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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操作下来,天已经黑了。

林墨然叹口气,自打围猎回来后她就一直跟着跑前跑后的忙活,如今才总算闲暇下来,简直累的不轻,想来秦语辞应该也一样。

更何况虽说她没有表现出来多少,但任谁经历过那种事,说不在意绝对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记恨秦语辞,竟然想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林墨然一时间想了很多,可最终却也没参透什么,只得无奈放弃,默默来到秦语辞的床边,动作轻柔的为她放下幔帐。

本想安慰她好好睡一觉,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床上的秦语辞突然勾起了唇角。

甚至还道:墨然,你觉得本宫该如何赏你?

赏?

林墨然应声摇摇头,有些迷茫:陛下已经赏赐过奴婢了,墨然已然知足,不敢再向公主讨要任何奖赏。

话音一落,秦语辞轻笑出声:那些皆是父皇的赏赐,并不能算作是本宫的,他赏你英勇可嘉,我赏你忠心可鉴,两者并不冲突,想要什么,只管提便可。

这好像还是秦语辞头一回这么大方。

林墨然一听顿时开心又感动,想说,但又怕她觉得自己过于功利,最终折中一下道:墨然不知,不如公主为奴婢决定吧。

您赏的,无论是什么也都是最好的。

这小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甜。

秦语辞闻言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既如此,那便赏你为本宫按摩一番吧。

林墨然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家管这叫赏赐呀!

林墨然十分无语,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都喂了狗,敢怒不敢言,只能轻声应了句喏,不太情愿的往前凑了凑,缓缓搭上她的肩膀轻按。

偏偏这人还觉得不满足,半眯着眼惬意开口:再用力些。

气的她嘴都要歪了。

打工人果真无论何时都这么命苦。

林墨然没辙,又不敢下黑手使劲报复,只得老老实实的帮秦语辞按了个遍,从肩膀到手臂,紧接着又转移到双膝,要说秦语辞不愧贵为长公主,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她皮肤柔软的触感。

更何况鼻腔中还总是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兰香。

林墨然莫名红了脸,生怕一会儿又跟之前一样发生点什么难以描述的事,连忙加快了按摩速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完成任务。

随之刚准备后退几步。

只可惜还没等动,便见床边的秦语辞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动作很快,几乎瞬息之间便将她揽在了怀里。

吓得林墨然一愣,整个人都有些僵,下意识的刚要挣扎,又突闻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

只短短几个字,却令人心头一暖,配合着秦语辞轻轻拍抚她背部的动作,更显得柔软至极,温柔无比。

她道:墨然,谢谢。

不似方才挑逗她的语气,竟含着万分真诚和恳切,尤其怀抱也是,暖暖的,香香的,甚至叫人觉得倘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也好。

林墨然的脸顿时更红了,眨眨眼无措的四顾望了望,见秦语辞好像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终于大着胆子深吸口气,将手试探般的也放在了她的背部。

小心翼翼的拍了两下,半晌杏眼一眯笑了笑。

乖巧又认真的道了句:没关系。

第十六章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第二天。

昨日抓捕的刺客已于当晚被压入了诏狱,等待审讯。

因此案涉及长公主的生命安危,事关重大,皇帝将其交予谁审都不放心,思忖过后想到秦语辞大病初愈,曾经的一些事务并未来得及捡起,不如就以此作为起始。

干脆直接叫她主审这桩案件。

对此秦语辞并无异议,恭敬应下来,一早便亲自去了诏狱。

要知道,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皇帝向来崇尚以德治国以人为本,但并不意味着他对谁皆是如此,当面对一些作奸犯科目无王法的恶徒时,他便会采取另一种方式。

大昭的刑审制度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秦语辞垂眸取出一枚手帕,对角相叠系在颊上当做面纱,全程神色淡然的缓缓前行,好似对周边的一切血腥和污秽熟视无睹,无论何时,身上显露出的依旧是属于长公主的尊贵。

直至关押着那名刺客的地方,目光凛冽的坐了下去。

眼神冰冷无比,好似里面淌着一汪幽暗的泉水,能将人心底装着的一切秘密一览无遗:说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我没有什么主子!那刺客已然被种种刑罚折磨的不轻,却依旧努力强撑着,着实嘴硬,我就是想杀你!

若你现在如实招了,本宫倒可以直接给你个痛快。秦语辞应声道,并不相信刺客所言,反正时间多的是,现在不招,总会有招的时候。

只是从不招到招,这中间究竟会发生什么,便与她无关了。

这般想着,秦语辞轻轻抬了下手。

狱卒们心领神会,继续发挥自己最擅长的本事,势必要叫刺客吐出些东西。

酷刑之下向来藏不住任何秘密,一个时辰过后刺客终于忍受不住,愿意将实情如实禀告:我招,我招。

讲。秦语辞勾唇冷笑,示意狱卒停下动作,愿闻其详。

随之,便听这刺客将实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没想到这件事同之前林家的案子竟也存在着关联,林家私下暗中操作了那么多年,和不少官员都有联络,一朝落马,其他人也难逃其咎,该处斩的处斩,该入狱的入狱。

但终归还是会有些落网之鱼幸运逃过一劫,此次案件涉及到的这两名刺客便是某个官员的远亲,因接到京中传来的密信,了解到这些日发生的大事,心中愤恨难平,所以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式。

一番搜查后果真在其家中发现了一枚信物和几封密信,时间缘由报酬种种,皆交代的十分清晰。

甚至还有幅画像,上面画着的便正是当今长公主秦语辞的模样。

事情至此,似乎已经水落石出。

秦语辞摆手交代下去,一如之前所承诺的那般命狱卒给了那刺客一个痛快,开口叫陪同的宫人将此事转告给父皇,自己却以身体不适为由直接回了寝宫。

走的时候一如之前一般,面上并无任何喜怒之色。

真相水落石出,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那宫人不解,只当长公主拥有超乎于常人的沉稳,随即连忙回去将此事禀告给陛下,甚至还大肆赞扬了一番长公主的能力,着实叫皇帝大喜。

只有林墨然知道,从诏狱里回来后秦语辞便一直不太对劲。

起先她只当秦语辞是被诏狱里的情形吓到了,毕竟她就算再怎么成熟也还只是个少女,看到这些难免会有所不适,生怕她难受,林墨然还主动去端了盘蜜饯想送给她吃。

小心翼翼的敲开寝殿的门,结果一进去差点被迎面而来的信引味道呛死。

系统曾同她说过,信引会根据一个人的情绪和状态发生改变,但只界定于大喜或者大怒这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能控制的住的。

因此尽管有时林墨然也能闻到从秦语辞身上散发出的兰香,但因其并不过浓,所以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根本不像现在。

林墨然不知道秦语辞到底怎么回事,这会儿也无暇顾及太多,只知道自己几乎不自觉的腿软,呼吸也瞬间加快,脸颊难以控制的发热,心脏都好似坐了过山车,砰砰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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