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窗台危险。”
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平地起惊雷响在耳边,小奶猫一个不查,被惊得全身一颤,身上的肉肉抖了几抖,小短腿挣扎起来就要栽倒,一根手指轻轻扶正了他。
樊余淮没什么表情地把小家伙抱起放在掌心,另一只手帮他把弄乱的毛毛整理平顺:“你想去外面?”
秦不昼正软趴趴躺着任揉享受,听到这话刚想回头看他,呼吸间流动的空气弄得一缕细毛冷不丁在鼻前扫了扫,猛地打了个喷嚏,缓了会儿瞅着樊余淮:“呜。”
樊余淮垂下眼睑想了想,把秦不昼搁在臂弯里关上通风的窗户,秦不昼这才闻到他身上极淡的沐浴乳味。抬起脑袋瞅了瞅,同居人不像平日那样裹的严严实实,穿着件雪白的浴袍,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热水的冲洗微微泛着红,发间还有细小的水珠滚落。
没想到这人还是挺……有料的。秦不昼盯着樊余淮的腰际,又看着浴袍下笔直的双腿眨了眨眼,缓缓移开视线到脸庞上,有些诧异地发现只不过睡一觉的工夫,同居人竟然换了一张脸。
秦不昼很快意识到,是樊余淮在洗澡的时候卸去了附着在脸部的光子伪装。
同居人好好的医生为什么要做伪装?秦不昼皱了皱鼻子,看着樊余淮把自己放在矮茶几上,背对他在镜子前重新戴上伪装,将沉郁却俊美的五官遮盖在了普通的容颜下,只有那双顶好看的眼睛依然是清凌凌的。
似乎,同居人的身份并非自己之前查到的那么简单。
樊余淮戴好伪装镜,换上银灰袍,俯身提起茶几上的手提箱。
你要走?秦不昼爪子扒拉住樊余淮的银袍。
樊余淮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眨着眼的小奶猫:“我带你去医院。”说着把秦不昼抱起来,放在已经铺了暖绒的口袋里。
秦不昼乖乖的躺在他口袋里,只以为同居人是要带自己去他工作的地方。
所以当被樊余淮掰开两条后腿露出肚肚和小丁丁的时候,秦不昼顿时反应激烈地拼命扑腾四肢蹬开他,在樊余淮手上狠狠划了一道,缩在角落里瞪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同居人,微微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咕噜声。
变态同居人樊余淮:“……”略带茫然地看向身旁的同事。
幼兽科的医师笑着说:“这是害羞了吗?哈哈哈哈不用担心,你家的小宝贝很健康,而且很精神,就是性子野了些。注意保暖和喂食能量很快就能长大啦。”
樊余淮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谢谢。”
“不用,以后我被媳妇儿打了你帮我打折就行。”
樊余淮走过去蹲下,戳了戳气哼哼团成一个球的秦不昼:“奶猫?”
秦不昼不理他。
樊余淮又戳两下。
戳什么戳!让我安静生会儿气不行吗!秦不昼扭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樊余淮却轻轻翘起唇角,揉着他的耳朵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对不起,只是给你检查一下。”
秦不昼:“……”呆愣一会儿,舔了舔樊余淮手指,冲他唔唔了两声。
勉强原谅你,以后不许乱来。
秦不昼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奶猫,樊余淮开始养他的时候,他已经会摇摇晃晃的走路。
很快,小奶猫雾蒙蒙的眼睛就变色成了纯然的金色,总是精力旺盛地爬来爬去,然后一转眼,就从捧在掌心的小奶猫,变成黏人的大毛团。
樊余淮起初用桑沃果喂他,一枚果子足够让他吸收一周。到了最近,秦不昼所需的能量越发的多了,桑沃果只够让他当零嘴吃。饿急了还会顺着奶香味,直接从泡奶中的樊余淮小腿一路往上攀爬……
秦不昼体内有个成年兽人的灵魂,不肯在樊余淮面前做一些耻度破表的事,也着实是让樊余淮头疼了一番。
后来听幼兽科的医师说,猫咪小的时候排便都是猫妈妈舔它肛-门才能排便,人喂的小奶猫都是用棉签或纸巾蘸温水给猫擦屁屁。樊余淮打算尝试一下。
这还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樊余淮趁着秦不昼舔奶的时候,将润湿的棉签抵上了小奶猫毛乎乎的小屁股。秦不昼顿时菊花一紧,一脸懵逼地猛地转身往后退到奶盆里,溅了一身的奶。
秦不昼:“喵喵喵!”流氓你又想干嘛!
都被觊觎菊花了,怎么可能冷静!这回樊余淮怎么靠近怎么劝哄秦不昼都不理他。直到樊余淮认真地解释了一下,秦不昼整只猫都不好了。
叼着裤腿把樊余淮拉到自己平常埋屎的地方,喵喵喵地伸出两只小爪子怒打他,才打消了樊余淮的念头。
樊余淮把秦不昼平举着与自己平视,面无表情地歪头说:“你这么聪明,不会是只小妖精吧。”
小妖精是什么鬼!
刚刚消气的秦不昼瞬间炸成了一个毛团子,恶狠狠地咬了同居人一口,撅着屁股在同居人桌子上拉了一颗屎,成功让同居人变了脸色。
樊余淮起初就“奶猫”“奶猫”地叫秦不昼,后来在秦不昼挠坏了樊余淮三件衣服的抗议下,樊余淮便给他起名叫昼昼。
起这个名字还的确是因为想到了自己那至今仍没影的搭档秦不昼。
说不担心也是假的,他们虽然从未真正见过面,但毕竟在通讯中已经搭档了这么久。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秦不昼出了差池,樊余淮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分明记得自己包好带出去的是另一个,为什么一转眼却变成了研发中的半成品芯片?
樊余淮摘下眼镜,抬手按揉深深蹙起的眉心,最近医院的事越来越多,但级别如他的医师都被调遣到了前线,樊余淮留守。
樊余淮一边救治这些异兽人,一边却是给帝国和联盟传输着自己从伤病员数据中分析出的重要讯息。这工作他不得不做,也只有军科院出身的他能做。
对于兽人来说,三四天不睡也是没什么的,他们的祖先曾在森林草原上潜伏数日追捕猎物。但七日未阖眼又不补充营养,再强的身子也撑不过。
樊余淮胳膊抵着额头休息了十几分钟,戴上眼镜执起笔,从桌上堆叠的纸页中抽出一份翻看起来。
秦不昼也不去打扰同居人,前爪踩了踩软垫,窝着缩进了软垫的凹陷里,低头舔着毛。
满室一时间只能听见笔尖接触纸面的沙沙书写声,秦不昼耳朵轻轻动了动,安静地趴下两条前腿把脑袋圈在里面,软软的毛没有韧度地散落遮住眼睛。
将最后一份报告单看完,樊余淮冷峻的眉头微微舒缓,刚想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就觉得脚踝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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