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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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这么纯情啊!

他这是不是占神子殿下的便宜,虽说男的和男的牵手什么的,听上去好像不忍直视。

但对象若是好看成这样的天生神灵,不染红尘,涉世未深,宛如谪仙,好像他什么异于常人的要求,都很正常。

可他是个正常人,这么放得开去拉扯别人的手,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了!

但他想的是,如果神子殿下孤身存在那么多年,头一次下山与人接触,一定要黏一个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那就他吧。

他不想因为自己其实并不排斥的客气,而让神子殿下以为他在拒绝,转而伸向其他不安好心的人,反被占了便宜。

所以虽然这番举动对于寻常人的他来做,是有点厚颜无耻,但因为是神子,所以他可以。

半晌,金天机又道:什么样的记号好呢,你有空帮忙想个以后我们用的记号?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陆形云总算好意思开口,话说,既然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做了什么,我与你同责,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还望殿下别跟我客气。

真的?金天机惊喜,他真的有很多要用的地方,确定不会被讨嫌吗。

当然真的。

说好了!

这次已经抱过了,他见好就收,下次!下次他还要!

突然领悟对方说这句话的意图,金天机挽尊:其实我说的跟你没关系,是因为我带走穆老头去做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陆形云有点尴尬,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已经把这句话蒙混过去了。

金天机无比认真地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想做。我想让那些人看看,我可以庇护我选中的人。

他可以借别人之手来庇佑他看中的人!

说来,金天机总是特别强调那些经他之手造成的厄难之景,是别人的内心映射,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这回他要做些事情之前,他要先把陆形云摘出去,这对他而言很是新奇,他还是头一次发现他新的能力。

他不愧是天生神器,与一般圣器不同在于,他可以在心之所向一人的同时,借助其他人的媒介来施展他的威能,而他的威力所造成的后果,都跟他想护着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纵使天崩地裂,都不是他所护着的人的错。

天机好棒。陆形云虽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还是对他的心意表示赞美。

金天机顿时浑身发烫,人若脸红只有脸皮发烫,他一烧就是全身。他快不行了。

赶紧松开挣脱陆形云的手,站直了身体,正了正衣襟,一派正人君子模样,表情也分外端庄,带着拒人于千里的矜持,微微摇头,拒绝了陆形云朝他伸来试图让他拉自己起来的那只手手。

他若是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他还能再牵一下小陆的手,金天机负着过热的手望天,没来由地对天上的皎月和地上的自己感到很失望。

陆形云倒也没有太在意,大概是被安慰的时间结束了,也就拍拍衣摆,自己起身,心想还是神子殿下收放自如啊。

咳咳。一声不解风情的咳嗽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金天机挑眉看向来人,那股可怖的气势,直接让来人怂了。

解开了心结以后,不可同日而语。

月光下,锦衣公子略显狼狈,朝着陆形云拱手行礼,道:你是怀玉姐姐的朋友?白日多有得罪,在下尚卓,特来赔罪。

陆形云见他独自匆匆而来,身边也没有个随从跟着,尽管语气诚恳,态度真挚,却也不能轻信。

怀玉让你来的?你的随从呢,陆形云警惕道,不必过来,就站在那儿说。

我并无恶意,此番来找你,是想把解药交给你,想你替我转交给怀玉姐姐,以及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

解药给我作甚,你没给到人吗?陆形云敏锐地察觉到话语里的漏洞。

没有,我来是问问怀玉姐姐去哪儿了,锦衣公子尚卓道,约好了地方见面,可到时间以后她却没有来,我循着此地过来,但我身边的人接连失踪,我很艰难地一路过来,怀玉姐姐不在这儿,她去哪儿了?

自己看。陆形云扒拉着不远处的炭灰,给他看那块石头上的印记,尚卓仔细辨认,道:是怀玉姐姐的字迹!

他飞快地冲了过来,冲到一半身影却凭空消失,伴随着音调减弱至无的呼救声:啊!人就没了!

这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一个大活人在眼前消失,而且声音的源头就在眼前不远处,具体说其实是空中的一个小黑点,几乎融入夜色中只有有限的几个角度能够辨清。

陆形云双目变红,目周镶嵌金边,清晰地看见了那黑点的所在,就要赶过去看看,一旁的金天机抓住了他的手腕,神情一凛,不由分说地道:我走前面。

陆形云错愕地看向他冷峻的侧脸,没来由一阵安全感,由着他牵着自己走到那黑点附近。

离近点也没事,我拉着你呢。金天机道。

陆形云眼睛凑过去,只见那黑点之中竟然别有一方天地,而方才还在担心齐怀玉的锦衣公子尚卓惊慌失措地被困其中,被活络的火蛇般的妖物缠绕着往地下沼泽处拽

而如果他没有看错。

这片沼泽,赫然便是他在赶来圣山的途中遭遇过的险地之一!

第13章 威慑 肆无忌惮好吗。

圣山之外,古教来人赶到这座山上,便被极尽凝实的神级防御屏障挡在外面,同时又倍感疑惑。

外面多了这么多年轻人,里头得了神子的那位,是想趁着圣山之中的年轻一辈升空之余,趁机离开此地吗?

学阁白面书生龙柏,也见到了熟人天道院的周一溪,他俩是仅有的两个到外面来的古教弟子,至少完好无损,而剩下的从圣山出来的人,有的还在疗伤,有的面上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

他们之中比较幸运的只断了双脚,前一刻飞升上空,发现山巅绿洲,高兴之余直奔禅房而去,下一刻,神级防御光罩贴着绿洲地面重现,那座禅房被从中割断,房间上半部分从防御光罩外部滑落,而原本站在草地上的人,双脚永远留在了草地上,等他们反应过来惨叫出声,大半截身体躺在防御光罩外,血流如注

两人远远对望了一眼,却没有先前同行时的那般熟络。

他们在各自师门长老的身边,接受着失望的目光洗礼,都很沉默地听训斥。

两边泾渭分明,只是偶尔对上视线,白面书生露出无奈苦笑,却见周一溪神色如常,反应在他看来,轻松自如得有那么点陌生

不在外面。那可怎么办才好,我们进不去,他们出不来。这些老道话是这么说,各自心里却都有了盘算。

在禁空禁制开启后又关闭的这短短三刻钟不到的时间里,圣山上半段的岩浆险地之中,可怖的火焰生命陆续成型,它们四脚爬行,拖着一条布满倒刺的长尾,猩红四瞳,鳄嘴獠牙,能在第三境修士无法踏足的岩浆险地如履平地。

这里是它们的主场,而在其中的那些乱了方位感的年轻弟子,甚至包括一些古教弟子,都成了它们追捕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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