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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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星非常大,他们七个人行走在这片土地上,渺小得就像瀚海中的一叶扁舟。

他们能用设备搜寻到的地图信息全部被屏蔽了,只能凭借感官和直觉来辨别方向,他们很快就迷失在这片荒野之上。

通过测试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藏五天不被发现,二是抓到楚玦本人。

目前来看,方式一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所以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进着,一路都很小心隐蔽。

可惜的是,他们想得很好,却还是在第二天下午被发现了行踪。

最先发现这一点的人是时钊。

一道激光挑衅似的擦过时钊的颈侧,随后又向下移动。

幸好时钊反应快,迅速闪身躲开。胸前的记录芯片碰到激光,就会熄灭光亮,他差一点就淘汰了!

有人。时钊简短地说了一句。

其他人立马警觉,拿起激光武器,摆正姿势,随时准备瞄准。

许久都没有动静。

久得几乎要让人放松警惕。

然而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a方就像在打游击,玩的是心理战,时不时给他们来一下,势要把人玩得身心俱疲。

没过多久,他们又迎来下一次突袭。

a方将楚玦的性格贯彻得彻底,突袭想怎么来,什么时候来,全是未知数,仿佛全凭指挥者心情。

嗖嗖两道激光穿透林叶间隙直奔而来!

他们连忙去护住自己胸前的芯片,生怕闪着光亮的名字就此熄灭。奈何他们动作太快,压根没有预判清楚对方的目的

对方本来就不是打算将他们标记出局,而是唰唰两下,利落地卸了他们装备上的智能芯片。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面临能源短缺的境地,而且面临着装备毁坏,赤.身.肉.搏的危险。

楚玦已经不是在让他们做选择了,他是在替他们做选择!

a方用几次精准的突袭,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靠躲藏撑过这五天,可能性极低。

时钊伏在一个隐蔽处,沉静地从瞄准镜望出去,他想看看对面这人究竟何许人也。

仿佛是发现有人在瞄准他,对面那人玩味地晃了晃手上的武器。

时钊目光一沉,没有理会,用瞄准镜扫视一圈观察。

先走。时钊发现他们的情况极其不利,对方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而他们对对方的信息仍然知道得不够全面。

听到时钊的指令,其他人也不再恋战,迅速跟着时钊离开。

荒星昼夜温差极大,一到夜晚,气温骤降至零下。他们身上除了衣服,就只有一层轻甲,不足以抗寒。

今天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的装备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最明显的地方在于轻甲上的调温装置,它已经被毁坏,无法再启用调温功能。

唐泽是他们这里最懂机械的人,他细细观察轻甲上的调温装置,翻看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摇了摇头,说:救不了。完全坏掉了。

众人丧气不已。

他们不可能采用像生火这样的传统方式取暖,因为这样被发现的几率很高。他们在明,a方在暗,轻举妄动并非良策。

他们唯一可行的御寒方式,就是靠自己的一身正气硬扛过去。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们的营养液在下午那场袭击中散落,现在已经过去6个小时,他们腹中饥饿,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果腹。

靠,这他妈的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明白楚玦先前跟他们说的把它们都丢掉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闲心去想那些天真又不切实际的东西。或者说,楚玦给他们看了现实中残酷的冰山一角,现实与幻想往往截然相反。

这里没有瑰丽的幻想色彩,只有冰冷,饥饿,以及望不到头的静谧荒野。

所有人都很冷,他们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刻意减缓,仿佛是想将身体内部的热度留久一些。

时钊坐在角落里,眼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轻轻动了动,白霜似微尘般落下。

他比其他人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收拢五指,握在手中。

那是一个比尾指稍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信息素萃取液。

是上回楚玦给他的那一瓶。

他的指尖缓慢地摩挲着瓶身,仿佛是在从这个毫无温度的玻璃瓶上汲取温暖。

为了转移注意力,大家开始聊天,东聊一句西聊一句,漫天瞎扯,不讲逻辑。

你们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应该在躲着吧,有种怎么不出来。这鬼测试。

就是说啊,整天玩损招,他朝着空旷无人的地方叫了一声,出来啊!

话虽如此,他不敢太大声,他担心a方的人真的藏在那里。

我猜他们现在正坐在星舰里呢,靠,就把我们扔这荒郊野岭。

时钊沉默寡言地坐着,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他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在听到星舰二字时才投了一眼过去。

说起来,我还真坐过几次星舰,alpha被冻得有些发抖,他颤抖着唇,就像圣诞夜里划火柴看幻象的小女孩,里面东西还挺多的

时钊突然开口问道:你会开星舰?

怎么可能,我顶多坐过。alpha接着又说,星舰又不是简单的按按键就行了,我学不来的。不过时钊,这是你开的玩笑吗?有点冷。

一点都没学过?时钊没理会他的后半句话,简单地说,我需要一个会开星舰的人。

不是吧?你居然不是在开玩笑?那个alpha看见时钊认真的表情,不由得震惊了,我怎么可能况且这里哪里有星舰?

时钊没解释,直接换了个人问:你会吗?

被他问到的唐泽迟疑了一下:我只学过理论,没上过几次手。

唐泽的机械学得很好,自然也研究过星舰。理论知识学了不少,就是没怎么具体操作过。

唐泽这么一说,其他人的注意力纷纷转移过来:

厉害啊唐泽,从来没听你说过!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太强了太强了。

唐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彩虹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摆手,我不会实际操作

你会多少?

时钊给出先决前提:开星舰,载人。

唐泽咽了一口唾沫,尴尬地笑了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我只能保证人不死。

这话说得实诚,他能保证的只有不死,至于会不会发生一些其他事,他也说不准。

足够了。时钊说。

其他人看时钊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纷纷收起玩笑的面孔,正色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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