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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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当真奇怪。

体内的法力骤然充盈起来,按理他从前不过凡尘中人,即便身为战神,也只是空有一身神力,对法术之道应当一窍不通,但不知为何,这些菜肴才被他吃进肚里,他就本能地运转起一种神秘的功法来,将那菜色中蕴藏的灵力尽皆化用。

丹田原本只是微热,在用完饭以后,竟已然变做了充沛饱涨。

陆柒下意识变换为了盘膝而坐的姿势,浓郁的灵力自丹田飞速向四肢百骸翻腾而去,让陆柒全身都泛起热意,经脉里流窜着强悍无匹的法力,将他自己都刺得生疼。

这样的感觉本该很陌生甚至是不舒服的,但陆柒却觉无比熟悉。

怪哉,怪哉。指尖在膝上轻叩,陆柒努力在自己三十年的记忆里搜寻与宁霁玉可能相关的事物,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陆柒虽对三十年的每一日都了如指掌,清楚地知道其中完全没有宁霁玉的影子,但不知为何,他总觉自己的记忆像是被一层薄纱蒙住,难以真正看个明白。

想到这里,陆柒的头又开始疼了。

陆柒并非软弱的人,从前久经沙场时即便身中数刀,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指挥大军,而今他也不过眉头一蹙,并未有更多表现。

然而下一瞬,冰冷的指尖停留在了他两侧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替他按揉起来。

熟悉的死亡气息

是宁霁玉来了。

陆柒下意识就要挣开,但他分明已摆脱了锁链的控制,此时却也完全挣脱不得。

你做什么!陆柒沉声道。

太阳穴乃是习武之人的命门,决不能轻易暴露人前。

可如今,陆柒毫无所觉,便被人轻易地制住了要害。

而他甚至不知宁霁玉是何时来的。

这一事实立即便在陆柒心中敲响了警钟。

既然自己与宁霁玉实力相差极大,逃跑之事便更须得从长计议了。

宁霁玉仍不轻不重地替他按揉,不紧不慢道:将军不是头疼么?吾替将军按一按。

你使了什么手段!陆柒冷声道,为何又将我禁锢!

宁霁玉轻声一笑,而后道:不过一点小把戏罢了,若不如此,将军又怎肯让吾好生献一献殷勤?

他一个闪身,便在陆柒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陆柒愈发弄不懂冥主大人的喜怒无常,但此时他的手脚也终是恢复了知觉。

陛下自重。陆柒轻哼一声,语气虽然不满,面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孤对将军可是毫无保留,将军不必防备这许多。宁霁玉见桌上的菜已被他吃完,唇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

陆柒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顺着宁霁玉眼角余光看去,面色数变。

莫不是他在里面下了毒?

陆柒暗自将灵力运转一圈,倒是并无不适,只是丹田的滚烫之感愈发明显。

放心,吾自然宁霁玉眉眼弯弯,悄悄地向他靠近了些,凑到陆柒耳边轻声道,不会害了将军。

森冷的信香喷洒在鼻尖之时,陆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已然来不及了。

丹田里的热流原本只是充盈了他的经脉,如今却隐有向大脑汇聚的倾向,后颈的腺体疯狂跳动起来,似叫嚣,也似渴求。

陆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灵力过剩,竟是这样的代价。

将军,宁霁玉不知何时已转向了他身后,温柔的吻落在陆柒滚烫的腺体上,嗓音蛊惑,将军既想要吾

我不想。陆柒眼底漆黑如墨,一字一顿。

又为何要忍?

暴动的信香和翻涌的法力一齐上涌,将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帷幕落了下来,遮蔽了一室的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1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诗经小雅北山》

4.第 4 章

陆柒次日醒来时,身侧的床榻已然冷了,若非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陷痕迹,陆柒险些要以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梦境。

许是信香和临时标记的作用,陆柒竟恍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种陌生的感觉彻底拂去。

陆柒的目光落在枕边的信笺上。

入目的是宁霁玉熟悉的字迹,陆柒快速扫了一眼,心头登时一哂。

宁霁玉竟还叫他运功调息。

陆柒的丹田的确又有饱涨之感,甚至比昨日用过饭后还要充盈。

然而昨日正是因他法力暴动时试图运功,这才加速了理智的沦陷。

同样的招式用不了两次,宁霁玉莫非以为他还会上套么?

将军醒了,听见屋内的动静,阿元恭敬地进来,陛下去上朝了,一会便回来陪将军用早膳,还请将军先调息一二,梳理新得的法力。

什么时辰了?陆柒揉了揉太阳穴,将脑海里残存的困意驱散而空。

回将军的话,已是辰时了。

不过辰时,他竟已起身了么?

想起昨夜的缠绵,陆柒不自然地问了一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陛下卯初便已起身去上朝了。

这么早,上朝怎得不叫我?陆柒虽怨他的强逼手段,但到底两人如今关系古怪,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对了,他的雨露期不是还没过去么?

后颈的临时标记时刻提醒着他宁霁玉的状态。

虽神志清醒,但信香却很不安稳。

将军乃禁军统领,不必掌管外务,陛下体恤将军,遂免了将军的早朝。平日里陛下一贯勤勉,还未有因故不上朝的时候,阿元回道,将军还是快些将陛下渡予将军的法力化用了好。

法力?陆柒的确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功力似在微微奔涌,但对传功一事却是毫无印象。

阿元面色微红,低下头小声解释道:昨日的菜色乃是促灵的,陛下、陛下又以身相侍,为将军补足许多,还请将军莫要负了陛下心意才好。

闻言,陆柒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昨夜他虽非自愿,倒

也算自愿。

可宁霁玉竟敢带着那样一副身子去上朝?

情.动的乾元发作起来,绝不是好消受的,而正值雨露期的坤泽却对他予取予求。

只要稍一闭眼,陆柒几乎就能想见自己在他脖颈、锁骨和雪白肌肤上的任何一寸土地,留下了多少可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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