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改嫁权臣 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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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嫡次子管弗清也随之附和:“子安说的有理。”

究竟是夸赞还是心底的实话,六皇子赵崇信自然是知晓的。

在他们几个兄弟之中,要说骑射功夫最了得的,还属他们二哥,也就是当今太子赵崇昱。百步穿杨之说,实非妄言,虽说以彼之长攻己之短,是要不得,可偏偏他这位二哥,处处都长处出他们兄弟一寸,相比之下,也就这箭术自己还勉强能望其项背。

赵崇信自认比不得自己二哥,可这里有一位却能与之一较高下,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将视线转向站在一边把玩手中弓箭的武安侯世子陆行谦。

武安侯是世袭的爵位,至今已有两代。

而这爵位,是老武安侯为□□皇帝戎马一生,与□□皇帝一起打下半壁江山,论功封赏才得来的。既是开国元勋,也又有从龙之功,原本论功封赏,怎么说也能是四大国公之一,可当时的武安侯视功名若无物,并不在意这些,多番推辞,才勉强受了爵位。

虽说只封了武安侯,但却在朝中也举足轻重,手握兵权,并不是只有个虚衔的爵位。

既是武将世家,必然有所传承。

如今才年仅十八的陆行谦,已经跟随两广总督参与过大大小小数场剿灭倭寇的海战,战功卓著,一般的勋贵子弟与之差距甚远。不日前,因彻底平定两广临海一带有功,随祝总督班师回朝后凭功获封世子,如今任职水师左卫指挥使同知,驻守京师。

实在经历过血腥的人,与他们这几个皇室子弟气质全然不同。明明眉目不加任何压迫,但却莫名气质凛冽,偏生他们这几个,还要长这陆行谦几岁。

赵崇信就是想看看,这水师营中,同样有百步穿杨美誉的陆行谦,究竟是否徒有虚名。

赵崇信朗声道:“前几日,我听父皇赞誉水师左卫的陆同知,说陆同知在潮州海战中率领弓箭营的卫士抢夺先机,杀敌无数,今日有机会,还想请陆同知赐教一番。”

说着,又让人将弓交于陆行谦。这表意实在的明显,无非就是想让他在众人面前一展身手,只不过这究竟是怎样的身手,就未曾可知了。

虽然听闻过陆行谦的名声,但对于他的具体事迹,七皇子赵崇贤却并不知晓细枝末节。他心中想着,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将人邀请过来,一同练习君子六艺之一,切磋交流,原本是好的,只是六皇兄这样行事,如果陆世子没有射中五十丈外的箭靶,又当如何?

传闻出去,不就成了他们皇室众人欺压臣子,为难有功之臣了?

思及此,赵崇贤开口:“这场地陆世子也是头一回来,再说,这五十丈外的箭靶能射中的也寥寥无几,不如我们先从十五丈试试?”

总归这十五丈的箭靶,不算他们为难人。

这话一出,与陆行谦交好的安国公嫡次子管弗清出来打圆场,“霁明言之有理,慎远你意下如何?”

方才众人交流,陆行谦虽不时也说几句,但实际,只是游离在众人之外。

他自小在京师出生,但九岁随父亲驻守淮安,四年后方才回了京师,在后来的日子,父亲放他在祝总兵面前历练,极少时日是待在京师的。也因此,除了安国公嫡次子与他有表亲关系,相对而言还算熟悉之外,其他人他确实不甚了解。

陆行谦眉目清明,自是察觉方才六皇子话中的意思。思虑片刻后,他稍稍昂首,端察远方极小的箭靶,而后心中有了答案。

陆行谦平和道:“六皇子舍得将这样的好弓拿出来,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玄色窄袖衣袍的男子,眉目清扬,言谈间自有意气风发,明明一身不甚瞩目的颜色,但清亮灿烂的气质却熠熠生辉。

赵崇信略挑眉,态度赞赏,“陆同知好气魄!”

陆行谦朝六皇子七皇子等人晗首,随后右手接过那内侍捧着的重弓,左手同时从箭篓里抽出一枚箭簇莹莹发光的箭,目视前方,摒气凝神,箭与弓相贴后,勾弦压弓。

那柄众人口中的重弓,被拉出了一个不小的弧度,弓弦绷的极紧,可拉弓的那人却依旧面色坦然,略作调整后,陆行谦利落放箭。

嗖的一声,箭羽破空飞驰而过,转瞬钉在靶上。

在众人还在感慨之际,五十丈外的内侍打马过来,跌跌撞撞的下马,“回六皇子,那箭正中靶心!”

不仅射中,还正中靶心。

饶是见多识广的几人,也难掩面上意外之色。

六皇子李崇信率先表态,他眉目赞许,拍手叫好,“陆同知百步穿杨的美誉果然名不虚传,实乃当之无愧的水师楷模。”

李崇贤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慨道:“陆世子实在让我们这些人长了见识,厉害厉害!”

陆行谦眉目情绪不显,他道:“六皇子,七皇子过誉了。”

既然见识了陆行谦的厉害,李崇信觉得,那接下来的游戏就玩的有些意思了。

大魏上下骑射成风,每年崇仁帝都会带领一帮子皇室成员以及亲信众臣,一同前往五华山围场围猎。虽说每年都有春狩和秋猎,但真正喜好骑射的人依旧会觉得不够,当不够的时候,也就会想些其他有意思的游戏。

“蒙古进贡了一批角羚,听闻使臣说是专供蒙古贵部练习骑射之用,那角羚身姿灵巧,行动敏捷,寻常几乎无法捕获,我向父王讨了几只过来,豢养在御兽所,现下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角羚四肢修长奔跑极为迅速敏捷,在这横纵数百丈的围猎场,若放出来,几乎轻易捕捉不得。

赵崇信牵了三匹角羚出来,事先命人在这身上画好标记,位置各不相同,他们在场的这几人各自分组打马射箭,率先按照标记的位置,猎得数量更多的角羚即为胜者。

这边六皇子说完,刚才离去的内侍复而又牵马归来,清一色的山丹马,因力大多用于驮载,相对其他马种而言并不敏捷,这无异于又增加了猎角羚的难度。

听六皇子说完,管弗清凝眉,“这分组,应当如何?”

他们一行总共才五人,六皇子,七皇子,以及平阳侯世子,慎远和他自己。慎远箭术超然,可让其他几人两两一组,于慎远而言,未免有失公允。

赵崇信心中早有思量,虽说他箭术比不过这位陆同知,但总不至于骑术也差他一截。水师营的骑术总不至于还能越过他这骑兵营统领亲传弟子去吧?

但还未等赵崇信开口,远处马蹄声过来。

以春色日矅为景,清风徐来,那抹朱红色的身姿明媚迤逦。

直至靠近,安庆才勒马,“六皇兄,七皇兄。”

她扫了一眼那位平阳侯世子陈昂以及安国公嫡次子管弗清,垂眸颔首,就算是招呼过了。

只是还有一人她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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