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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谭总,醒醒。

楚禾一听这还得了,赶忙跟着进去。

谭悦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王岚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十分焦急:她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楚禾上前摸一下额头:有些发烧了,赶紧送医院吧?

王岚摇头:谭总刚才叮嘱过,不能去医院,这个时候盯着她的人太多,她怕自己去了医院,女主角那边其他人趁虚而入。

楚禾不可思议: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主角的事?自己身体不重要吗?

王岚竖起手指:别大惊小怪的,谭总这个级别的人,什么更重要还真不好说,为了工作能成宿成宿的熬夜。不过确实挣得多。

王岚也不多说了,手脚麻利地拆开刚买的感冒药,倒了一杯温水。楚禾见状,赶忙上前将谭悦扶起来坐好。

刚一用力,她才发现,谭悦其实很轻,病着的女人软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身上发着热,低着头往她脖颈里钻。

有点热,又有点痒,还带着香味,像一颗暖烘烘的棉花糖。

谭悦只是难受得昏睡过去,经过两人这一折腾,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人,便乖乖地张开嘴。楚禾为了让她好咽药,特意把肩膀往下使劲,扶着她的脑袋后仰。

谭悦顺着她的动作仰头,含了水进去,睁着眼睛看她,也不咽下去,像是一只河豚。

楚禾免不了语气软下来:咽下去啊,不然会苦的。

谭悦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弯了眼睛。

楚禾又哄,说了乖,说了听话,又用手摸摸她的脸颊。上手了才发现谭悦的皮肤细腻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又滑又腻。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王岚去拿了几个一次性冰袋,楚禾把人放下躺好,用冰袋放在额头上降温。病着的谭悦不再精力旺盛,紧抿着的嘴唇有些孩子气,配合着似乎是浴室里带出来的奶香味道,柔软得有些脆弱。

终于歇下来,楚禾才后知后觉自己的dna似乎是动了一下,心脏跳得很快。

没办法,谁让她最喜欢甜妹。谭悦现在就软软的,甜甜的,长相没的说,即使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也是十足的美人。

第19章

楚禾暗骂自己有病又禽兽。趁人家病了瞎想,再说这女人也是你敢想的?

还是好好照顾雇主才是正道。

她和王岚配合得还算不错,在空气里喷了消毒液,定时测体温,喂热水,喂她吃药,快到中午,王岚要出去买午餐。

酒店不能做饭实在是不方便,如果电影的事情定下来,谭总本来是准备在这边租或者买一套房子的。王岚嘟囔着:我去唐人街找找粥店。

王岚离开以后,房间里便只有楚禾和谭悦两个人。

为了照顾病号,楚禾换了宽松的裤子和柔软的衬衣,见谭悦皱着眉头,还是不很舒服的样子,不由得伸手去揉她的太阳穴和额头。本以为没什么用,却神奇地发现自己揉几下,她的眉头便舒缓下来,看上去没有那么难受了。

楚禾便认真地慢慢地揉按。

揉到手都有些累了,正想歇一歇,谭悦眉头复又皱起,心里有数又娇气得很。楚禾叹一口气,甜妹取向导致她心里软塌塌了一块,继续轻柔地按。

许是被伺候舒服了,睡梦里谭悦朱唇微启,念叨了两个字:

林泉

林泉是谁?

王岚回来的时候,见到楚禾姿势诡异地侧着身,正伸着手努力地揉搓她老板的脑袋。

你在干嘛呢?她好奇地问。

害,别提了。楚禾把手收回来,谁料谭悦嘴角一瘪,胳膊一个扒拉,把楚禾的手扒拉到自己胸前:不准走!

楚禾:我也没走。

谭悦抱着抱着,紧闭着的眼角却又流出泪来,本就烧得红的脸颊似乎染到眼角,看上去十分委屈。

不准走你不可以不听我的话

楚禾有些尴尬,抬头看见王岚的眼神,赶忙解释:应该是烧糊涂了。

王岚点点头,支开床上的小桌子:先扶她起来吃饭吧。

谭悦软软地靠在楚禾身上,半眯起眼睛,王岚吹吹勺子里的粥,一点一点地喂给她吃。还好吃饭还是挺乖的,粥送到嘴边还知道张嘴,只是皱着的眉头能看出来,她对这个粥的卖相和味道都不十分满意,却强迫自己要好好吃饭,似乎是明白多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像一个懂事的小孩子。

王岚粥喂得差不多,楚禾拿纸巾替她擦擦嘴,又端来温水给她漱口,王岚看了几眼一直按压在谭悦胸口上楚禾的手,道: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楚禾哎了几声,没有叫回来她,倒是谭悦被她吵得哼哼起来。

行吧。楚禾认命地把人扶着躺下,刚躺好,谭悦就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楚禾:?

我想去厕所。

楚禾扶着她去卫生间,昨天她刚在这里社会性死亡。把人扶着站在马桶前,谭悦站着倒是乖,一动不动地皱眉头。

楚禾: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谭悦看着她,依旧不动。

楚禾的手刚扶上她的细腰,脑海里便警铃大作。她现在是脑子不清楚,等好了以后,知道是我帮她上的厕所,会不会杀人灭口??

谭悦低头看着以诡异姿势愣怔着不动的人,不开心地推了她一下,差点又把楚禾推着摔了个屁股墩。

楚禾:行吧。看在几百万的份上。

她小心翼翼地帮谭悦脱下睡裤和内裤,一眼都不敢细看,就将人扶着坐好,然后飞速小心逃离。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应该结束了,却不见谭悦喊她,悄悄推开门进去,见谭悦已经把裤子提好,才松一口气。

不是,你这不是会提裤子吗?

谭悦看见她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稳重地站在马桶前,不动也不走。

洗手了吗?楚禾问

谭悦没有回答,把两只手伸出来在她眼皮底下。

楚禾多少有些明白谭总的行为逻辑,牵着她到洗面台,打开水龙头,把手润湿了以后,按几泵洗手液给她。她依旧一动不动,揉搓都不搓。

楚禾十分无奈,合着自己怎么都行,看见我就都得我弄,这女人真能剥削压迫劳动力。

四只手在一起揉搓起泡,楚禾洗得很仔细,她一般做什么事都十分认真,还注意到谭悦的指甲没有涂指甲油,也没有做美甲,干干净净的圆润指尖,泛着肉粉色。

泡沫涂好之后打开水冲洗干净,觉得脸颊湿凉,还以为是水溅到脸上。仔细辨认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侧头去看,谭悦的嘴唇刚刚离开她的侧脸,正认真地盯着她看,见她看过来,又凑近了,再次亲了她脸颊一下。

楚禾沉默了,和谭悦大眼瞪小眼,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楚禾脑子里想到浪费两个字,机械地伸手去关掉水龙头,再回头时,猝不及防被谭悦吻住了嘴唇。

她的脸颊是热甚至是发烫的,她的唇却温凉湿润,带着那股熟悉的泉水甘甜,越深入越甜。楚禾脑子乱哄哄地半张着嘴,任由谭悦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试探游走,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也烫了起来,脸颊的温度直接被谭悦传染,脑子昏沉,胸前是明显的弧度压迫着全身的神经叫嚣着给出反应。

楚禾觉得自己好像是湿了,被这个女人给亲湿了。

后脑攀上来一只手,谭悦微微用力,将楚禾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压,禁锢又眷恋,楚禾脑子不清楚,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yao,将她圈在怀里。

小小的浴室温度陡然上升,伴随着aimei的水声和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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