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遭遇胡骑 以牙还牙(1 / 2)
打头的正是方晨的乙字幢,辎重、后勤跟前后面,主力的辎重队刚好与之衔接。
方晨带着骑兵第一中队、亲卫小队在前方开路,骑兵中队还担负着哨探的任务。
行军的路线为凌县(泗阳)、睢陵(睢宁)、连城(灵壁)、萧县、相县(淮北)等地,方向大致为正西,全长近七百里,按照每天行军六十里算,恐怕得十二天,这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如果不顺利,那就难说了,一个月都未必到得了。
好在沿路多是平原,没什么沟壑山道,偶尔有几座丘陵,也都被绕了过去,唯一一条洨水(南沱河)也与行军路线平行。
一天下来,走了约四十里,抵达了凌县,比设想的要好些。
见一支近四千的军队过境,县城立刻紧闭城门,唯恐被洗劫了。
刘绶知道叫不开城门,于是下令在城外扎营,警戒的任务交给了甲字幢。
方晨这边立刻清点人数、辎重,扎帐篷、埋锅造饭,并且另安排了警戒和哨探,他可不放心严炯的能力。
饭后,营地陷入了寂静之中,除了巡哨的脚步声,以及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十一月初还没到数九的时候,但今年冷得早,在野外宿营非常受罪,即使方晨的部下物资很全,仍然感受到了浓浓的寒意。
第二天,方晨部众早早准备就绪,又等了一刻钟后,刘绶才下令开拔,而且行军速度慢了不少。
方晨派人悄悄打听了一下,得知甲字幢不少人患了风寒。
这天中午时,队伍堪堪走了十五里,而且有几十人掉队了,这给众人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方晨暗呼侥幸,他的手下也是人,要是也因病掉了队,势必进一步影响到军心。
见人困马乏,刘绶下令休整半个时辰。
方晨再次开挂,给伙头军提供了大量干姜、红糖,让他们熬了后给将士们驱寒,并命令各中队约束手下,乖乖喝就行,不得声张。
第二天下午,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队伍这时刚好抵达一个镇子,刘绶下令提前休整,但严禁扰民,令方晨高看了一眼。
之后每天都是如此,尽量避免在野外宿营,这下减员的趋势被遏制住了。
十一月十九夜晚,军队出发的第十七天,队伍抵达了谯城以东三十里处的荒野中。
得得得——
这时两名哨骑由远处疾驰而来,方晨一瞅,顿时就是一惊,每拨哨骑有十个人,怎么就回来两个?
到了近处一看,两人身上都插着箭矢,半边身躯都被染红了,勒停马匹后再也支撑不住,双双跌落下马。
方晨急忙喊道:“都停下!结阵!”
乙字幢立刻停了下来,一面面盾牌竖起,将队伍团团护住;
密集的长枪指向四周,犹如丛林一般;
弓弩手也将连发弩取了出来,随时准备上弦。
“军主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
刘绶一个亲兵驱马赶到,语气不善地质问着。
方晨皱了皱眉,懒得和一个小卒子计较。
“我派出的哨骑遇袭了,十个回来两个,十九八九是遇敌了。”
亲兵冷哼一声,又好奇地瞅了眼连发弩,这才拨马离去。
方晨懒得管他,先是让人通知医疗队,再上前掐了掐一个哨骑的人中,对方悠悠醒了过来。
“幢,幢主,我们遇到胡虏了,有五十多个,分队长他们拼死拦着,让我们回来报信。”
“离这有多远?”
“有三十里。”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传来,视线尽头,几十骑疾驰而来。
方晨举起望远镜一瞅,对方均是深目高鼻,褐色瞳孔,跨下战马个头矮小、四肢粗壮;分明是胡虏无疑。
打头的身材高大,犹如铁塔一般,相貌狰狞陋,犹如地狱中钻出的恶鬼,身穿着明晃的鱼鳞甲;其余都穿着皮甲。
见这边足有好几千人,胡虏们立刻停下,原地转向后准备离去。
方晨知道一旦放任对方离开,必定大难临头,石虎足足带了五万人,只要分出五百精骑,就能将他们这三千人冲得七零八落,结果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跃上战马就追了上去。至于向刘绶请示?黄花菜都凉了。
方晨的马耐力远不如胡虏的草原马,但短时间的爆发力并没弱多少,加上对方战马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一时之间距离倒缩短了不少。
如果再持续一会的话,方晨的战马肯定难以为继,但胡虏们一看,竟是一个人追了过来,顿时就上火了,他们可是从万千骑兵中挑出来的精锐,这家伙竟丝毫没放在眼里,这如何能忍?
胡骑百长一挥长刀(这时游牧民族还没有弯刀),分出十骑反冲过来,打算以雷霆之势将方晨碾压。
方晨一看正好,取出反曲弓搭箭就射。
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他的骑射技艺突飞猛进,绝不逊色于这些胡虏。他不是天才,但却有远超常人的力量、反应速度与平衡感。
嗖嗖嗖——
三支箭矢疾速射出,两支各命中一个胡虏,另一支则钉入了目标战马的前额。
希律律——
战马扑通跌倒,将背上胡虏抛飞出去,另外两个胡虏也坠落马下。
此时双方已经不足三十步了,方晨将反曲弓一收,取出长枪迎了上去。
“呼呼嗬嗬——”
胡虏们怪叫着,催马扬刀飞掠而来,刀锋朝向方晨的颈部,只须错马而过,便能借助马速将目标枭首。
双方错身之际,方晨一横枪杆抽打过去,正中最前方胡虏的面部。
对方都来不及惨叫,便被巨大的力道抽落马下,脸上已是血肉模糊。
弹性极佳的枪杆瞬间绷直,枪头顺势指向后方一个胡虏的心窝。
噗!
目标顿时被挑在了半空,枪杆再次受力弯曲,之后猛然回弹,将敌尸甩飞出去,洒落一串血雨。
不到一会工夫十去其五,胡虏们非但没退,还激发起了怒气,自从宁平城之役之后,他们哪次不是所向披靡?
不料今天竟在一个无名小子手里栽了个跟头,要是不找回场子,不说上司饶不了他们,以后恐怕都抬不起头来。
胡骑什长叽里呱啦几句,余下四骑分作两列向方晨包夹过来,与之前不同的是,左侧两个挥着长矛。
错蹬之际,一支长矛直刺方晨腹部,右侧长刀划向方晨脖颈。
方晨双腿紧夹马腹,将左臂腾了出来,一面精钢盾牌凭空出现。
嘎崩——
长矛重重刺在盾牌上,矛杆顿时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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