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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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了片刻,谢青棠似笑非笑道:不去。我是大熊猫吗?她跟常仪韶的关系,大概也不适合打进对方的圈子,她感觉正有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朝着她探来,一点一点将她给锁住。

她已经远离常仪韶的圈子,快活地前往沈城去过另一种风情的养老生活!

第二天是常仪韶的休息日。

再度听到常仪韶的邀请话语时,谢青棠醒悟过来,那并非是昨夜的呓语,常仪韶当真有这个心思。她轻呵了一声,眉眼间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拒绝的话语与昨夜如出一辙。昨晚笼在夜色中,她看不见常仪韶的神情,只是此番面对面,终究是从她的眼神中寻到了丝丝缕缕的失望和遗憾。

想到了契约以及那精巧的竹丝扇,谢青棠心头有那么一点儿愧疚,但是很快的又将那点愧疚甩开了。如果被软心肠所束缚,她要怎么样过上梦寐以求的养老生活?要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什么鬼养老世界,她得跟一个个有毛病的人斗智斗勇。

沙发到玄关的距离并不远,然而短短一截路硬是被常仪韶走出几分萧瑟和怅然来。她没有回头,谢青棠望着她的身影,那点儿罪恶感又涌上了心头。只是碰面是不会碰面的,她脱口道: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跟朋友吃饭,总是要喝点儿酒的,她勉为其难当个司机好了。

这份来自唐榕的邀约被常仪韶往后推了好机会,不过到了此时,已经不能再推脱下去了。唐家在渝城,但是唐榕的在并不在,她来到这片旧地只是为了见上旧友一面,而不是为了再回那个让她伤心愤怒的唐家。她的假期不长,为了避免与唐家人碰面,她在沈城留下的时间也不能长。

唐榕暂时住在陆黎在,她们两个自然是一块儿出现的。常仪韶到了地点,那两个正沉浸在手机游戏里,一次又一次见证着菜还爱玩这句话是多么有道理。常仪韶想到了谢青棠,她打游戏的时候懒懒散散的,但是游戏里的角色却是拿着最快的刀,杀着最嚣张的人。

还差一个齐二了。陆黎放下了手机,眸光在常仪韶身上逡巡了一圈,又好奇道,那位怎么没来?她跟齐喻都见过谢青棠,但是唐榕没有。说起来,还是唐榕提议了这次聚会,她想要见一见常仪韶那个与何延津相似的现任。

看看常仪韶疯到了什么地步。

她不想来。常仪韶平静道。

陆黎撇了撇嘴,啧了一声。在常仪韶做出这样的事情后,她便觉得不妥当,可偏偏这位极为执拗,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拉得回来。这些年常家的人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常仪韶再去玩那些命悬一线的游戏,只是她们这些朋友,仍旧承受着一股无名的压力。

你对她唐榕望着许久不见的常仪韶,发挥了自己的八卦之心,只是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好的表述,只能嗯了一声,继续道,那、那何延津你不会是想复合吧?

不只是唐榕,陆黎曾经这么想,就连何延津本身都抱有微末的希冀,以为常仪韶只是因为伤心另找寄托,从而游走在毁人与自毁之间,不得挣脱。

不会。常仪韶言简意赅。

唐榕听了这话长舒了一口气,她道:那就好。因为乐队的关系,她跟何延津相处的时间算是比较长,她也知道常仪韶帮何延津操刀一些作品。只是那会儿你情我愿,旁人说不得什么。至于前阵子爆出来的丑闻她想,何延津大概是习惯当拿来主义者了。

齐喻并没有迟到太久,她行走起来步伐如风,冷峻的神情在遇到了旧友之后才如坚冰缓缓融化。

她无心探究常仪韶和谢青棠的旧事,只是望着唐榕道:沈城那边待的怎么样?

唐榕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不谈设计图,一切都好。齐喻勾起了她在工作上的不好回忆,以及某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她拍了拍脑袋,又道,瞧我这记性!齐二,我在沈城还能遇到你的粉丝呢。前阵子接了一幅宣传图,甲方爸爸挑三拣四,末了还翻出你的旧作,指着说要这种画风。

噗嗤陆黎不厚道地笑出声。

唐榕愁眉苦脸的,又道:还好不是她做主,是她的老父亲做主,不然我们团队头发都要掉光。画家和设计师之间,还是有天然的界限和代沟的,不是么?

齐喻望着唐榕没有笑,她认真道:我的粉丝很多。

陆黎和唐榕两人都敷衍地颔首,齐喻的粉丝不多也不会卷起关于原创的新一轮大战。

故友相逢,过去的时光中总是留存着对方的影子,不免涉及许多旧事。其中就以常仪韶的最多,她本人坐在一侧,心不在焉,沉默寡言,偶尔才搭腔说一句是或者不是。

好好的人,怎么就被何延津骗了呢?唐榕大为感慨,甩了甩头,又道,说起来还是有我们的错,我们也是当初的起哄人。过去的常仪韶很飒,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追求者不计其数,可当真日复一日坚持下来的,怕是只有何延津了。她展现出了美好的一面,只是在不经意间让人看到她那个糟糕至极的家庭,更让人因她的遭遇而心疼,想要将她拉出泥潭。

天真的少年时啊!

这休闲的一日是给老朋友的。

常仪韶只喝了几杯酒,头脑清醒,没有丝毫的醉意。齐喻则是滴酒未沾,能够负责将一个个送回去。只不过常仪韶想到了出门时谢青棠的话。她微微仰起头看着乌黑的天气,眸中掠过了一抹茫然。

她会来接吗?她为什么来接?

怀着莫名的心思,常仪韶还是给谢青棠发了自己的定位。

韶儿你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陆黎醉得站不太稳当,半个身子压在了唐榕的身上,由她来承载自己的力量。

常仪韶的思绪被她的话语给打断,她拧着眉眺向了那侧正往这边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眉峰皱得更紧。男人是个生面孔,而女人则是何延津,此刻可以看出来,她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像是个麻布袋子被男人拖着走。

何延津。齐喻的声音冷静而清醒。

常仪韶点头道:她醉死了。

你齐喻望着常仪韶,眸光闪烁。

我们应该去帮她。常仪韶道。如果此刻何延津是清醒的,那么这事情与她们没有半分干系。

齐喻慢吞吞地点头,她跟上了常仪韶的步伐,很快便到了拖着何延津走动的男人跟前。浓郁的酒气与烟气混合,空气似乎都浑浊了起来。男人望着挡在前方的两个女人,视线放肆而又轻佻。

她是我的朋友,我们带她回去就好。常仪韶不指望齐喻能够开口,她也没看何延津,视线锋锐如刀。

是么?男人轻佻一挑眉,他嬉笑道,我带自己女朋友回去,不过分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何延津与周云梦纠缠个没完,她还要靠着云梦娱乐这棵大树,就算真有男朋友,也不至于如此放肆。酒吧里人来人往,视线不住地投向了这一处,可除了几个酒保,没有人愿意过来解围。常仪韶懒得跟男人废话,直接道:把人放下,你可以走了。

嘿,你让我放我嘶男人的话语被痛嘶声截断,他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一连串的脏话也从口中蹦出。酒吧朝着一侧打了个手势,没多久保镖也跟着过来,他们朝着常仪韶她们一颔首,就虎视眈眈地望着男人,丝毫不管他的威胁和叫嚣。

有点儿小钱,但是跟这几位比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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