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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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的空间?

舒年环视四周,教室里没有郁慈航他们,只有他在。

他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了某些东西,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完全不疼,于是他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他进入了一个梦境。

梦是玄之又玄的事物,自古以来,众多玄学大师为解梦倾注了巨大的心力,甚至研究出了一些保存梦境的方法,最有名的事例就是黄粱一梦。

客店中,落榜的穷困书生哀叹自身凄苦,好心的道士取出瓷枕头叫他枕上,书生在梦中度过了富贵荣华的一生,醒来时店家的黄粱饭仍未煮熟。

这其实就是道士在瓷枕中保存了梦境,能让人如临其境,除了没有痛觉之外,其他感官仍旧保留着,足以假乱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舒年知道,现实中的自己应该是正在沉睡,这是他的意识被卷入了梦境,必须等到梦中的某个时间点结束才能醒来。

这是谁的梦境?赵澎的,左朝见的,还是其他人?

舒年在空教室里东张西望,一般来说,梦境的起点都会留下一点痕迹,表明梦境主人的身份。

他在课桌上看到了一些东西:一只手表,一叠稿纸,稿纸上印着易江大学的校徽,以及建筑系的设计作业,封皮上写着左朝见的名字。

原来是左朝见的梦境。

舒年有点兴奋。他入过不少梦,可来自二十多年前的梦还是第一次见,如果要类比,就是爱酒之人见到陈年佳酿的喜悦感。

吱呀

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舒年回头,来人正是左朝见。

他被雨浑身淋透了,垂着眼眸,湿漉漉的黑发贴着脸,肤色白得透明,雨珠沿着优美的下颌线条滑落,没入衬衣领口,少了几分清冷,流露出惑人的欲色。

舒年感到新奇,叫着对方的名字:左朝见?

左朝见抬眸与舒年对视。他的眼睛很漂亮,幽静若深潭,见到舒年后,潭水泛起了层层涟漪。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向着舒年走了过来。

他握住了舒年的手腕,舒年没有抗拒。

左朝见执起他的手,将他的手心摊开,以指腹用力地反复抹过,好像在擦拭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舒年不懂左朝见在做什么,明明他的手还挺干净的,不然也不会喂师兄吃糖了,梦中的人行动都这么不合逻辑吗?

直到舒年的手心有点发红,左朝见停下动作,握住了舒年的手,手指穿过指缝,紧紧与他十指相扣。

他向前一步,更逼近舒年。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这下更是几乎完全没了空隙,身体相贴,舒年能感觉到他身上属于雨水的冰冷和湿润。

舒年站得不稳,只好坐到了课桌上,左朝见欺身上前,扣住他的后腰,将他圈在怀里,头渐渐低下。

舒年睁大眼睛。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抬头。

左朝见声如其人,如碎冰般干净冷冽,却不平静,压抑着深深的欲念。

这回舒年可不干了,一把推开左朝见,翻过课桌要走,可还没下桌子,他就猝不及防地被左朝见扣住脚踝拖了回来,整个人被按躺在了课桌上。

舒年还要说话,左朝见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死死扣住他的腰侧,吻了下来。

舒年:

这是春.梦啊?!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二十

三号(小号):说好的遁入空门当和尚呢?说好的谁都不喜欢呢?

三号(小号):你说话算数啊!不要碰我的年年!

二号[管理员]:我没说过。

三号(小号):我不管,现在是秋天,不是万物复苏生长繁衍的春天,你该死了!

四号:你不也挺春意盎然的?

四号:七号的画好看吗?

三号(小号):[表情]猫猫无辜.jpg

三号(小号):我是为了艺术。

四号:垃圾。

一号[群主]:[微笑]

一号[群主]:我们需要谈谈。@二号

一号[群主]:我会找你的。

第21章 庄周梦蝶(四)任何人都不该碰你

果说舒年之前对梦境感到新奇,现在他可是完全没这心思了。

被陌人压在桌上绝不是什么好体验,感官太真实了,除了没有痛感,基本和现实没有区别,偏偏他没反抗。

舒年没遇到过这种况。

他入梦验丰富,在梦中拥有的力量和现实致相当,左朝见这样的普通人他应该一脚踹飞五六米远才对,可他现在竟被完全制住了,躲都躲不。

让他无力手的人过去只有两个,一个是师父,一个是他,现在又是什么况,他怎么打不过左朝见?

思来去,舒年只将原因归结于这个梦太古老,产了变异力量,说得通俗点,就是它腌入味了,再普通的萝卜也腌成咸菜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果真的是春.梦,要出去,难必须和左朝见

左朝见与舒年距离极近,当他低头时,舒年够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是很淡很清冽的气息,有点像薄荷,又有点像茶,与体温和雨水的湿润交织在一起,令人迷醉。

他吻了舒年,舒年偏过头,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但左朝见好像不在意亲吻他哪处,只是脸颊也足够了,轻柔而缓慢地啄吻,很快舒年就受不了了,轻喘一声,转回头来,左朝见便吻住了他的双唇。

他扣着舒年的腰,十指收得很紧,看似是无欲无求的冷心之人,他的吻却与外表截相反,炽热深重,充满着浓烈的愫,漩涡般不断地诱人沉沦。

舒年忍不住抓住左朝见后背的衬衫布料,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部曲线,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无呼吸,眸中水光涟涟,有泪落。左朝见吻了吻他湿漉漉的梢,将泪水吻去,就连泪水也要归他所有。

窗外的雨越越,舒年的脑一片空白,飘飘的,像是在遥远的云端。

直到意识重新落,他才发觉左朝见已放了他,而他正急促地喘息着。

很舒服的吻,只从感官享受来说,足以让人满心愉悦,舒年却猛地掀左朝见,扼住他的咽喉,嘭地将人按在桌上,瞬间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左朝见没有反抗,由着舒年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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