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温僖贵妃在线养老躺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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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是谁!”见她竟还回嘴,几个年轻子弟里隐隐为首那个见他们一行人衣着朴素,不屑地轻哼一声,“咱们可是给安王府办事的,安王府知道吗?识趣的就快些滚,你爷爷们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

斐钰听了气恼极了,瑞初眉心紧蹙,按住她的手,忽然起身,“安王府?哪个安王府?”

“安亲王府的安王府!”公子哥哈哈大笑:“哪来的乡巴佬,连安王府都不知道,就在这充大头?”

瑞初盯着他,目光微变,公子哥又道:“小妞生得不错,虽说嫩了些,可再养养,瞧这一张水灵的小脸蛋,张开了倒也能中看,不如就跟我回府。等爷今儿个送这罗雀姑娘去过了好日子,回头就来接你!这两个服侍丫头也水灵,到时候一起开了脸,你们一道做姐妹啊!”

“哪来的混账!”法喀倏地站了起来,双眼冒火地看着那公子哥,周遭侍卫齐齐上前,瑞初按住了法喀的手,反而笑了。

倒也不是笑,她扯了一下唇角,目光冷冷。那公子哥已经招手命人撞开小摊后巷子里不远处的一个院门,扬声吩咐:“活着给我带出来,是要给那位爷的,手上都别过火了,伤了那张小脸蛋咱们可担待不起!”

他身边另外几人嘻嘻哈哈地就笑出来了,指挥着护卫去了,又嘴里一边打趣:“今儿穆哥也不知是什么好运道,事要办成了,德爷必得好好嘉奖你不说,那位爷没准都能另眼相看。这还碰到这么几个美人——啊!”

原是瑞初不知何时取来了在摊位边上的马鞭,挥手抽到了他们几人身上。瑞初的身手极利落,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出去,一眨眼间已甩出三四下,那几公子哥一个没跑,身上都挂了彩。

为首那个下命令又调戏瑞初的伤得最惨,马鞭的材质较软鞭硬,瑞初使着其实不大顺手,便用了十足的力气,挥出去时甚至能听到破风声。

手上那样大的动作,瑞初脸上却始终平平淡淡,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鬓边的发丝也分毫不乱,双足从始至终一寸未移,鞭子打在三四个成年男人身上返回来的力好像半点没影响到她。

甚至连鞭子挥出去的动作都是有快而节律的,若不看她手上的动作,只看身姿神情,真是一副端雅贵女模样。手里的马鞭把人抽得都见了血,表情却好像在剪花插瓶、信手烹茶一般。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那几个公子哥被抽得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怒瞪双目要还手的时候,已经被侍卫们死死按住趴在地上。

瑞初提着鞭子走了两步,慢慢踱步到为首的公子哥身前,手里马鞭一卷,强抬起了为首那个穆哥的下巴,“满人?包衣?”

瑞初的眼神冷得好像已经在看死人了,那穆哥咬着牙道:“你可知我是给谁办事的?”

另外几人也不断挣扎,侍卫不着痕迹地加重了踩着他们的力道,恭敬请示瑞初:“主子?”

瑞初冷笑一声,“我倒真想知道知道,你们是给谁办事的。”

她手尖轻动,勾着穆哥下巴的马鞭被轻轻一甩,又挥成一条直鞭,直接刮破了穆哥的脸。

瑞初一面说,一面转身往回走了两步,站在棚子底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人,手中马鞭轻轻点着凳子,刚要张口,忽见街口大摇大摆走来几个年轻人,衣饰华贵,远比这几人不凡,身后跟着一群家丁侍卫,瑞初定睛一看,又是一声冷笑。

“大胆!京师之中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欺辱良民,真是目无法纪,还不快把他们压到京兆尹衙门去——”其中行走间落后一些的一华服公子见到如此局势,心里猜测缘故,反正知道“穆哥”他们是吃亏了,事也没办成,便快步上前来呵斥道。

“打住。没瞧见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别吓着小美人了。这花儿似的美人,是哪家的姑娘啊?”一直为首的那人走过来打断了他,上下打量瑞初一番,见她披着斗篷,内穿上下两截的衣裳,只当是哪家汉人,因而更不在意。

斐钰见他如此轻佻言语,实在气急,走过来站到瑞初身前,气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身份?”

“这姑娘长得也不错,就是也嫩了点。若再养上几年,还有些看头。这样,爷就不治你们目无法纪的罪了。你们俩,就回家好好学学你们汉人那些什么德训。这刁蛮性子,大了想是没哪个男人看得上,看在这两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的份上,爷倒是能接你们过府做个格格。

爷也享一下娥皇女英的福,就是这性子吧……你就是朵带刺的花,到了爷身边,也得老实着!至于你们这几个护卫的手……就先留在这吧。给爷看着,这给人出头的事,也不是随便就能出的。这是大清的,不是前明了!敢跟爷对着干,先掂量掂量你老子的分量!”

