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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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同萧善成婚之后,也许是每晚太累他睡得太沉,很少会梦到自己在战场上厮杀的样子。可最近,不知怎么的,随着北境那些将领和谢沉离京城越近,他也总会梦到北境的人和事。

萧善看谢追眼中有回避之色,便也没有追问,而是道:别想太多,有我在呢。

谢追朝他看过去,然后应了声。

两人坐在马车里,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朝进了宫。

到了景兰殿,两人给兰妃行礼,起身后发现兰妃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萧善笑道:这是谁惹母妃生气了?

兰妃撇了撇嘴正想同萧善哭诉一番时,看到了他身边的谢追。她对谢追印象不好,也不想在他面前丢面子,硬是把这哭诉的表情给咽了回去。

兰妃悻悻道:谁能惹本宫生气,本宫是自个儿生自个儿的气。

萧善不明所以。

这时翠书站出来道:前两日皇后娘娘召见了顾家亲眷入宫说话,娘娘也在。安老夫人说了一些过往的伤心事,惹得皇后娘娘和娘娘也想起了往事,心里都跟着难受。

一句话点的萧善恍然大悟,他就说他那个所谓的姑祖母看着也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他把人得罪成那样,也没见她怎么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一把年纪,吵架吵不过别人还跑到宫里告状,有意思吗。萧善不悦的说。

兰妃跟着点头,一副很赞同的模样。

萧善看着兰妃道:那母妃今日让我们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兰妃道:我是让谢追入宫,没让你来。

萧善只做没听到这话。

兰妃拿他这模样没办法,于是白了他一眼道:皇上听说了这件事,很是不悦,让我好好教导教导你。

话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谢追苦着眉头:这事儿本就因你而起,如今又闹到了皇上跟前。现在好了,善儿在皇上心里又成了个不尊长辈之人。你是他的王君,不鞭笞着他往前走,还总是拖他后腿,这可怎么行。

谢追神色不变,硬邦邦的说:母妃说的是,儿臣记住了。

兰妃:这说话跟下军令似的,一点软和劲儿都没有,她听着心里就难受。

萧善则在一旁说道:母妃,这同谢追有什么关系。姑祖母不给我面子,难不成我还得供着她不成。

兰妃脸色有些犹豫纠结,她心里是赞同萧善这话的,谢追再不好,那也是萧善的王君。她那姑姑当众不给谢追面子,那不是在打她和萧善的脸吗?

但事情传到了皇帝耳中,这赞同之意,她就不能表现出来。

兰妃勉强收起脸上的表情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姑祖母当年为了皇上做了不少事。太后、皇后娘娘和我又出自顾家,我称她一声姑姑,这脸面总得给她两分。

萧善道:她为父皇做过的事,我身为小辈也不知道。但平日里父皇也没亏欠她,我也十分敬重她,可她也不能拿着脸面往我脸上踩吧,我又没怎么着她。

兰妃看说不通也懒得在这方面多说话,她瞪了萧善一眼:总之有这么个事儿,你们心里清楚就是了。

萧善凉凉的应了声。

谢追硬声同意。

兰妃还想说什么,外面有内监通报,说是皇上到了。

兰妃忙起身迎驾,萧善和谢追跟了过去。

***

东宫内,身体已经好的萧锦很快知道了这些事。

主要是萧善和谢追入宫也没瞒着谁,皇帝入景兰殿也是大张旗鼓的事,听闻这些并不难。

柳静宜这两天有些犯困,今日恰好有精神陪萧锦在下棋。

听到这事,她看向萧锦道:父皇去景兰殿会不会因为姑祖母的事?

萧锦头也没抬:不会。

柳静宜不明所以,萧锦摩挲着手里的白子,温雅一笑说道:三弟在告状方面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可是什么都敢说的人。

柳静宜蓦然想到萧锦中毒那日的场景,当时她并不在现场,可事听到宫人说起当时的场景,她是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做皇子做到萧善这地步,也是独一份了。

萧锦把手中的白子落下,他幽幽道:更何况,我知道父皇为何去兰娘娘那里。

柳静宜起了好奇之心:为何?

萧锦理所当然道:去骂三弟一顿。

柳静宜:她心情有些微妙,不是刚刚还在夸萧善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幸灾乐祸起来了。

三弟做的事总是让父皇觉得不骂他心里不痛快。萧锦说:不过这次父皇估计骂的会委婉一些,因为父皇主要是想见见谢追。

柳静宜一愣。

只听萧锦继续说道:北境将士马上就要回京了,北境少了谢追,总要有人填补这个缺儿。谢追对那些将士最了解,父皇肯定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北境大将军是从那些将士里提拔出人还是另派他人,谢追的意见很重要。

我只担心一点,父皇问话,谢追能不能回答圆满。

回答太多,容易让人觉得他还惦记着北境军权,回答太少又容易让人不满。

柳静宜犹豫道:那三弟可会因上次之事记仇?未言之语是,萧善会不会因为这事让谢追有别的立场。

萧锦:你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躲这些事还来不及呢。就算是退一万步说,真躲不掉,他也只会在父皇面前为我说好话。这么一想,三弟也在,他护着谢追的话,父皇可就从谢追口里探不出什么风了。

柳静宜看着说起这话来眉眼灿烂的萧锦,心微微一紧。

而景兰殿的情况也的确如萧锦所预料的那样。

萧盛很想把萧善从头到脚骂一通,不过碍于谢追也在场,他最终只说了个混账东西。

在话题转移到北境军务上时,谢追还没开口,萧善已经插口:父皇,谢追现在都不管北境那些事了,好不容易大家都忘了他顶替谢沉参军的事,你这一提别人又该拿这个说事了。你直接论功行赏,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呗。

萧盛看着他冷笑道:你以为朕同你一样是木鱼脑袋,凡事只考虑四指那么长?

萧善:父皇,儿臣年纪轻轻耳不聋眼不花的,你刚才的意思儿臣理解。儿臣的意思是,你乐意提拔就提拔,不想从军中提拔那就让二哥和那些朝臣举荐一些人,你从中选一个不就得了。

太子举荐人?萧盛斜了他一眼。

萧善不明白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很有追求精神的问道:父皇的意思是让大哥和儿臣也一起举荐?大哥懂不懂这些儿臣不知道,儿臣是不懂这些,你就想让儿臣举荐儿臣也举荐不出来啊。

不懂你不会学?萧盛突然很手痒,很想敲他的头。

父皇你都说我是木鱼脑袋了,我学不会。萧善道。

萧盛被他这话噎的心口疼,他觉得萧善就是来跟他讨债的。经过萧善这么一闹腾,皇帝也没了问谢追这些事的心情。

他耐着性子同兰妃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萧盛离开后,兰妃也让萧善和谢追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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