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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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李令月,你的意思是,你个小东西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李弘发现小家伙很狡猾,好像每次想干什么事情,都是那龙妈不同意,然后她才来策反自己,央求自己陪她去。

于是自己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母后跟前当坏人,而遂了李令月的心意后,自己好像也没有觉得她对自己充满了感恩之情!敢情小东西这是一直在利用自己。

“没有啊,是因为我喜欢跟皇兄一起啊。”

“少来,我才不信你这套呢。”李弘掰开李令月捧着自己的脸,要把她那还带着口水的小嘴凑到自己脸颊上讨好自己,冷冷地说道。

“那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母后,你去裴行俭家里欺负裴姐姐了。”李令月眼睛一转,得意地说道。

“你随便,就算是你不说,扬武也会说的,我不怕。”李弘边说边抱着李令月走下马车。

兄妹两人斗嘴时,白纯与小雪,已经乖巧熟练的帮兄妹两人整理好了衣服,因此下车后,并没有惹得在车里担心的武媚一阵白眼。

随着李治与武媚,李弘领着李令月,身后自然是跟着一同前来的文武百官,至于他们的家眷,恐怕也早就已经抵达洛阳了。

该散的车马散去后,帝后来到洛阳宫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再次接受百官的朝贺,在洛阳城门口,河南府尹率领着百官已经朝拜过一次,但如今来到洛阳宫内,加上跟随而来的长安百官,自然是还要再次朝拜一番。

乾元殿不单是百官朝会的宫殿,同时也是元日大朝会时,接受各国使者觐见的宫殿,李弘不用猜都知道,烧包的龙爹跟龙妈,估计是想利用今年元日的大朝会,向域外万国彰显大唐的富有吧?

想到这里后,李弘不由得心思一动,自己的龙爹、龙妈不会像前隋一样犯人傻钱多的毛病吧?

就像那前隋时期,外国使者在来到洛阳后,所有的费用,包括食宿车马等费用,则都是由朝廷承担,外国使者不用掏一文钱。

自己的龙爹、龙妈不会也干这么暴发户的行径吧!想到此处,李弘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敬晖,这家伙还没找自己签字呢,应该不会吧?还是说龙爹、龙妈不打算效仿前朝?还是打算他们自己出这笔银子?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时,李弘自己就立刻推翻了:“怎么可能他们自己出钱?自己这个太子如今当的,好像就是被一龙一凤用来坑的,如果真打算效仿前朝,龙爹、龙妈会放过坑自己的机会?”

于是,某人跟着百官一边朝见自己的龙爹与龙妈,一边开始担忧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子,会不会被龙爹龙妈坑走。

第357章 往事

冬日的午后异常暖人,特别是在洛阳宫修缮时都装用了质量技术,比当初更加好的玻璃后,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殿内,厚厚的地毯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也异常的舒适,慵懒的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懒意,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到永远。

洛阳宫贞观殿的同心阁内,偌大的厅里只有李弘跟武媚坐在沙发的两端,李弘仰着脸,让阳光能够直射在全身上下,耳边则是武媚在给他讲当初的故事儿。

整个同心阁内,没有一个宫女跟太监,除了这母子二人之外,就是乖巧绝美的白纯,坐在两人对面,为两人午后的闲谈斟茶倒水,三人就这么静静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与静宜。

“哦……那照您这么说来,纪王叔与父皇一般年龄大了?关系还挺要好的?越王叔李贞也是很受父皇重视啊,难怪父皇继位时,他们比自己继位还高兴。”李弘慵懒的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懒懒地说道。

闭着眼睛的李弘在武媚停顿时应完声,刚把两脚舒适的放在茶几上,就感觉双腿一疼,鸡毛掸子不知道何时就招呼了过来,于是急忙睁开眼睛放下双腿,嘿嘿看着一脸嗔怪的龙妈。

“身为大唐太子能不能有点儿仪范?再这样下去,等元日大朝贺时,岂不是让他人笑话?”武媚懒得多说,这么多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自己也没能把太子管教出个样儿来。

每次一与陛下吵架拌嘴,当两人的矛盾冲突点转换到李弘身上时,两口子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显然李治更有资格指责武媚没有把李弘管教好,而武媚也是很迷茫,这十几年来,自己到底是怎么管教李弘的?怎么就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真是亲生的吗?

