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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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孺感觉刚刚上头,愣了下后手上的力道一松,他见贺松彧还没继续,又沉静在刚才的感觉里,还想继续追逐,却记得贺松彧说别揪他的头发,一时尴尬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手只好抬起来搭在墙上,像极了受难的耶稣。

耶稣在他嘴里。

撒旦是他贺松彧,他让耶稣为他意乱情迷。

一种无比畅快的得意冲进贺松彧躁戾动荡的心里,看丛孺快乐比他自己享受到头皮发麻的感觉似乎还要重要尽兴,他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丛孺的一切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受的抽气的委屈的快乐的癫狂的,无一不是他带来的。

直到他张开嘴展示给双眼迷蒙的丛孺看,丛孺像是受到惊吓般浑身弹了下,伸手想要挡住他的脸,被贺松彧一把抓住手从地上起来,他把这些都抹到了丛孺身上。在丛孺浑身卸力时帮他转过身,到我了。

丛孺只能靠着他才能稳住身形,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能守住神智,那他一定是个圣人。

丛孺不是圣人,所以他只能是个假的耶稣,真正的撒旦识破他的真面目,手到擒来的将他禁锢在怀中,黑暗铺天盖地袭来,笼住他眼里最后一片光明。

丛孺睡到晚上才醒来,他本来计划着今天收拾完东西,明天就按照和庞得耀他们约定好的时间同时出发,结果一下午的荒唐让他精力被贺松彧耗费空了,最后什么都没收拾好,痴睡一觉。

现在他倒是怀疑贺松彧是不是故意的。

夜里醒来丛孺肚子饿的找吃的,一抹床边上,另一个该跟他浪费了一下午体力的人竟然不在。

丛孺披了件外套就爬起来了,去外面找吃的,顺便看看贺松彧在干什么,结果就看到了书房半泄的灯光,疑惑的拧了拧眉,这么晚不睡,跑去书房忙活?

贺松彧听见推门的动静,丛孺站在隐藏门的身后探出头来,看到他后仿佛松了口气,你在啊。

他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大概是没仔细看就随手拿了一件。

丛孺走过来,你在看什么。

贺松彧的电脑逐渐变成蓝屏的,什么也没看到,丛孺怀疑的在他和电脑之间扫来扫去,你不会在看那些东西吧。

贺松彧摆出悠闲的姿势,随意的问: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丛孺哼道:装什么装,哪个男人电脑里没几部小电影。

他指的当然是那些适合一个人发泄时候看的东西,贺松彧感到匪夷的道:我为什么要看那些东西,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功效不起作用,比不上它们。

他看上去像吃了十全大补丸,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跟他一比丛孺就跟被人摄了精魄一般,从骨子里都散发着疲倦的慵懒,他脸一黑,觉得贺松彧那个说法,弄的他好像是个人参精,被享用的大补药,养精蓄锐的工具人。

行行行,你说了算。他敷衍的道:你他妈就是表里不一假正经真老色痞一个。

玩的花样比他还多,气的丛孺敲着桌子让他去给他做宵夜吃。

我饿了。贺松彧,我能吃下一个人。

保姆放假前备了一些菜在冰箱里,方便这几天贺松彧跟丛孺自己弄着吃,由于下午他们没干什么正经事,两人都没吃晚饭。丛孺饿得不行了,在贺松彧切菜的旁边,拿了半根小青瓜在啃,被贺松彧扫了眼,少吃这个,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丛孺拖了张椅子过来监工,就一小段,没事。你快点,我饿的不行了。

贺松彧以为他会一觉睡到天亮,也就没有准备饭菜,这会只有任他捡着能吃的先填会肚子。

最后丛孺实在等不及了,从厨房里溜出来,到客厅里沙发上躺着。

怕他饿的受不了,贺松彧已经尽快就做好一顿饭菜了,丛孺坐在餐厅里终于吃上饭的时候,贺松彧则在厨房里处理手指上的伤口。

吃饭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你先吃。

丛孺顺口答应,哦。他端起碗,一无所知的进食,顺便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把菜都吃光了啊。

贺松彧闻言看了眼餐厅的方向,那没良心的背对着他,说是说要吃光,结果饭碗也没动,光拿着杯子喝水。如果说哪天有人告诉贺松彧,他会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进厨房,洗手做羹,好似一个家庭煮夫。那他绝对会认为,那个男人是他自己,只有自己才会自己心甘情愿。

他就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也并不是多心善的善人,甚至他也会算计多端,现在他连对方的心也想算计过来。

贺松彧,贺松彧!贺松彧你快点!

你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在丛孺三催四请下,千呼万唤中,他的厨子才从里面出来。

急着吃饭的丛孺没仔细看贺松彧,也就没发现他手上的伤口,慢死了。

贺松彧:让你先吃,不用等我。

丛孺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品味,咽下一口沾了酱香汤汁的白米饭,我是那种吃喝只顾自己的人吗。

贺松彧:不是。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筷子。

饭吃到一半时丛孺才发现,你怎么用左手,什么时候变左撇子了。

贺松彧云淡风轻的道:灵活训练。

丛孺将信将疑的看他一眼,到最后吃饱了,筷子不小心滑到地上,他作势弯腰去捡,被贺松彧一手按住,比他更快的把筷子捡起来。

这也是训练弄的?丛孺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在贺松彧捡完筷子后,一只手突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的大拇指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泛着红血丝,丛孺直接骂道:你他妈傻逼啊,这么大的口子不上药,净用水冲了,他妈不感染你谁感染,你跟谁装可怜呢?

贺松彧听的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笑,你还有脸笑!丛孺真想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搞这么大伤口还能高兴的起来?

可他越骂,贺松彧看着好像越高兴了,他勾着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紧张我吗。丛孺,你紧张我吗。

我紧张你个鬼。丛孺轻轻碰了下贺松彧的伤口,暗自评估了下,如果在他手上来一刀,那一定是血流成河。

贺松彧淡定的收回手,嘴角的弧度顷刻小了不少,没事了,你不用管。

他欲盖弥彰的补充一句,与你无关。

丛孺对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咬牙切齿道:紧张,老子紧张死了,你幼稚不幼稚?

贺松彧敛下眉眼,一副沉默不发表意见也不敢反驳的样子。

装。你就给老子装。

贺松彧垂眸听着他骂骂咧咧,心中隐秘的成就感不比下午缠着他胡闹时少,这人的心如果不去碰,那就是冷的,只有时不时招惹,逗逗、捏捏、碰碰,它才会越来越热。

就像,就像

丛孺透着燥意的脸上,那双黑如鸦羽的眼珠子带着些许锋利的眼风扫了他一眼,无端端生出一丝隽气的媚妩,他握着贺松彧受伤的大拇指,塞进了自己的嘴中,像吃冰棍一样吞进去,吐出来。美名其曰,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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