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赵柏钧身亡(2 / 2)
陈雨寒隐隐感觉,沈园的事情充满了疑团,或许赵柏钧那里会有答案!
作为赵家夕日的长子,二十多年前最有可能继承家主的人,他一定知情...
边走边说:“还记得昨天饭局上,赵柏钧那句话吗?”
赵欣茹试着回想:“你一直在意的那句,他说等你有天成了赵家人,就会知道?”
不错就是这句...
陈雨寒细说:“赵家痴崇陆游,沈园内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古籍书册,都不足为奇。又不是什么隐晦,何必要赵家的人才能知道?”
他似乎另有所指,而且今晚的赵瑛就是冲这个去的,甚至可能赵恭惠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死。
这样说来!赵欣茹认同:“你觉得我大伯是个知情人!而他昨晚的饭局上,也许是说漏嘴,有或者说有意提醒我们?”
知情人?怎么说呢?陈雨寒心里莫名有一种感觉:“兴许...他是同谋,犯行者之一!”
你...
这句话,令迈入单身公寓的赵欣茹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你是说?我大伯也是杀害我养父的凶手之一?”
只是一种猜测!陈雨寒顺着步梯而上:“记得今晚赵瑛和黑衣男所说的吗?”
当时的死前讯息,其实行凶的人都看到了!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破坏现场?
因为赵瑛以为,赵恭惠死前留下的,是藏匿珍宝的线索,是给你留的。
所以她没有销毁,而赵瑛的儿子黑衣男,也在场他也看见了...但他同样没有销毁现场的讯息。
记得黑衣男那句话吗?
当时道出一字之师的故事,指认赵瑛的时候...
黑衣男当时惊骇的失态道:“倒是想过赵恭惠死前写下的“一”是暗指凶手,可没想到他居然是指认你!我还以为...”
说到这,就被赵瑛打断...
为什么黑衣男会那么说?证明当时还有一个行凶者明显附和这个讯息!
黑衣男没有智谋,看待事物都很肤浅...
所以陈雨寒猜想:“他当时,应该是用最容易的方式看待死前讯息,比如将那个字看作没有写完大,或一。理解为大哥,或长幼排序排在第一的赵柏钧!”
不管是不是!陈雨寒坚信,找她兴许能了解到什么...
解说中,两人一间步至三楼!
好像就是这!赵欣茹也没来过,只是隐隐记得:“我大伯好像是租住在304室!”
门居然是半掩虚开...
只怕是昨晚饭局后又喝醉了,毕竟他走的时候,还拿着残余的酒瓶,尽显醉态摇摇晃晃离开的!
赵欣茹礼貌的轻敲房门:“大伯...起床了吗?”
无论如何敲门,都没有回应...
毕竟才六点多,赵欣茹只以为是赵柏钧酒醉未醒:“要不...你进去看看!”
毕竟就算是亲属,也男女有别...
陈雨寒微微点头,警惕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浓烈的异味,扑鼻而来,还真令人作呕...
夕日书香门第的长子,房内居然一片凌乱,满地酒瓶和垃圾,早已经堆积如山,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还真是邋遢...可想这二十多年,赵柏钧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啊...啊!突然一声尖叫,赵欣茹紧闭着双眼,死死吊着陈雨寒的手臂:“蟑螂...有蟑螂!”
是真不敢想,一个内劲宗师,居然还怕小强?
不过也是,出生优越,步入社会更是选美出道成了当红明星...
尖叫过后,是微弱的咿呀声,不是赵欣茹发出来的。
在沙发后面吗?
陈雨寒循声望去,是赵柏钧!
他就躺在破旧的沙发后面,老旧的皮质沙发已经脱皮,遮掩了赵柏钧的身体,只隐隐露出半个头,一双宛若死鱼的眼睛赫然圆睁!
大伯!赵欣茹美眸虚张,只以为是喝醉诱发了什么病状:“你怎么样了?”
可那副虚弱的样子,好像不对...陈雨寒慌忙走了过去:“别碰他!”
为什么?
因为他好像,是被人打伤了...
陈雨寒先到窗前查看,积灰上有明显的脚印,看来凶手已经逃了!
当务之急,是先俯身检查伤势:“呼吸已经微弱,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但胸骨已经寸寸剧裂,从劲力程度来看,杀害赵柏钧的是一个内劲巅峰的高手!
虽然人还没死...但显然是来晚了一步!胸骨寸寸龟裂,呼吸几近衰竭,眼下没有施救器械,已经回天乏术。
陈雨寒懊恼:“想必是行凶的时候,我们突然敲门,惊动他跳窗而逃!”
是什么人干的?
赵欣茹俯身半抬赵柏钧:“大伯,是小姑赵瑛对你下的手吗?”
赵柏钧艰难的摇头,无力的指着墙上日历上...
那是一种街边派发的廉价日历,以花草景物为图。赵欣茹不禁看着图案呢喃:“凶手?和海棠花有关!”
艰难的点头,赵柏钧突然紧绷着身子,犹如弯弓一般!面露痛处,可那眼神中依旧看着赵欣茹,流露出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
那目光中,似乎有愧疚,有悔恨!
大伯...大伯!在赵欣茹的呼喊声中,赵柏钧的身子宛如停电一般,突然就软了下去。
死了!陈雨寒沉眉微蹙:“报警吧!”
好!赵欣茹直接拨通了郑提刑的电话,将事情大致描述...
陈雨寒则是小心翼翼的勘察着现场,心里暗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下进退两难,不偏不倚的卷入了一场杀人案!
倘若不动声色的离开,可门上却有赵欣茹和自己的指纹,倘若清理掉来过的痕迹,兴许会无意清理掉真凶的线索。
陈雨寒仔细勘察着凌乱的房间,只希望郑提刑赶到之前,尽快找到线索...
眼下可以断定的是,死者赵柏钧好歹也是个内劲大成的宗师,居然重伤房内,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在陈雨寒看来:“行凶者应该是偷袭得逞,这个人必定是死者熟悉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
赵欣茹美眸微惊:“会不会,是我大伯喝醉了!睡梦中被人趁机下手,所以才没有打斗的痕迹?”
喝醉睡梦?
陈雨寒目光犀利:“你就没有注意到,赵柏钧现在穿的衣服裤子,并非昨天晚饭穿的那套?”
茶几上,摆放着那瓶他从饭局带回的残酒,陈雨寒拿起来试着摇晃,里面居然还有很多!
饭局后他根本就没有在喝过酒,身上也没有浓烈的酒味...
就算昨天饭局上真的喝醉了,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可能还没醒酒!
况且,他还换了鞋,是一双老北惊的黑布鞋...
陈雨寒俯身观察鞋底:“有泥,泥土还很湿润,他今晚曾经去过什么地方?”
不由得起身观察四周,没错.周边隐隐可见,带着轻微刮擦泥土的脚印。
不可能是早前留下,试了试湿度和死者鞋底的吻合!
再有...陈雨寒突然回顾窗前,窗台上积灰呈现的脚印中,也隐隐沾染了湿泥。
看来,死者赵柏钧曾经和凶手一起去过什么地方。
回来之后,凶手便突然杀了他...可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凶手会杀他?
打开的窗户,随着寒风吹进,将两边微微拉开的窗帘吹得迎风乱摆...
而陈雨寒的目光,也顺势落在:“锄头?”
两把锄头竟藏匿其后,锄头上还有泥印,是未干的泥印,陈雨寒试了试,确信和死者脚底的泥出自一个地方才对!
庆市,有山城之名...总不能是种地吧?陈雨寒望着锄头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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