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第4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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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殷破败走近前来,子受才发现帐内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一堆将军,每个人面色凝重,大多数人都和敖烈一样,对帐内的靡靡之音妖冶之舞十分不爽,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子受稍稍愣了愣,你们还没习惯过来吗?等反应过来后,他半躺在榻上,端过桌案上一碗捧着冒热气的肉汤,对殷破败道:“来,老殷,吃肉,喝汤!”

殷破败顺手接过肉汤,还下意识说了句谢陛下厚赐。

见着这一幕,鲁仁杰却是忍不住了,此时此刻,连君臣之礼竟也不在乎,直接冒冒失失冲上前,道:“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怎得还在帐内欣赏歌舞?还有这肉汤!”

说着,他将殷破败手上的肉汤打翻,自从入军营之后,他就对士卒们排演万舞而不满,上呈前线的消息,听着纣王要领军支援鲁雄,那时还有些感动,觉得纣王有豪气有雄心,在等到替鲁雄担下了责任,将一切都扛下来时,更是心悦诚服,因而在纣王倒下时,他是第一个冲出帐寻找医者的。

可今天这算什么?之前说围剿姬发姜子牙,平推西岐的豪气呢?

就这?

这歌这舞这肉汤,哪有一点出征的样子?

鲁仁杰越想越气,彻底爆发,喝道:“陛下在这帐内倒是一片歌舞升平,可这天下也歌舞升平吗?陛下能吃得肉喝得汤,外头的将士呢?前线的将士呢?这些,陛下可有想过?”

子受也不恼怒,这小将不错,敢说话,经过这么久的洗礼,朝中敢当面顶撞自己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杨任外,连御史台都很收敛,生怕什么时候就被打脸了。

偏偏想赚昏庸值,这种能带节奏敢说话的工具人,才是最重要的。

人才!

子受笑眯眯道:“朕记得你,鲁仁杰是吧?你既然在鲁将军军中,之前朕对西征大军说的话,你应该听过了,朕说过了,兵将有别,何况朕是一国之君,朕喝肉汤赏歌舞,自然是应该的,至于那些没有立功或是吃了败仗的士卒,他们不配啊!”

见着鲁仁杰被说的一愣,子受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整军整的如何了?”

问及正事,敖烈拱手而出,对着子受说道:“陛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所有兵马枕戈待旦,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奔赴汜水关。”

子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再休息半日,朕亲自上至前线……”

还没等到子受把话说完,敖烈苦劝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御驾亲征,末将以为,陛下可由近卫护送回潼关,末将可自领兵驰援鲁将军,到时候联合南北两路,兵马汇合,西征可继。”

敖烈这番话,其实有些逾越,他只是御林军统领,没有独自率领大军的资格,不过他武艺高强,又得闻仲看重,入伍几年就已经闯出了名头,还与雷震子大战一场,在所有人看来,他肯定有这个能力。

当然,再怎么说都是逾越,但即使再逾越,敖烈也不愿意让纣王亲征,一则看纣王现在的状态就不对劲,他不确定御驾亲征是否于士气有益处,二则王对王将对将,姬发大军都还没来,一个南宫适就把西征大军给拦下了,还得让纣王御驾亲征才行,身为大商将领,面子上不太好看,而且假如御驾亲征依旧受阻,无功而返,恐失纣王威信。

对此,子受只是笑笑,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带兵打仗是肯定不行的,不拖后腿就不错了,最多也就玩玩微操,比如在扎营的时候一封圣旨传下去强令中军大帐向左移动一百米之类。

不过这次,他说的好听,表面上嚷嚷着平推西岐,实际上就是去把西征大军带回来的,和南宫适打个照面招呼几声就走,绝不逗留立即溜走退守穿云关,几乎不可能发生战斗。

因而子受很是强硬,他对着帐内的众将伸出了拳头,昂首扬了扬,道:“什么南宫适大军、姬发大军、姜子牙大军,只不过是人多气势足而已,要论战略天才,还得数朕,来人,将舆图拿来!朕早有部署!”

