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2)
待遇不错。
渺渺对他笑,贺松彧心情不错的说:好孩子。
丛孺刷着牙,听见外面渺渺的笑声和贺松彧简单的说话声,不由得停下来仔细听会,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想,贺松彧还会放下身价去哄一个孩子,虽然说的都是些他听都没听过的冷笑话。
搭配他平稳不起波澜的清冷声音,就更不搞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丛孺就是觉得越听越有意思,希望贺松彧多说点,直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脸上会心的笑。
这天丛孺有个活动要参加,不方便带着孩子去,他提前一天就跟贺松彧商量,把渺渺交给他带。
贺松彧没有意见,丛孺开车走时有点不大放心,他又看了一眼贺松彧一眼,他一身西装革履,耳朵上戴着他送的耳钉,把女儿放到了车后座的宝宝椅上。
他俩各自开了一辆车,坐在驾驶位上,丛孺探头出来说:要不,还是把她送到我嫂子那。
他是真的觉得可能让贺松彧带孩子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这副打扮不是去开会,就是要出席正经场合。
贺松彧果决的道:不用。
丛孺被邀请参加舞蹈艺术交流活动,很多老艺术家都在,他时间耽误不得,还要去接黄梦踵,于是忽略掉心里的担忧,那行吧,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贺松彧无言的看着他,丛孺悻悻的住嘴,他这话已经不放心的对贺松彧说了好几遍了。
我走了。丛孺念念不舍的看一眼女儿,两辆车在路口分道扬镳。
他去宋家接到黄梦踵,宋仲夜扶着她出来,自从知道丛孺那里对他没有半点意思以后,宋仲夜便知趣的不再打扰他,但也不是没有联系。
他说:你瘦了。
宋仲夜打量丛孺,他去年冬天时突然就长胖了,没敢去见恩师,平常都是电话联系问候,起初宋仲夜还以为是自己对丛孺的想法,造成他不来见自己母亲了,一度有些后悔。
后来跟丛孺隐晦表示他可以不用顾及他的想法,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丛孺听懂了,说不是那个原因,两人才把事情说开。
丛孺直说是因为最近管不住嘴吃的太多,怕老师见到他说他长胖了,一点也没有艺术家的样子,才不敢去的。等来年他瘦下来再去见他们,果然他确实又突然瘦了下来,跟胖的玩一样。丛孺比以前更加瘦了,他最近锻炼的很勤快,训练量很大,一下就恢复成以前削肩瘦腰的身材。
唯一不同的是,他好像多了抹明艳而温柔的神采,眉眼飞扬,神采奕奕,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好看的惊心动魄。就连黄梦踵也说:你去打美容针了?
她垫脚打量丛孺,手伸到他脸上拉扯,哪家医院,花了多少钱,你找的什么医生啊,把他推给我。
丛孺哭笑不得的说:老师,我没去打美容针,对那些不清楚。你问师姐她们,她们比我更懂。
黄梦踵收回手,诶,我开玩笑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打什么针。知道了,你的脸我摸过了,没打针,不僵。
宋仲夜提醒,快九点半了。
黄梦踵乐呵呵的上车,丛孺开着车窗跟宋仲夜道:仲夜哥,过段时间有空吗。
宋仲夜:怎么?
丛孺拿出两张卡片递过去,一张给你,一张麻烦帮我带给高戏文呗,有空就来,不勉强。
丛孺走后,宋仲夜这才打开看看,他刚开始以为这粉色的请柬是丛孺的订婚宴,结果上面的千金百日宴足够震惊他一年。
黄梦踵坐车里小儿女情态的问他,你给的什么?你怎么光给他不给我,我不重要?
丛孺笑着说:老师尽会说气话,你和仲夜哥不是母子吗,给他就是给你。我这边口头跟你说,不比给一张请柬好,我知道的多多了。
黄梦踵好奇的问:什么请柬啊?
丛孺神神秘秘的透过内视镜眨了下眼。
到地方以后,相熟的老艺术家正想找黄梦踵聊天,就看到向来喜欢跟人乐呵呵的黄梦踵揪着她最钟爱的那个门生,你要死啊你,这么大件事怎么到今天才跟我说,你把我乖孙弄哪里去了,连个妈都没有,你就放她一个小孩在家啊,丛孺你是看我老了现在打不动你
哎哎,老师,你别骂人
她那学生还在求饶,生的是圈里流传的潘安卫玠之流的相貌,至今未婚,在他们圈里单身主义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很多人单身都是为了艺术献身,感情纠葛就是耽误他们沉浸式的创造艺术。不过听着好像是未婚先孕才弄出了个孩子,怪不得把自己当成学生亲妈的黄梦踵中会暴跳如雷的,当场教训弟子。
贺松彧办公室。
秘书进来送茶,正好听见他问,您怎么来了。
回应他的,一声拐杖跺地的沉闷重响,略微苍老的声音浑厚如钟声,让人只想感慨老爷子肺活量不减当年,我不该来?你那请柬是什么意思,你给全城跟贺家有关系的都发了,唯独贺家的人都不知道,明家老头还问我,你几时跟人结婚生的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松彧皱着眉听贺老爷子把话说完,对方正等着他作出解释。贺松彧:您声音小点,渺渺还在里面睡觉,把她吵醒了,您去哄吗。
中气十足的老人不可置信看着他,憋了半天,你还把孩子带到公司来了。
贺松彧:带了,还开了会。带渺渺一起开了会。
贺老爷子:荒唐!还开会介绍来路不明的孩子?
贺老爷子臭脸,我看你是蠢到家了,你给别人养孩子,你还认她作女儿,贺松彧,你怎么想的,你以后还结不结婚,贺家还要不要女主人。
贺松彧沉默的与他对视,过了片刻,谁告诉你渺渺是我认的女儿。
贺老爷子:没有谁。
贺松彧知道他把孩子带来,传言立马就甚嚣尘上,加上他今天刚让人发出请柬,传言一发不可收拾,各种说法都有,猜渺渺不是他亲生的或是私生的,都不知道她母亲是谁。
自从丛孺生下渺渺以后,贺松彧便让医院把他的资料封锁转移了,贺老爷子想让人查也没办法。
他精神抖擞的追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贺松彧:字面意思。
那就是你亲生的,你和谁生的?贺老爷子不放过他。
贺松彧也不怕回答,你不是查过了。
贺老爷子又想跺拐杖,刚一动手想到什么,变成了轻拿轻放,他低声驳斥贺松彧,荒谬,他是个男人!
桌上手机震动,贺松彧抬手,示意接个电话。
贺老爷子坐在一旁冷哼,目光看向贺松彧办公室套间里面的房门。
他趁着贺松彧打电话起身,贺松彧看见他的动作了,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没有阻止贺老爷子进去。
倒是电话里的人慌乱的声音让他更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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