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2)
丛孺也不介意,没带就算了。
他车里也没有,于是只有找车里的胖子要,庞得耀这个时候不下车不行了,我去给,我去跟老张说几句,你带贺先生上车吧。
庞得耀:贺先生,好啊。
贺松彧矜持的点了点头,还算给他面子,也没找他在车里狂笑的茬儿,弄的庞得耀自己不大好意思,也知道自己是沾了谁的光。
庞得耀蹬上拖拉机,给了一条烟,是他接到电话后就从家里带过来的,他这人这方面是八面玲珑的,丛孺没考虑到的也帮他考虑到了。
那是谁啊。
葱葱的朋友,今天谢了啊老哥。
拖拉机的主人把烟推开,我也是顺路过来给我老婆娘家送东西,这么客气干什么。
庞得耀笑道:一条烟算什么,一年没见,还得请老哥你到家里吃饭聊聊天,怎么在路上碰到的啊?
老张:外面人路不熟啵,我看他开了辆挺好的车,在路上不走了,就过去问了下,这不就是碰巧吗。
庞得耀点头,是巧。
你车呢,停哪儿的。丛孺就知道自己在高速上看到的没错,那辆眼熟的车就是贺松彧开的,只是当时没来得及看清车牌号就被别的挡住了。
贺松彧说不知道,丛孺:你怎么来的你不知道?你开的什么车,怎么就坏了。
贺松彧很淡定的道:村道不好走,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路是正常的。轮胎扎了钉子。
丛孺:
这个理由并不容易让他信服,你跟我上车。
贺松彧眼神戒备的盯着他,去哪儿。
丛孺好笑的看着他,什么眼神,去把你车开来啊。
坏了,开不了了。
那就让它停在哪儿不管了?
贺松彧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天都黑了。
丛孺:算了,他是听明白了,贺松彧就是不想把车开过来,怎么,你以为我要赶你走啊?
贺松彧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了,丛孺生气倒是没生气他跟过来了,但赶他走这事确实也有想过。
庞得耀跟老张叙完旧,灵活的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该走了不?
丛孺目光从贺松彧身上淡淡的掠过,侧头跟庞得耀说:他车坏在半路的,要把车开过来,要么找人把车拖走。
贺松彧:把车拖走吧。
丛孺冲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贺松彧说:我叫维修的人来,把车开回去。
他俩在说话,庞得耀在旁边听着,不敢插嘴。
丛孺挑眉,早这么安排不就好了,他们知道地方吗,不知道还是得过去一趟。
贺松彧:有定位。
总之就是不想返回,车要不要也无所谓的样子,他不挪动半步,丛孺也不能拿贺松彧怎么样,天幕变成了黑蓝色,村里的人家亮起灯,饭菜飘香,小麻雀的电话直call丛孺,你接到人了嘛,怎么还不回来呀,爸爸说今晚喝剑南春还是茅台啊?
丛孺:怎么都知道我来接人了?
小麻雀为他担忧的道:谁不知道呢,村里都广播了,说是隔壁村的张伯伯为咱们村的人捎来了一位迷路的客人,谁家的谁领回去
挂完电话她爸问她,你怎么知道你丛叔去接上回那个男人去了。
他这个女儿贼精,心里藏的事跟大人一样,嘴风还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丛孺从小就出奇的喜欢和迷信。
小麻雀对向他打听八卦消息的爸爸叹气的摇头,跟再世诸葛亮似的,因为我有双雪亮的善于发现的眼睛啊。
庞得楣眼睛是没女儿的大,她随她妈,但是这么臭屁,还是让他这个老子想逗她,好,雪亮的眼睛,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麻雀突然问:爸爸,烤肠好吃吗。
庞得楣想起她在加油站买的那根烤肠,因为香,他厚着脸皮向女儿讨了一口,难道这时候要跟他算账,让他给她买烤肠的钱?
庞得楣迟疑的道:好吃,怎么了。
小麻雀:就是那个叔叔给我买的。
庞得楣:莫名的脸上挂不住。
更挂不住的还是回村的丛孺,他把车给庞得耀开了,跟贺松彧坐在后排,一脸丢人的恍惚。只要想到小麻雀说的,村里都广播了,全村都知道了,谁家的领回去,就是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只能把气发在旁边人身上,对着贺松彧瞪眼,阴阳怪气道:行啊,你一来就成了我们村的名人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想当明星啊,干脆叫你贺明星好了。
丛孺开始真的这么叫他。
贺松彧瞬间成了出气筒,一言不发,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儿,庞得耀在前面硬生生的把悍马开出了拖拉机的味道。
贺松彧进村的第一顿饭,是跟着丛孺到庞家吃的。
人还是上回小饭馆里那些人,再加上庞家两位老人,只有贺明星跟落入鸡窝的凤凰似的,被小麻雀搬着凳子要坐在他和丛孺的中间,坐拥两大帅哥享受这顿晚饭,被她叔叔庞得耀说今晚就是她的人生巅峰。
贺明星的到来,要说最欢迎的是对他跟丛孺关系毫不知情的庞家两老,知道的多少有点尴尬,都知道丛孺以前在一起的是女人,还没见过他跟男人在一起。
最不欢迎的则是跟着庞得耀回家过年的文雪了,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和,所以对贺松彧横眉冷眼的。但也仅限于横眉冷眼了,表明了个态度,真正要是说太过分的话,丛孺就会微笑的看着她,让她见好就收,多吃菜。
其他人便琢磨出点丛孺还挺护着他的味道了。
庞得楣开了瓶茅台,丛孺便说:别给我倒了,给我是浪费,最近在戒酒呢,喝不了的。
庞得楣目光落在他身上,倏地向他身旁滑过:你是喝不了,这位贺先生不会也喝不了吧?
丛孺刚想说他也不喝,转念意识到他在做贺松彧的主,人家未必会听他的,于是话语咽了回去,看向贺松彧,你呢,大明星,你想喝吗。他看着贺松彧的脸,故意叫出戏谑的称呼。
贺松彧看样子也不介意他这么叫他,我随意。
他见丛孺目光变深了,画蛇添足的补了一句,听你的。
结果引起了桌上庞得楣的笑话,哎哎,怎么还听他的呢,既然来都来了,酒是一定要搞点的,是吧,贺先生。你听他的干吗,他都不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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