第551章 公开部署

帐内诸将莫名信心十足,是啊,纣王虽然在这营中载歌载舞,但论及战略部署,却是无人能出其右。

想当年,纣王从未领军,却能在大殿之中部署南征,初次领军便大胜而归,这可不就是天纵之才?

侍卫将舆图拿到帐内,子受见着舆图微微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道:“诸将认为,若即刻拔营进军,需几日时间赶至汜水关?”

战略部署这种东西,都是口头上说来忽悠人的,子受忙着吃喝玩乐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自然得现场硬编。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众将为之一愣,不是说早有部署吗?陛下怎么又反过来发问了?

莫非……是考验?

想了一会儿,众将认为这确实是考验,而且这考验之中还掺杂着另一层意思,立威。

这立威又得分两层,一层是为领军的将军立威,这支兵马的主要将领都出自潼关,小规模战争倒是无所谓,可去往汜水关,可能遇上周军主力,大规模交战,这么一来,必须要确定主将的领导地位,哪怕只是潼关的余达等人对李烈、殷破败等人稍有不服,都可能导致败仗,纣王这样发问,可以让殷破败、李烈等人提出战略部署,以优秀的战略眼光来压人立威。

第二层自然是纣王为自己立威,下面的将领说的再好,部署得再完美,这一切都是“早有部署”,暗合纣王心意,你们讨论的不错,可惜都是我昨天想到的东西,这等于无形立威,显得深不可测。

思考片刻后,殷破败答道:“我军并非是单纯的行军,而是支援,因而行军不能仅考虑大军的行进速度,还得考虑粮草辎重的运送以及天气的影响,若是临近汜水关粮草不足,或是天气糟糕,都很危险,依末将估计,从各个方面考虑,需五日时间,才能赶到汜水关。”

敖烈笑了笑,知道这是纣王给他们这些朝歌系将领立威的时间,这阵子他确实感觉到有些难受,他能指挥得动御林军,却对潼关兵马没有多少掌控力,他补充道:“殷将军能考虑到这些,也算得上细心了。”

说着,他顿了顿,话音一转,道:“不过,末将可以肯定,五日时间,绝对赶不到潼关,其中的原因,不妨大家一同想一想。”

敖烈的语气异常肯定,挥洒自如自信无比的样子,也让人不由得微微低头。

余达微微皱眉,对敖烈的盛气凌人有些不满,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没什么问题。

这样才能确立威信,帐中将领已经随着敖烈与殷破败的思维去思考,无形之中以这二人为主。

余达虽是不满,却不会说什么,毕竟他都懂,这支潼关的散编兵马最大的问题就是忠心,即使他把精忠报国几个字挂在嘴上,纣王对出身朝歌的李烈、殷破败肯定更为信任。

之前是在大商境内攻打追击残兵的一两万周兵,十拿九稳不会有太大战损,也不会遇到什么不可测的危险,自然可以放任潼关的将领任意施为,可要到了最前线,就不能这样了。

前线最危险,也离周军最近,万一战事不利或是舆论压迫,让一些将领领兵投靠周营了怎么办?毕竟就在对面,走几步路就过去了。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自然得确立朝歌系将领的主要领导地位,就算有将领立场不够坚定,投敌去了,也不会出大问题。

想到此处,余达也极为配合的说道:“鲁将军兵败之后……”

子受一脸懵逼,问一问要几天能抵达目的地而已,就开启高谈阔论起来,总觉得这些将领似乎搞错了什么。

他连忙指着舆图,拿起笔,在上头歪歪扭扭画了几道:“五日赶不到的话,就算他七天,按着这个路线行军即可,另外,将此行军路线登报刊载,告知天下。”

诸将登时就懵了,自古以为两军交战,谁不是藏着行军路线就跟藏着自家老婆一样?谁不是费尽心思派探马、间人探清敌军的动向,甚至不惜为此付出无数性命?

可纣王这做的什么事?都不需要敌军派人探听情报,直接将行军路线拱手相告,还登报刊载,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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