“以后我会注意的,大朝贺时,儿臣自然是不会给您和父皇丢人的,当然,更是不会为我大唐丢人的。”李弘嘿嘿笑哄着武媚,边说边就要挨着武媚坐,却被他龙妈手里的鸡毛掸子顶在胸口,不让其过来讨好她。

“白纯你也坐吧,本宫向来没把你当成宫女、奴婢看待,所以这私下里也不必过于拘束。”武媚看了看妖娆妩媚的白纯,哪能不知道李弘的心思。

这是变相的让自己承认白纯在其东宫的地位,要不然怎么自从来到洛阳后,特别是今日,遣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独独留下白纯侍奉他们两人?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白纯的存在。

“母后,那我到底是不是在皇宫生的啊?”李弘端着茶杯,思索着纪王与父皇的兄弟关系,但思索却不由自主的跟着武媚嘴里的陈年往事儿,飘到了自己的出生时期。

“怎么就不是在皇宫里生的了?当初要是早知道生下来这么不省心,还不如……”武媚无奈的摇摇头。

李弘继续剥茧抽丝般的若有所思问道:“刚才您说您是永徽二年,父皇把您从感业寺接回宫里的,然后永徽三年就生下我了?”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怀疑你是捡来的?”武媚斜眼问着,但依稀可见额头丝丝黑线缭绕。

“那倒不是,儿臣怎么可能是捡来的呢。”某人依然是对他龙妈额头渐渐浮现的黑线毫无所觉,沉浸在龙爹跟龙妈的感情八卦中,掰着手指头若有所思道:“父皇是永徽二年五月为皇爷爷服孝满的,您就算是要进宫,也得六月七月了吧?”

“嗯,你接着说。”武媚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拿着鸡毛掸子无意识的摆弄着,但语气神情已经明显不耐烦了,一双凤目充满了冰冷的寒意,盯着依然还毫无所觉的某人。

“儿臣是永徽三年二月出生,按照怀胎十月来算的话,这时间……哟……啊……对不起母后,儿臣不是那个意思……疼……啊,母后您别打了,儿臣真不是那个意思,您刚才不是……真打啊母后……”

“小兔崽子,本宫忍了你好久了,就想看看你李弘又要作什么妖,你还挺能耐,你什么意思?是想说你父皇不孝?还是说你母后我不孝?怀胎十月?关你何事儿关你何事儿……!!!”说到最后,武媚打一下问一句、打一下问一句,都快把被堵在沙发上的李弘打成大唐的傻太子了。

气喘吁吁的武媚挺着剧烈起伏的高耸,被打飞出去的鸡毛掸子被白纯捡起来急忙再递回到手上,双目凌厉的看着一直喊痛的李弘。

“我不是那个意思,母后您误会儿臣了,儿臣是想说,是不是儿臣比其他人怀胎时间长或者短,这不是您刚才说儿臣过于聪明吗?什么文曲星下凡了啥的,所以儿臣就怀疑,是不是儿臣在娘胎里孕育的时间过长,才导致了儿臣这么聪明。”揉着被武媚打得生疼的手臂,李弘快速的讨饶说道。

武媚不屑的笑了笑,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李弘,淡淡道:“说,你今日来到我这宫殿里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是问我你父皇跟纪王的关系,一会儿又是越王之间的关系,现在又开始折腾你自己的出生,你到底想干什么?今日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弘看着母后脸上的神情,显然对于自己八卦她与父皇之间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在生气,恐怕真正让她生气的是,自己算计着怀胎十月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父皇跟母后的故事,是发生在父皇还在为皇爷爷守孝期间,所以如今就算不是秘密,但也是让母后跟父皇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但至于她与父皇之间的情事儿,关于侍奉先帝、而后再是当今圣上一事儿,武媚任何时候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自己与先帝之间清清白白,不曾负当今陛下。

而且那个时候,先帝在皇奶奶长孙氏去世后,身边除了昭容徐惠外,其他人根本就入不了先帝的法眼,由此便可知道,皇爷爷对皇奶奶的深情有多真。

那时候,就算是得到皇爷爷宠幸的徐惠,有生之年也是被封为昭容,甚至在大臣的劝说下,太宗皇爷爷都没有立后徐惠的打算。

加上李唐皇室的胡人血统,沿袭胡人习俗,在自己父亲去世后,娶父亲的女子为妻又是常态,因此李治与武媚之间的事情,才是能够在朝野之间名正言顺的关键所在。

当初大汉朝的王昭君出使匈奴,同样是在先嫁给匈奴单于呼韩邪的情况下,在呼韩邪去世后,两度嫁给了呼韩邪的两个儿子,而且还都诞下了子女。

何况,在大唐这个时期,胡人习俗对于大唐的影响简直是深入骨髓,无论是从生活用具、还是音乐、食物等等上,大唐都是受胡风影响很深。

胡桌、胡椅这些日常用度,自然也是受胡风影响,如今才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件。

所以李弘才敢如此大胆的去揣摩龙爹跟龙妈的事情,但他在揣摩的同时,却忘了武媚怀他时还在感业寺,因此才犯了武媚的忌讳,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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