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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彧转过他的肩膀,让丛孺背对着他,贺松彧说:怎么穿这么多。不热的?车上暖气开的足,丛孺浑身烫呼呼的。

他热,怎么不热,早在文雪开车的时候就热了,可是因为肚子不敢脱衣服。

现在他不止身热,心也热的像滚烫的开水,他不知道到底是贺松彧,还是那枚贴在了他的胸前的玉佩让他烫的。

他的思绪已经乱了,贺松彧扒拉着他的领口,尽可能的扯到最大,借着车内的光,绕着丛孺的脖子,将项链的扣子扣上。

贺松彧手拙的,他扣的时候丛孺正在分神,直到他怔怔的低着头,手指摸到那块触手温软的玉后,才帮他扣好。

链子是铂金,本来想选红绳的,怕你觉得不帅,就选了这种的。他竟然也会说这种讨好的话。

这是继玉佩惊讶之后的惊讶。

车灯忽然一下暗了下来,内里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黯淡的夜色借出点薄薄的微光,甚至算不上光,丛孺的头撞在了车窗上。

不疼,贺松彧的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替他挡着,准确的说是贺松彧的手背碰到了玻璃。

他被对方又按着肩膀转过来,同时嘴唇压上来,丛孺下意识张嘴迎吻,他脖子里那块观音,一会贴在胸膛上,一会在外面晃荡。

我不信观音。

但我想它保佑你。

他的思绪随着贺松彧的吻,如同置身湖水,被他拉着缓缓下坠。

第46章 复婚。

李辉打电话过来,说车修好了,换了个轮胎。

贺松彧正替睡着的丛孺把外套搭在他身上,李辉说送文雪回去,电话里听见文雪说:我要看他一眼,看他有没有事。

李辉在那头说:事,什么事?有我们老板在,丛孺能出什么事。

文雪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就是那种社会,最开始凶神恶煞的跑到舞房来,还把他人带走了。你们打他了吧,你们肯定打他了,这样你还跟我说有他在没事?你们老板才是最危险的!

李辉哎了声,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啊,他脑子里还沉浸在文雪说他老板的那句话,这妮子怎么这么棒,对他们来说贺松彧也很危险啊!

他只能说句,那都是以前了

文雪:以前什么以前,以前就不算了是吗,我打你一顿你试试看。

贺松彧:让她来。

李辉跟文雪同时噤声,都差点忘了电话没挂了。

他拉开车门,上车吧姑奶奶。

文雪冷哼着上了车,抱着双臂坐在副驾驶。

李辉送她到那辆卡尔曼边上去,文雪放下窗户,两辆车在乡野的泥土路上并驾齐驱。卡尔曼的黑色大灯照亮着前行的路,这一方的天幕都有要变亮的错觉。

文雪很快的扫了眼贺松彧,她的勇气只能支撑到这里,头伸了出去,他人呢?她没看到丛孺的人。

贺松彧:在躺着睡觉。

丛孺的椅子下调了,文雪一直盯着看,透过光的缝隙,发现了丛孺的两条腿,既然睡觉就不叫醒他了。

李辉:老板我当车头吧。

贺松彧:嗯。

文雪不情不愿的收回脑袋,贺松彧冷漠的关上车窗,旁边是丛孺浅浅的呼吸声,万籁俱寂,只有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开寒冷的乡野。

翌日丛孺醒来,已经是在房间里的大床上了。

他睡觉不爱睡枕头,不舒服,这回明显感觉到脖子底下有东西。

他摸出来,是那枚观音。

贺松彧借手给他枕着,丛孺一醒,他也醒了,一大早很自然的就贴到了背上。

丛孺正在细细的琢磨这枚玉佩,昨晚上太黑了,就算有灯光线还是不好,总之不如白日里再见的明晰。

他盯了多久,贺松彧就陪着看了多久。这么喜欢?

丛孺翻了白眼,谁喜欢了。

贺松彧直说:我喜欢,你不喜欢?

丛孺懒得跟他玩绕口令,我是看它好看,欣赏它的工艺这是什么?

丛孺忽然发现观音的手肘处,好似夹着一个什么东西。他从床上坐起来,贺松彧还躺着,上身没穿衣服,裸着精悍的胸膛,见丛孺不躺了,就把手放在头下,枕着手静静的看着他。

丛孺越看越觉得不对,把玉伸到他眼前,你看观音这夹的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襁褓。

贺松彧敛下眼皮,快速扫了眼说:花生吧。

丛孺:被贺松彧这么说又觉得像花生了,可他怎么就觉得不是那回事。

贺松彧跟怕他找麻烦似的,突然就不躺了,一手撑着床穿上鞋,去了卫生间,留丛孺一个人很是严肃的拿着玉,对着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观察,发出灵魂的疑问:你说是观音,观音抱着花生干什么呢,难道是工匠师傅雕错了。

那扬州一派有名的玉雕工匠倒了杯茶,问太师椅上的男人:您想让我雕什么样式的呢。

他以为会是多宏伟多美丽的大件物。

结果对方:观音。

我要一个玉佩,需要拿去寺里开光那种。

玉雕工匠好奇的问:是送您夫人吗?

不是,他说:他是男人。

雕个观音,我要他最好平安无事,有事皆平安。

丛君,你这工作室的院子真好看。

三春扒着朋友圈的照片,对站在婴儿车旁的丛孺道。没听见他说话,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丛孺小心翼翼的在伸手指,用指节背部轻轻的碰了下婴儿车里的孩子。

丛孺告状似的跟她说:三春,南瓜的手太小喽,你肯定怀孕的时候没好好吃饭。

三春鸟寻愣了下,笑出声来,才没有,你明明跟我一起吃过饭,咱俩吃的一样多。

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保姆,抱着南瓜的弟弟板栗。

谢谢你啊丛君,还好有你陪我出来逛街。

丛孺耸了耸肩,谁叫我闲呢。

他脖子上的玉观音掉了出来,跌落在衬衣的领口处,吸引了她的注意。

三春:这条项链的吊坠好看,是观音吧,是吧?

丛孺捻起那块玉,嘴角无意识的泄露了他的笑,是啊,好看吗?他炫耀般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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