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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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是有哪个女子如此待你,自然是想......轻薄你。”倪浅说着,唇瓣有意无意地滑过阿泽的面颊,忽而看到他整张白净的脸又绯红了一片,甚是愉悦。

玩够了,倪浅想着正事,带着他马不停蹄地赶向魔都中心,靠着一路走来收集的情报,顺利变了张进入魔都的令牌,大摇大摆地进了魔界的正中央。

一路走来,各种关卡就让倪浅烦透了心,好在她这次够耐心,循着各种歪门小道,一道道大门走进去,顺通无阻。不过越靠近寂灭殿越会在背后听到议论一句:“这美人胆子真够大的。竟然......”

后面就没太听清了。

一窜身影从拐角窜出来,猛地装作倪浅身上,撞得她哎哟叫唤了一声,再抬首,想着不能在这坏了事,立马换上一副柔美无辜的笑容:“这位爷儿......”倪浅喊不出口了,那眼前又小又矮的毛茸茸的小狐狸不正是司寇。

“哎....你——”

“大胆贱民!谁允许你——”那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司寇还未见人,就张口就骂,可见脾气极为暴躁,但在她见到倪浅的一霎那,脸色瞬间转红忽而转青,倪浅还没明白过来他是怎么了,这小狐狸的脸色是彻底黑成了锅底。

阴沉沉地带着来自修罗地狱的煞气:“本尊许久未出寂灭殿,外面竟然出了这等不怕死的妖孽。”

阿泽一愣,心中直觉这四岁大小的小孩对倪浅不利,跨步上前挡在倪浅身前,想着倪浅之前的话,学了几分殊润平时的口吻,半带威胁,微眯着那双丹凤眼,嘴角一牵:“我道是谁家的小子,这般没有规矩。”

阿泽说完,发现那小狐狸竟然盯着自己怔在了原地,极为讶异,这讶异就像刚刚见到倪浅之后再次受到了冲击:“你....你们......”

阿泽心里偷着乐,这脸上还是端着那副态度,学着殊润平日那般笑得温润洒脱,不过在倪浅眼里一看就知这娃演过了,味道也全变了。再回到司寇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震惊。

我父尊竟是这般的人?

不对!父尊和母尊早在四万年前就陨落在仙界,下落不明。司寇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后退一跃,挥手幻出一把小巧的弯刀,与他身形恰好符合。旋身一跃到俩人头顶,狠厉的气息笼罩着底下的两人。

俯身向下带着雷霆之势急速劈下,高喝一声:“竟敢冒充我族——”

“慢着!司寇!”倪浅察觉到他的杀意,迅速拽过阿泽往身侧一躲,“我是你娘亲——啊呸!我是说我是倪浅!”

这一刻,倪浅深刻发觉,把话说明白的重要性。幸而,她一句话捡了两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魔界地下宫

司寇不自觉地感到畏惧江逸的目光,这种后怕并不强烈,只是一种鼓动倪浅做了坏事后被抓包的胆怯。想他一代魔尊,竟然怕一个碎魂的眼神,他心底不由暗自唾弃自己。

江逸从地上站起来,拍怕身上的灰尘,一双利眼扫过司寇那小狐狸一眼,复又看向倪浅。

“如何了?”

倪浅低头,摇摇头:“半路被一个黑衣男人插手,尹烨的主魂没找到。”倪浅及时刹住了嘴,没把问天镜的事情抖落出来。她不怕江逸打镜子的主意,却不得不防这司寇小狐狸,毕竟能在魔尊的寂灭殿来去自如的人,怎么都不能小觑。

江逸看出她话中有话,实则刚刚沉睡在体内的江逸也有些清醒的神识,只是主魂离体太久,他渐渐也没办法维持住自己的神识。

“此处不宜久留,先离开吧。”江逸不再细问。

司寇将两人安全送出了魔界,状似交代打点了几句镇守结界的魔兽,便成功将两人放出虚空之境的结界。

临行前,倪浅细细一想,回头摸了下司寇的小狐耳:“司寇,你当我是朋友,喊我一声‘娘亲’,我就和你说一句。虽身处魔界,但做什么样的人,全归于你自己的本心,神魔不过一念,不负自己,不愧于世。你觉得在理就听听,你觉得都是些屁话,就掏掏耳朵,随性忘了罢。”

还未等司寇从她的话中得出什么,那双温暖的手揉了揉他的狐耳便抽然离去。司寇怔了一下,从那暖意中清醒过来,倪浅笑得明媚,朝他招手,挥笔带着身后的江逸飞上了云端。

“司寇,有空我会来看你的。你来龙峰找我也行!”回音渐渐随着他们的远去渐渐散去。

司寇仰着头,一双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追着他们,直至他们消失在眼界。

“娘亲......”

“小魔尊可是心中放不下那龙女?”一声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寇不回头也知是谁。

“赫漓怎生舍得离开那苍生殿了?”司寇故意略去他的问话,这一句半是玩笑,半是嘲讽。

赫漓哑然,这养犊子不好养,替人家养只野性十足的犊子更是难,要不是上代魔尊裟槐当初铁了心要上天界夺取那问天镜,今日也不会平白无故多生出这么事端。

“魑尤的事......”司寇迟疑了下。

赫漓一听打断他:“不过是只投靠魔界的神龟,他当初诚心投靠,我们收留,今日在你我二人眼皮子底下生事,看来已是躁动难安,想要自露阵脚了。”

司寇冷笑,不过是一头活了几万年的王八,还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不成?如今问天镜神识被掩,再猜不出魑尤的心思,他这个魔尊岂不是愚蠢至极?

赫漓浅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问天镜受损,这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害,只要洗净魔血,问天镜神识再现,便又离你我的目的更近一步。”

司寇点点头,屹立于山石之上,身后的小狐尾动了一下。不过是四万年,他感觉真的是等得太久了。

忽而回头,竟神似小童般童稚未泯地朝着赫漓笑起来:“阿漓,你与我娘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赫漓面上染上微微薄怒,也并非真的恼怒他的故意调侃,只悠悠然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是沧溟魔尊从九幽地狱里随手救回来的一只麒麟,与你娘亲,虽自幼一起长大,但大抵也不过是你娘亲闲来无趣的玩伴吧。”

而你生身父尊,即使裟槐当初不言,赫漓也能知晓,那化手为刃一手掏出的......是她的心。

只是也许裟槐自己也不知罢了。

那个天音山的白狐寂梵,生于万丈佛光,又怎是他这等在九幽炼狱中久经神火之罚的人能比得上的?

司寇好奇:“阿漓怎么会沦落到九幽炼狱去?”

赫漓心头一滞,目光有半刹的停滞,好似看到了一些虚晃的影子从眼前闪过,又晃然消逝,只是低头看向司寇苦笑摇头:“许是被九幽炼狱的火烧坏了脑子,似乎一切的记忆都只是从出了那炼狱开始的。”

倪浅腾云带着江逸飞了许久,若不是小六子这会儿胆子肥了,从她怀中飞出来,砸吧着嘴巴四处指点,以倪浅的那装不下多少的脑袋,恐怕今日都得在云端迷了去路。

“主人,这儿,往这儿东南方向顺着风向飞。”

“......不对不对!唉,那日你是怎么来的,竟然就忘得一干二净?”小六子恨铁不成钢,气得几乎要翻着白眼从这云端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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