她有些诧异,毕竟寻常内宅夫人哪儿能知道这些江湖手段?

闻樱又问:“那簪子和信笺也是你放的吧?”

“回夫人的话,是的。”

“你先起来吧。”她叹了口气,神色似有些复杂,重新走回到梳妆台前,将簪子与信笺一并取出,“这两样你替我还给他。”

“这……”她不敢接。

她轻声道,“我和他此生无缘,留着这些做什么?”

一时之间,“秋瑟”显露出犹豫的神色,凭她的身份不知道该怎么劝,可夫人的意思分明就是她不拿,她就要扔了似的,她替陛下办过这么多的事,就没见过这么棘手的。

大总管说得没错,情情爱爱的真是太烦人了!

因她正想辙,不由分散了注意力,连人进来都没听见,直到宋峥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做什么?”

他将一封重要的公函落在了家里,正是要回来拿。可一进卧房,房里的气氛不由得让他产生了疑惑,将目光落在了闻樱手里的那支簪子上。

第20章 谋夺臣妻的皇帝(七)

宋峥骤然出现,把屋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好在闻樱反应快,有意识地缓和了脸部线条,这才弯了弯眉眼,“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峥走进来,“这是在做什么?”

“让秋瑟替我挽发呢,这丫头,非说这支不好看,和我作对。”她嗔道,“你看看好不好看?”

“秋瑟”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夫人这是疯了吧,平白无故多出支簪子,她不怕宋大人追究?

这窗户纸要是破了,那可真是捅破了天!

但她若上前阻拦必定显得更奇怪,只能眼睁睁看着,闻樱把卫凌恒精挑万选的那支玉簪递到了宋峥眼前。

宋峥倒是细看了一眼,“很衬你。”

闻樱露出惊喜的神色来,两颊的梨涡甜极了。

“秋瑟”在心底大出一口气,又不由得奇怪,夫人这是有把握宋大人不认识这簪子?

闻樱当然知道,就凭原主和宋峥一年也没几次同房的关系,他哪儿能记得她的首饰匣里有些什么?她担心的倒不是玉簪,而是……

“你拿出这信笺,是要给谁送信?”果然,宋峥一边去里头取公函,一边不经意般问起。

簪子和信笺一并捏在她手上,他自然看见了。

要说对这位继妻,他确实十分不了解,但她平常交际往来,他从没见她写过信,因而觉得疑惑。

“我拿来临字的。”闻樱面上不慌不忙,将信笺信手搁放到梳妆台上,自个儿坐到绣墩上,对镜簪发,像是并不把这当回事,“早起吹风来了灵感,忽然就手痒想写字了,可我又不想多写,拿宣纸未免没意思,才叫秋瑟熏了这云纹信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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