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梁迟被他们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不明白大清早都是怎么了, 一个比一个奇怪。
“你们什么意思啊?”
这回就连赵蕴卓也和他们站在了一边,她语重心长的对梁迟说:“平时该克制的还是要克制, 你爸爸和你弟弟也是关心你, 你不要生气。”
梁迟把家人单独放在一个分组里, 朋友圈里发动态都会把他们屏蔽, 他坐下来, 瞬间就想通是怎么一回事了。
昨晚那条消息十之八九也发到了他父母的手机上。
梁迟快要昏死过去了,恨不得两眼一黑直接倒了算了,他的脸火速涨红, 开口吞吞吐吐,“不….不是…我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梁叙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往他的碗里夹了个荷包蛋,“哥,不用解释,都是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梁迟身心疲惫,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了,昨晚沈音禾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他手里的筷子使劲的戳碗里的鸡蛋,仿佛刻意在拿鸡蛋泄愤,闷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天气一天好过一天,窗外艳阳高照,偶尔还能听见几声鸟啼。
赵蕴卓忽然开腔,“小迟,我听你弟弟说,你和小禾和好了,是真的吗?”
梁迟抬起脸,灿烂的双眼亮晶晶的,他扬唇一笑,语气自豪,“真的啊!当然是真的,妈,我当初说过的,她才舍不得离开我呢,她没了我不行的。”
赵蕴卓失笑,眉眼柔和,即便年逾五十,相貌仍然柔美,“我看你以前很不情愿,也很不耐烦她,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她呢。”
当妈的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是什么脾性,她这句话也就是故意逗逗梁迟,她知道的,这个大儿子冷脸热心,嘴不饶人但却是个心底无比善良的孩子,而且如果他真的对沈音禾没有任何企图,就根本连话都不屑于跟她说。
只是这个儿子表达感情的方式很别扭,这点赵蕴卓对梁其远是有怨恨的,认为是他没有带好孩子。
梁迟抖着腿,顺着杆子向上爬,“虽然她长得不好看,脾气也不太好,不够善解人意,人还傻乎乎的,但是呢,她还算比较温柔,算是能入我的眼吧。”
一旁静静地听着的梁迟胡说八道,嘴角狠狠一抽,他哥这就是典型的疮好忘痛,这么快就忘记了他之前痛哭流涕求复合的事了。
赵蕴卓抿唇一笑,“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诚实一回啊。”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她不禁开始为大儿子忧心,“你这样不会讨女孩欢心的。”
“妈,实话都很难听。”
就像上次他说沈音禾的裙子很丑一样,实话扎耳朵。
赵蕴卓点了点他的脑门,“所以你可以适当说点假话。”
“我说不出来。”
赵蕴卓言尽于此,他能不能开窍就要靠他的造化。
梁其远今天打算开车带她去周边城镇玩一圈,不等她把话说完搂着她就出了门,临走之前,赵蕴卓对梁迟说了一句,“既然你们和好了,你让小禾回来住吧,她的房间我一直给她留着。”
梁迟说了声好。
其实这事他做不了决定,她早就不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沈音禾了。
在梁迟的记忆中,沈音禾是个瘦巴巴的、有点土有点小家子气的土包子,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这个土包子摇身一变成为闪闪发光的钻石了,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倒不是不能接受她变得更好,他只是不喜欢也不习惯沈音禾站在舞台中间被人追捧的感觉、
这意味着沈音禾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他仍然还是躲在角落处无所事事的残废,可是她已经化茧成蝶了。
梁家父母一走,家里就剩梁迟梁叙两兄弟。
春末时节,天气正暖。
梁叙在家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袖子往上卷了半截,他喝了口咖啡,悠闲问道:“哥,你今天不出门找小禾姐约会吗?”
梁迟一屁股落在软绵绵的沙发椅上,闷声闷气,嘴巴噘的老高,“不去。”
去什么去,沈音禾都冷落他三天了,他这次真的不会上赶着去犯贱了。
就她有工作,就她工作忙!
金黄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争先照进客厅里,有几缕恰好落在梁迟的脸上,秀致无暇的五官俊美非常。
梁叙乐得看他哥的好戏,“我看你好几天都没出门了,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用精神和意念力在沟通吗?”他勾唇,锋芒一转:“再说,你们这才刚开始谈恋爱,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搞得跟快要分手了?”
梁迟扛起枕头对准了他的脸,狠狠砸了上去,好似嚼穿龈血,“闭上你的臭嘴!你才要分手,就不能指望你这只狗里吐出什么好话。”
梁叙才不是忍气吞声遭他骂的人,他把抱枕砸回去,嘁的笑了声,嘲弄的意味不言而喻,“你这种臭德行,小禾姐选择和你谈恋爱都是在扶贫,孤家寡人四个字就是为了量身订造的,还有,你才是狗,一只得了狂犬病乱吠的疯狗。”
梁叙骂起人来毫不含糊。
梁迟指着他,“你个死变态还来劲了,谁不知道你初中是杀马特非主流混社会的小青年啊,梁叙,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鸡从良了也还是鸡。”
言下之意,不外乎是社会混混学好了也还是个喊打喊杀的混混。
真毒。
毒到没边了。
嘴炮这方面,梁叙甘拜下风,他真的斗不过梁迟,居然拿鸡比喻他,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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