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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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蒲固执道:“阿狗。”

“好吧,那你就叫它阿狗吧。”

……

当苏芩听到消息,说苏蒲不见了的时候,她正站在苏府大门前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是斐济给她买的,她也是他送回来的。

绿芜和红拂急匆匆的从角门处跑出来,看到举着一串冰糖葫芦,站在石狮子旁边的苏芩,泪眼涟涟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姑娘,四姐儿不见了,奴婢,奴婢早上起身,还没觉出不对,这都要晌午了,人还没找见……”红拂越说越激动,害怕的嘴唇泛白。

绿芜抹着眼泪接道:“四姐儿自个儿收拾了布老虎和平日里一些穿的小衣裳,拿着奴婢们包糖果子的那个小包袱不见了。”

苏芩“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冰糖葫芦,声音平静道:“阿狗呢?”

红拂将阿狗牵出来。

苏芩拿着苏蒲平日里的衣物给阿狗闻了闻。

阿狗甩了甩大尾巴,带着苏芩、绿芜和红拂直直往大街上冲去。

当阿狗带着苏芩重新回到驿站的时候,中庭内闹的正厉害,满是凤阳县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苏芩蹙眉,牵着阿狗进门。

中庭内,那棵梨花树下淌着血渍,极白的梨花,极艳红的血,触目惊心的可怕。凤阳县主方才还喜滋滋抱着的小奶狗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正在淌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分外可怜。那双湿漉漉的小奶狗眼里,淌着泪珠。

苏芩眸心一窒,下意识看向斐济。

斐济拿着手里的长剑,眸色狠厉道:“哭什么哭,谁咬的,你去给他咬回来。”说完,斐济强硬的将长剑塞到凤阳县主手里。

凤阳县主人小,那剑又重又大。明明斐济拿在手里的时候轻如羽毛,一到凤阳县主手里,便重如泰山。

凤阳县主只管扯着嗓子嚎,小奶狗呜咽着舔了舔自己的伤,被斐济吩咐家奴抱进了狗舍。

“怎么了?”苏芩上前,伸手摸了摸凤阳县主的脑袋。

凤阳县主扔下剑,一头扎进苏芩怀里。

随在凤阳县主身后的女婢安鸾道:“方才县主出去遛狗,正巧旁的地方有人斗狗,县主觉得有趣,就去瞧了瞧,却不防那处有个男人狗没栓绳,咬了县主的狗不说,还出言不逊说:就算是将整个皇城的狗都咬死了,他也照样能摆平。”

“是什么人?”苏芩蹙眉。

安鸾摇了摇头,“不知是何人,但听口音,像是绵州的。”

“绵州……”苏芩细想了想,还没囫囵想个明白,就听那旁的斐济冷哼一声,一脚踢起那长剑握在手里,绷着一张脸就往外去。

苏芩赶忙跟上去,却不防男人出了驿站,直接牵了马,一路纵马,消失在街口。

等有消息的时候,苏芩便听外头的人谈论,说那驿站的项城郡王世子,将冯志、冯堂官的爱狗切成了八大块,扔在铁锅里,放在冯府门口煮了一天一夜,直将那骨肉都炖烂了。

冯志的狗,一如他的人一般,凶狠霸道,无恶不作。

冯志出门,从不栓狗。那狗凶的很,逮谁咬谁,被咬死者,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再者斗狗。像常人斗狗,点到即止,冯志斗狗,不咬死,不罢休。至此,旁人见他狗和人,皆恨得咬牙切齿,但因着其是冯宝那大太监的亲侄子,所以无人敢得罪,。

自陆霁斐死后,冯宝一个宦官,一步登天,将小皇帝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手下不仅有东西两厂,还有锦衣卫,可谓权倾半个朝野。

斐济此举,惹了冯宝不快。

冯志是冯宝的亲侄子,斐济这是在打冯宝的脸啊。

冯宝原本就因着斐济与陆霁斐极其相似的长相而心存疑窦,如今被人这般挑衅,自然不肯罢休,带着锦衣卫的人气势汹汹的就去了驿站。

凤阳县主哭够了,抱着苏芩的大狗睡着了。

苏芩想起还没找到的苏蒲,有些烦闷,却不防听到中庭内传来一阵嘈杂喧闹声。

她替凤阳县主掖了掖被子,起身出门。

冯宝和冯志领着锦衣卫,坐在中庭的石墩子上。

冯志手里拎着个奶娃娃,正神色凶恶的教训,“哪里来的小东西,还敢挡爷的道。”

苏芩视线一转,看到那被冯志踩在脚下的布老虎,眸色一变,转身入房,提着斐济挂在墙上的剑就冲了出来。

斐济有很多剑,苏芩拿的这柄是一双雌雄剑里的雌剑。剑身细长,外雕花纹,亦不重,提在手里,灵活如蛇。

冯志会武,他避开苏芩,却不防还是被划到了手背。手里的奶娃娃摔到地上,也不哭,只趴着小胖身子将那脏兮兮的布老虎抱进怀里。小脸脏兮兮的蹭着土,露出一双黑乌乌的纯稚大眼。

苏芩一把护住苏蒲,将人掩到梨花树后。

风起花落,美人持剑,别有一番风情。

冯志看的一怔,而后喜滋滋道:“原来是苏三姑娘。”

大太监冯宝也不是头一次看到苏芩,但却依旧有一种初见时的惊艳感。

无根之人,虽是太监,但亦是男人。冯宝喜美人,尤其是像苏芩这样的美人。可惜的是,以前的苏芩是陆霁斐的人,他不敢动。不过如今的苏芩,即便有夏达护着,那夏达又哪里能跟陆霁斐比,他夏达算个屁。

苏芩攥紧手里的剑,面色冷凝。

冯志欲上前,却被苏芩手里的剑止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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