他说着,瞥了眼地上的穆哥等几人,摆手命侍卫:“还不快把这群当市行凶的贼人控制住?你,馄饨姑娘呢?”

穆哥急忙道:“德爷,我们刚要请到馄饨姑娘,就被这群不讲理的匪徒摁住了,那女人还拿鞭子抽人!还口口声声看不起安亲王府,实在嚣张!”

他正说,踩着他的侍卫足下便狠狠一用力,然后弯腰捏起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冷声道:“敢对主子不敬!”

要动手的德爷带来的护卫家丁们,也被不知何时涌上来的侍卫们快速控制住。

瑞初此时方冷冷看了那德爷一眼,拍了拍斐钰的肩,淡淡道:“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你老子和我老子,究竟是什么分量。舅舅,这是哪家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拎着鞭子慢慢上。

一直隐在一侧的法喀得了瑞初的话,才上前来,瞥了那德爷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小主子,这位爷他老子分量可重了,这是经希经十七爷家里独一根的苗苗。”

“哪个经十七爷?”瑞初抖了抖手里的鞭子,目光茫然,似乎真有几分疑惑:“我们家排行第十七的还没出生的,这十七爷是哪来的分量?”

说着,手里鞭子一甩就抽了出去,那位德爷来不及闪躲,便被鞭子糊了一道,体验到了方才穆哥等人享受的待遇。

然而那德爷也没法躲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才露面的法喀,“果、果毅公?!舅舅、小主子——”

他面露惊恐之色,立刻看向瑞初,瑞初手里第二下鞭子已经挥了出来,这回半点力气没留,结结实实的十成力道,尽数落在了德爷身上,打得他连向后退出二三步去,直到撞上了跟他同行的人才勉强止住身形。

法喀已叹息着对瑞初道:“老安和亲王的嫡亲儿子,如今安郡王的亲兄弟,分量能轻了吗?这位您可不兴打呀。”

他这一句话,就点出了方才那穆哥自称为安亲王府办事的逾矩之处。

而就在他慢吞吞说这句话的时候,瑞初裹挟着疾风之劲的马鞭已经又重重落在德爷身上,瑞初信手重重甩出两鞭子,打得那德爷身前的衣裳都破了,三四条血淋淋的道子落在上头,瞧着好不狼狈凄惨。

血都见了,法喀的最后一句话才传入众人的耳中。

那德爷也顾不上什么九门提督,什么果毅公小主子,咬牙切齿地道:“大胆!大胆!这刁民是要造反吗?!法喀你竟然眼看着我挨打,我要告诉伯伯,我要告诉伯伯去!”

他身后架住他的人已经被鞭风吓得腿软了,欲哭无泪地看着法喀——您老若诚心要劝,话倒是快点说呀!

那边法喀长叹一声,摇头晃脑地道:“臣的小主子啊,您这鞭子是愈发急了。”

瑞初冷冷道:“强抢民女,目无法纪,有什么打不得的?”

“好歹是您的堂兄弟不是。”法喀慢悠悠地一句一句跟她搭,那德爷心里那股子火气下去,听到法喀这句话,心里又慌了起来。

瑞初生得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眼角微垂又有几分冷意,她身量不及德爷,却令人感到她是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德爷,好像清清冷冷的天宫仙人,正俯视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蝼蚁。

瑞初口吻平淡,带着几分敷衍的疑惑,“可皇父说,普天之下的皇家血脉中,除了太子哥哥,便是我最尊贵,我为何打不得他?妄欺民人、强抢民女、言辞逾矩、轻慢犯上,我代皇父教训宗室不肖子弟,有什么打不得的?!”

法喀状似无奈,“小主子——”

“也罢,我就给舅舅个面子。”瑞初慢吞吞地应了一句,信手又挥出几鞭,和那德爷同行来的几个红带子一个都落下,“一群纨绔膏粱、妄称皇亲、愧对祖宗之辈!”

她挨个抽完,将鞭子一甩,掷到地上,走到街前,对着围观的百姓们郑重一礼,“诸位,皇父曾言天下一家,无论满汉,九州之上皆是我大清之民。吾皇父爱民如子,若知宗室之中,有此纨袴膏粱逞凶作恶之辈,竟敢祸乱欺压百姓,而以势压人迫百姓不敢伸冤,必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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