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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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吧,反正没人欺负你就行。”张觉歇够了,站起来道,“上我家吃饭不,吃我姥姥包的饺子。”

换平日时聆早答应下来了,但今天他有别的计划:“不了,我下午得回‘怡乐’拿点东西,今晚在敢心家见吧。”

“也行,”张觉不知道时聆很久没去音乐机构了,“那礼物我先抱回去,往里面再塞个贺卡写点祝福什么的……也签上你名儿!”

两人分头走,张觉家就在附近,直接抄小道走,时聆回大路,跳上了一辆公交,在后排找空位坐下。

或许是刚刚走急了,时聆的心脏蹦得特别快,公交摇摇晃晃地启动,他抓着身前的扶杆定了定心神,摁亮手机对着窗外的街景拍了一张,给商行箴传过去。

指头悬在键盘上方几番删改,时聆发过去一句:买好礼物了,去同学家途中。

后面跟了个pleading face emoji,也不知道三十一岁的商行箴买不买他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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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海星qaq

感谢:企鹅煎蛋的1袋鱼粮,serenag的1个猫薄荷,你在心脏间的1袋鱼粮,!!!

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海星星!!!

第12章 我想要你

这路车途经九枝华府,一个中规中矩的城市别墅区,公交到站时只有时聆一人下了车。

门卫正拦着辆外来车问东问西,瞧见有人过来,朝这边分了个眼神,时聆径直刷门禁卡从人行道进去了,没走几步又听见身后门卫跟那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司机据理力争起来。

时聆轻车熟路摸到齐家门口,院子的铁艺门锁着,从缝隙间探进目光,矗立在花园中的房子敞着条门缝,但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拨弄几下铁门的智能锁,如他所料,在他离开齐家的这十几天里,齐文朗就给锁换了个密码——也可能是许屏换的。

按时聆的了解,这个时间段应该是齐家的佣人在搞卫生,许屏要么午睡,要么出去了。

半封闭的车库不见齐文朗的车子,时聆安心了些,两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明明不久前他还是住在齐家的一员,现在进来却要偷偷摸摸。不过时聆不想惊动任何人,他抬头在心里丈量了下铁门和门柱的高度,这个做法他在来时的路上就预想好了。

铁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被午后的鸟鸣蚕食了不少,时聆攀着铁艺门繁复的花纹往上爬,他小时候跟张觉一块儿玩的时候连爬树都不敢,此时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

门顶端有尖锐的铁栏,除非他这辈子就想这么废了,否则必须得从旁边的门柱过去……但是门柱上方有颗光滑的灯球。

时聆借着脚下踩在门横栏的力道狠劲儿一蹬,蹿上门柱顶部喘了口粗气。

灯球被白天的日光晒得滚烫,他摊开手掌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被铁锈磨得发红。

正思忖着要怎样从门柱下来,门廊那边忽然响起急乱的脚步声:“你这人搞什么!光天化日入室抢劫呢!赶紧下去你……”

时聆抬起脸,那四十岁上下的佣人登时哑然,好半晌才道:“时聆?”

“田阿姨。”时聆伏在门柱上,沉声静气道,“我回来拿点东西,但是开不了门了。”

田阿姨左右瞧了瞧,走过来护着时聆从门柱上下来,为难道:“咱们都以为你搬外面住了呢……你房间的东西,我帮你挪到杂物房去了。”

时聆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我房间住人了?”

“没有,”田阿姨压低声音,“是齐太太吩咐清空的。”

这个称呼时聆听了十多年,他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知道了,我去书房找点东西。”

他闷声往前走,田阿姨在后头紧紧尾随:“你想找什么?我搭把手吧。”

无需多言,时聆自然懂她的顾虑,因为近半月的失踪,齐家从上到下默认把他这号人从这个家里剔除出去了,从前是心理默认,从今往后是事实默认。

所以他今天过来,是以外人的身份,他们得提防,得留心眼。

时聆没阻止田阿姨的步步紧跟,他熟络地推开半掩的门,像往常无数次放学归来,不换鞋子兀自朝楼上走,但以前是回避,现在是理直气壮。

正要步上二楼,他停住了,许屏正站在梯口瞪着他。

这个一上一下的对峙站位,他一瞬间扣紧按在扶手上的手,随即想到后面还有个田阿姨,他又放松下来。

“我过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时聆说完踩上了最后两个台阶,闪身就进了书房。

“那是文朗的书房!”许屏冲进来,一掌拍在门板上,“你是拿啊,还是偷?!”

再难听的字眼也比不过许屏的声线更让人不适,时聆仰头搜寻着靠墙的整面书柜,动作不急不缓:“拿。我有个谱子落在这里了,找到我就走。”

这个书房的布局时聆是最熟悉的。

不单是家具的布局,更包括每一件物品的摆置,比如齐康年生前最爱翻看的《城市的胜利》在第二排右数第七本,它的前后都有什么书籍;再比如,桌上那排笔架的每一支钢笔属于哪个品牌;还有他上次向商行箴编的借口扯到的财经杂志,其实他真的看过那个访谈,只是没记住对方的脸。

许屏在边上跟田阿姨争吵,更准确的说,是许屏单方面在质问——

“你怎么看门的?谁让你随随便便放外人进来的?”

“不忍心?我看你是不忠心吧,这话我都叮嘱多少遍了!”

“我让你扔出去的东西扔了吗?不会还堆在杂物房吧?”

许屏吵嚷的间隙,时聆已经把靠边黑色文件夹里抽出来的几张纸对折好夹进一本做了笔记的曲谱里。

“行了,”他朝书房门口走去,“我走了。田阿姨,杂物房的东西扔了吧,没什么值钱的。”

突如其来的静默里,时聆回身朝许屏望去,她并未施妆,但面色比齐康年出殡的那天更红润,气色也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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