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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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对上海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

陆雅曾经在那里办过画展,余曾还没有那么忙陪着她一起等妈妈。现如今她站在火车站外车来车往的大街上, 仿佛又回到过去做小姑娘的时候。

迎面而来的气味儿陌生又熟悉。

梁叙背着吉他拎着黑色大包站在她身旁, 陈皮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前往上海总赛区。余声坐在车子后边趴着窗户向外看, 路边栽满了法国梧桐有很多人在下头行走。

计程车过红绿灯时她看见了一个路牌。

余声激动的差点叫出来, 她摇下车窗侧头去瞧牌子上那三个字。梁叙讶异她忽如其来的动静,探头过去也放眼一望什么都没瞅出来。

“看什么呢?”他问。

余声回头看了一眼他, 笑着又转回去。副驾驶的陈皮闻声回过头来, 一两句开起了玩笑。车子又重新开起来, 余声的目光跟着那站牌很久才收回。

“是巨鹿路。”她偏头对梁叙文艺道,“一个象征着人生坐标的地方。”

周显笑问什么人生坐标。

“那条路上有一个杂志社。”余声说,“很多喜欢写作的年轻人都是从那里开始人生的。”然后停了一下看向梁叙,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作者吗?”

梁叙拧了下眉头:“风雨雷电火?”

“……”余声忍不住笑了,“人家叫舒远。”

她从两年前便开始好奇这个同龄的作者,十六岁半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现在她们都二十一岁了, 也不知道那个舒远曾经暗恋过的男生如今可有浪子回头。

热浪从窗外一个劲儿往里灌。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飘去, 有那么一缕扫过梁叙的脸颊。他低头去看她的眼睛和笑容,好像里头有一种海鸥在大海上展翅翱翔的样子。

计程车一个小时后停在‘有家客栈’。

他们下车将设备搬了上去, 梁叙在柜台前办理住宿登记。五分钟后余声站在房子里的窗户前很深的呼吸着空气, 阳台上放着一盆开得正好的迎春花。

梁叙躺在床上胳膊架脑后看她。

不知道赛区是不是都这样选择驻扎地, 怎么来的地方都挺偏僻雅静。她伸着脖子去摸花蕊又很快的缩回手, 像是怕弄疼了它似的, 乍一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笑问:“嘀咕什么呢。”

“不知道其其怎么样了。”余声歪头瞧他,“它每天那么懒房东奶奶会不会凶它。”

梁叙闷声笑起来,胸腔都震动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走去她身边, 一只手抄在裤兜里抬眼看向窗外安静的巷弄。房子里有着淡淡的花香,楼下有人在听着很温柔的歌。

半响过后余声感觉到脖子上的温度。

梁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左手悄无声息的覆上她的腰。余声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后被他箍在怀里,眼看着他的嘴落在她的耳根下吮吸。

他从背后一直深深吻了上去。

窗帘随之被轻轻一拉将两人罩在里头,梁叙将她抵在墙角加深了嘴里舌头的搅动。或许是风吹进来也有可能是那首歌的缘故,他们都深深陷进了彼此温柔的长河里。

余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从她的下巴慢慢亲了下去,一只手从她的毛衣下摆探了上去。他的指腹触碰上她的肌肤惹得她一缩,胸罩上的暗扣很快被他扯了下来。

胸脯没了束缚跳出来被他拢进手掌。

他好像故意要逗弄她一样,将那两颗粉红色的乳-头轻拢慢捻反复揉搓到挺立。余声已经低喘到快没了神智双手还紧紧地倒在他的怀里,胸前揉动的的两只手被毛衣掩盖住了所有的罪行。

正是阳光下情动的时候,房门被人敲了一下。

“梁叙。”陈皮在外头喊,“和余声吃饭了。”

余声湿漉漉的眼眶迷离的睁开,他正低头对着她笑。她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胸罩和乳-房前的大手,瞧着他一脸的临危不乱衣冠楚楚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了。”他笑了一下轻哄,“吃饭去。”

梁叙从她毛衣里伸出手俯身去捡她的胸罩,她咬着下唇看着他慢动作的拾起来,一低头还能瞧见撑开毛衣的已挺立的粉尖,一霎间脸蛋都红了起来。

“我给你穿?”他低声。

余声愠怒从他手里扯过胸罩要去卫生间换,步子还没有跨开便被他从背后抱住。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将胸罩拿回来,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了她的毛衣。

“梁——叙——”她真的害羞了。

他低低笑了一下,不给她任何机会将毛衣兜头脱了下来。然后垂下黑色的眸子去看她傲然挺立的胸脯,双手再次覆了上去揉搓。她忍不住仰头倒向他胸前,他沿着她雪白的侧颈吻了下去。

房门再也没有被敲响过了。

天黑前她已经被他折腾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骗到了床上。再醒来时保温盒里热着南瓜粥和鸡蛋,梁叙已经去了隔壁周显那边。

她裸着肩头趴在床上慢慢笑了。

两天之后上海总赛区的第一轮比赛正式来临了,这种正式的比赛和分赛区的形式不太一样。每轮都包括一个车轮赛环节和淘汰赛,分别有四个评委一一点评投票四十名入围第二轮,那时观众便拥有了百分之四十的投票权利。

光第一轮就进行了长达两周。

从中国各地赛区来上海参赛的乐队大概有百来个,比赛规则上第一轮是抽到偶数的乐队和抽到奇数的乐队各自进行车轮赛,最后由评委决定双方入围的前二十名。那些日子余声站在怒吼声都要喊破天的场子里,环视四周举着荧光棒的观众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连续的车轮战让他们精疲力竭。

每天参赛完他们几个都要去租好的小场子练习到深夜,等到回旅店余声早就已经睡着了。阳台上的花开了又败了,再次开花是在第一轮比赛结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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