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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你真是个疯子。

四号:少了一魂一魄,你不知是什么后果?

一号[群]:我不在意。

五号:【我分享了一个链接:[社会新闻]妻子出轨,丈夫愤而用斧头将自己劈伤住院,妻子:他脑子有问题。】

三号(小号):

第22章 庄周梦蝶(五)唯有舒年能令他心动

师兄。

舒年不想看师兄自责的样子,便叫了郁慈航声,说道:真的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够警惕,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郁慈航低头,沉默不语,舒年看不清的表情,于是干脆站起来,坐地毯上,脸颊枕郁慈航的膝盖,趴在的腿上,仰脸说:你别在意,好不好?

郁慈航闭双眼,片刻后缓缓睁开,是似夜色般的漆黑。

终于笑了笑,伸手抚摸舒年的头发:好。

舒年很开心,赵宇杰和瓦工也松了口气。其实这事和们没关系,可不知怎的就是心惊肉跳的,直在才缓过劲来。

赵宇杰掏出打火机,用大拇指啪地顶开盖子,又扣上,这样的动作重复了遍,忽然低声瓦工说:你说俩是不是?

哪?瓦工没反应过来。

就,赵宇杰抽出根烟叼进嘴里,白天叫师兄,晚上叫哥哥呗。

瓦工:

瓦工没搭这茬,人老实,从不人说三道四的。

赵宇杰讨了没趣,撇撇嘴,自顾自地说:要我看就是。没想啊,有人进来就是送死的,有人进来就是度蜜月的。

你少说两句吧。

瓦工也是好心,要是人家听见了,还不得替厉鬼把赵宇杰打死了?

我不是讽刺俩,我是真羡慕。赵宇杰说,人跟人就是这么不同,你说我要是有这本事,我妈还会死在这儿?就连我自己也

话没说完,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上:你有没有听什么动静?

瓦工当然听见了,舒年也站了起来,凝视天花板。

咯楞咯楞

天花板微微震颤,似乎有什么东不断地从中涌了过去,撞击内部的结构,发出了极为怪异的声响,缝隙间散发出了迷幻的香气。

嘭哐当!

部分天花板砸了下来,喷出了鲜血和无数蝴蝶。

属于人类的残肢断臂掉落下来,蝴蝶的数量之多,足以带动尸块进,怪异声源便是尸块在撞击天花板。

颗头颅在地上阵滚动,露出了主妇残缺不全的脸。

她的脸上全是被腐蚀的空洞,露出红肉,伤口里结串串卵,钻出了细的毛虫,还有许多蝴蝶落在血肉上,排出新的虫卵。

与之飞来的斑斓蝴蝶不同,这些蝴蝶全部是纯黑色的,密密麻麻充斥满了偌大的放映厅中,如场恐怖的黑色风暴。

它们的鳞粉含有毒素,只是沾上了少许,赵宇杰的身上就又疼又痒的,轻轻挠下瘙痒之处,皮肤脆弱得像是被水浸透的纸,抓就皮开肉绽。

吓傻了,僵在原地不会动了,瓦工和情况差不多,被鳞粉引发了剧烈的咳嗽,边咳边抓挠喉咙处的皮肤,道血痕被生生抓了出来。

这些蝴蝶并非冲们而来,只是掠了过去,全部向郁慈航疯狂涌动,瞬间将包裹得密不透风,看不分毫缝隙。

只有舒年没有受任侵害,和之的彩色蝴蝶正好相反,它们绕过飞远了。

它们非常疯狂,数量极多,已经不是般法可以解决的了。

这回舒年也顾不上什么运气不运气了,掏出打火机,点燃火苗掷了出去,纯正的赤红色火焰瞬间在整座放映厅中猛烈燃烧起来。

随蝴蝶的焚烧,舒年看了它们携带的记忆它们是怨气和阴气的结合体,从怨魂中衍化而来,这些怨魂都是生都是被活活折磨而死的普通人。

记忆画很乱,至少来自十不同的人,交织错杂在起。

最出的都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赵澎扭曲变形的脸。处在极度兴奋中,满脸溅鲜血,将受害者的皮肤点点扒下来,用刀刮下们的血肉,扔大钢盆里。

赵澎的身后传来了咀嚼的声音,有什么东在吞吃这些人肉。

双苍白的手探入了受害者的视野中,是双类似人的手,手指修长,指型漂亮,手背却长蝴蝶鳞片,将血肉捧了起来。

巨大的蝴蝶翅膀垂落地上,色彩斑斓艳丽,如若汇集了切最梦幻的颜色,流动迷离的光。

与这双翅膀相连的并非是昆虫的躯壳,而是年轻男人赤.裸的脊背。它们自的肩胛骨长了出来,微微颤动,舒年只能看的背影,吞食血肉,始终没有回头。

画跳动下,这只携带记忆的黑色蝴蝶彻底化成了黑气,消失不见了,舒年又看了另段记忆。

还是赵澎在给长蝴蝶翅膀的年轻男人喂食人肉,男人是非人之身,容模糊,眼睫低垂,苍白的肌肤上带少许华美的鳞片。

出乎意料的是,比上段记忆中斯文了许多,在用餐具进食,衣服上也没有沾染半点血迹。

赵澎看吃人肉,表情平淡,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等吃完,赵澎问道:你喜欢画画?

年轻男人动作微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身后的翅膀光芒闪动。

我会送来你需要的东,明天公司有合同,我来说很重要。赵澎盯,我没把握,但你会让它签成的,吗?

男人颔首。

看完这段记忆,舒年觉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和之猜得差不多,赵澎供养了邪物,不断满足自身的贪欲,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但后来由于某些原因,遭了邪物的反噬,最终不得好死。

只只蝴蝶化成黑气消散,舒年不断看新的记忆。

赵澎为男人带来了画具,作为交换,的心愿实了,合同很顺利地签订了下来。

这天晚上,赵澎坐在沙发上喝洋酒,研究了会蝴蝶标本,随后把标本放下,端酒杯站男人身后,看画画。

画的是幅肖像素描,手法意外地娴熟,速度很快,成品也很好看,画中之人的眉眼与舒年分外相似。

是谁?赵澎问。

男人没有出声,头上的触角轻轻动了动。

赵澎却是懂了的意思,神色变得微妙起来:就是你喜欢的人?顿了顿,用不用我帮你找?

蝴蝶般的男人摇头,触角再动,将信息传递给赵澎。赵澎哦了声,就不再说话了,转过身去,却是露出了类似讥讽的微笑。

男人整日沉浸在绘画中,画纸与画布上描摹的无不是舒年,作品在博物馆中堆积了许多。

赵澎看了这些画却是心烦,实在太多了。找了理由将这些画全部收走,打了电话叫司机把车开来在博物馆门口等,把这些画拉去全烧了。

司机来了,接这些画,惊讶地说:画得多好,都烧了?可惜啊。

好什么好?赵澎皱起眉,看些画,眼神像是在看垃圾,脏死了。

回忆即将结束,舒年看了最后零星的片段。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看不清目的年轻男人竟然也如生灵般,拥有睡眠的习惯,在夜晚中陷入了沉睡。

的翅膀收拢起来,遮住了完美的躯体。睡的很安静,却散发压抑、狂躁、扭曲的气息,翅膀不断抖动,没过会,蓦地睁开了眼。

是双浅色的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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