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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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霍焰惯的性子,他想做的事儿,无人能阻拦。

可当对方是江海潮,霍焰的顾虑变得多了起来,他思前想后,像个捧着玻璃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

他不畏惧脚下的利刃,却生怕站得不够稳,护不住手里的易碎品。

算了。霍焰已经吃过独断专行的教训,他低了低头,说,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江海潮。

作为当事人,江海潮有权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也有权选择自己是否需要保护。

霍焰在意江海潮的安危,也在意江海潮的喜怒。

他咬着牙,反复告诉自己,只有在江海潮需要的他的时候,他才有资格出现。

哪怕是作为保护者,他也需要得到江海潮的同意。

恶狼收起爪牙,按捺野心,化身为犬。

***

危凡?王琳在脑海中搜寻了遍,险些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江海潮的前男友太多,这段两年前为期不到个月的恋情,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小助理和王琳分别拿了沓资料,上面详细地记载着危凡这年内的所作所为。

哇靠,这是变、态吧?小助理不由低呼声,暗中跟踪老板年?

不仅如此,在这期间,危凡还四处收集关于江海潮的切讯息。

甚至,还企图收买江海潮的几个大粉、跟江海潮工作室有密切联系的站姐、后援会管理员、江海潮曾经的化妆师...

基本上,只要是江海潮身边的人,他能接触的,都接触了个遍。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难怪我说这次的事儿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王琳气得双眼发红,他也真是有耐心,搜罗了这么多人,花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拖你下水。

要不是江海潮这几年靠实力打下的基础牢靠,演技强、口碑好,他的演绎生涯可能早就断送。

江海潮也惊了,不过,他转念想,竟有些庆幸,还好老子行得正坐得端,只是浪荡不羁了点儿。

小助理:老板,虽然我永远支持您,但是您得明白,您不仅仅是浪荡不羁了点儿。

是浪里起飞,是翻江倒海的那种浪。

王琳:只要知道背后是谁在耍阴招,我们就有反黑的余地。她心底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

危凡可能还有伤人的倾向。王琳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王琳看着江海潮,还有江海潮身边弱不禁风的小助理。

王琳:霍总那边说可以安排人过来保护你。

不要。江海潮下意识抗拒。

开玩笑,成天被帮黑衣人围着,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您会有危险哇。小助理握了握拳,不过我会保护您的。

王琳把拎起小助理,将人扯到了边,阿海,你就忍忍,等我解决了那个王八蛋

我又不是什么娇花,江海潮坚持不肯妥协,犯不着让帮人看劳改犯似地看着我。

江海潮笑,除非是群帅哥,我倒是可以考虑哈。

王琳:...

她盯着江海潮看了会儿,看得江海潮后背都开始发凉,才幽幽收回视线。

阿海,王琳语重心长地按了按江海潮肩膀,那我就找个帅哥过来保护你,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江海潮总觉得王琳的语气带着些哄骗的意味,他挪开王琳的手,后退些许,但你别给我下套啊。

王琳笑着说:放心。

定给你安排个又帅,身材又棒,王琳加重了语气,字句,说:还特、别、能、打的。

江海潮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开心心地琢磨剧本去了。

小助理脸茫然,不解地看着王琳,王姐,您要给老板介绍对象啊?您不是坚决反对老板在这段时间谈恋爱的吗?

放心,王琳笑着摸摸小助理的头,江海潮绝对不会想跟他谈恋爱的。

晚上,最后场戏。

昏暗的旧厂房里,流浪猫在月色中悄声行走。斑驳的墙面,蛛网密布。

少年穿着身破旧的衣服,几乎跟夜色融为体。

铺天盖地的灰色调里,少年指尖的画笔,是唯的颜色。

这是望潮第次,接触到色彩的世界。

他用彩笔在墙面画出了第条线,条热烈的、火红的线。

线条随意游走着,变成个色块,色块融合在起,变成了片云。

他在画天空。

被垃圾堆包围的望潮,抬头看见了天空,于是他画下了天空。

火红的云翻涌着,似红浪般,几乎要从天空倾泻而下。

望潮的眼里渐渐有了光,有了颜色,他孤单而枯燥的世界里,忽然闯入了无数的色彩。

画到最后,少年的脸颊上、胳膊上,都是火红的色彩。

可他像是不知疲倦,直到画笔用尽,才停下。

望潮停了下来,偏头看了看眼前满是色彩的墙面。

他露出了第个笑容。

干净而温暖的笑容。

咔。过了。晏安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又是条过。江海潮单独的戏份几乎都是条过,他早已跟望潮这个角色融为体,只要开拍,他就是那个孤独却天真的少年。

晏安望着远处卸妆的人,迟疑了会儿,还是从棚里走了出来。

江老师。晏安叫住了江海潮,递上来个保温盒。

晏安:这几天辛苦,你的嗓子...这是家里煲的润喉汤,你

哦,谢谢,不用。江海潮甚至没怎么看他,眼神扫,便收回了视线。

那个,江老师...晏安无视了四周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追上去,我没有别的意思。明天的戏难拍,你喝点汤补补。

江海潮有些不耐烦,王琳给他安排的帅气保镖已经在房车里等他,他赶着去看帅哥呢。

不用。江海潮绕开他,忍不住啧了声,咱们没这么熟吧。

见晏安愣在了原地,江海潮笑,晏导,你拍戏,我演戏,咱们各自做好本职工作,井水不犯河水就成。其余的,没必要。

江海潮说得漫不经心,脸上的神情也从容淡定。

可晏安却像是被人打了巴掌,许久都没有出声。

他还是生平第次这样难堪。

看着江海潮潇洒离去的背影,晏安忽然有种无力感。

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吗?

晏安将保温盒交给了身边的副导。

副导演像是没看见晏安阴沉的脸色,半开玩笑地说:晏导,您亲手煲的汤我怎么敢喝啊。

倒了。

副导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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