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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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彧提了把椅子在丛孺身边的位置坐下,他身上的酒味若有似无的往丛孺鼻子里飘,不知道是屋内的炉火太旺,还是这些玩笑话烫脸,丛孺的脸子瞧着白里透红,眼珠漆黑明亮,透着莹润的微光。

贺松彧敲了敲桌子,低声淡淡的道:还用问?常星,把烟灭了。别抽烟。

明子安也说:别抽啊,我老婆孩子都在这的,嘴痒的吃糖,给你们放了那么多糖还不够解瘾是吗。那来点茶,喝什么茶,庐山云雾、太平猴魁还是毛尖啊

正从众多喜糖里挑个不错口味的丛孺,给他们把糖拨过去,大家开他和贺松彧玩笑时,他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就挺漫不经心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风流人物,也没生气,要笑不笑的英俊的脸上带着豁达的痞气。

贺松彧喝了酒又是熟人的关系,也很轻松,他的手搭在丛孺的肩上,喜欢去摸他的脖子,因为手放在后面的,其他人没怎么注意。

丛孺被他摸的烦了,趁着别人摸子的缝隙,斜了他一眼,要不换你来?

贺松彧:你打。

他不摸他脖子了,该去碰他的头发,手指作梳子梳拢丛孺长长的头发,没有那种黏着脖子上的皮肤的感觉了,丛孺就不管他了。

可以碰了。

丛孺打出三个九筒,跟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运气好。

他的上家乐呵的道:怎么还有个军师啊。

快把明子安家的宝贝儿给我抱过来,让我沾点福气。

我说老贺,上阵父子兵,你跟他是什么兵啊。

贺松彧坐在丛孺边上,大佬气派十足,他没直接回答别人,反而去问丛孺,你觉得是什么兵。

丛孺哪是被人开玩笑就害臊的人,他也会玩,而且这几把确实手气好,被人开点玩笑没什么,赢的是他嘛,他也嬉皮笑脸的说:爱卿,你在问朕?

贺松彧:有多爱?

丛孺喉咙里的话跟卡壳般,他愣住的样子让其他人以为他是吃瘪了,笑呵呵的看着贺松彧调戏他。

讲骚话的贺松彧不多见,大家都比较喜欢看乐子,却不知道贺松彧的手在抚摸着丛孺的背,嗯?他凑的挺近的,大半个胸膛抵着丛孺的背,光是坐着也比丛孺高,两个型男一前一后坐着,贺松彧在丛孺腰变的僵硬时就不摸了,该搭在他肩上,看着就像他把半个丛孺罩在怀里般。

丛孺耳垂都抖了两下,他仿佛打了个哆嗦,被贺松彧火热的气息喷的,舔了下牙根,满是促狭之意。丛孺输人不输阵,笑的好似一夜千树万树梨花开,高洁烂漫,玩世不恭的在麻将洗好堆砌后道:朕的心,天地可鉴,爱卿要想知道,去问天问地,保证满意。

这是对你老贺你爱如山海啊,天地都出来了。

即便知道丛孺讲的没有多认真,贺松彧轻呵出来的声音,都透着满意。这么爱我?

丛孺白眼都翻到心里去了,如果不算发红的耳根,嘴里甜的他都想怀疑自己是不是挑的其中一颗酸梅糖了,他敷衍的道:嗯嗯,爱信不信。

贺松彧低声轻笑,莫名的让丛孺心跳快了不少,他这当做是打麻将引起的精神紧张。

玩的时间不长,主要丛孺也坐不起了,他现在更喜欢他躺着,坐久了有点累。

快凌晨的时候他跟贺松彧动身回家,其他人还留下继续玩,明子安也劝说他们留下来过夜算了,宅子里最多的就是房间。

贺松彧还是拒绝了,不了,不方便。

明子安:有什么不方便,我这除了你们换洗内裤可什么都有啊,不嫌弃穿我的也行,我们家三春应该不知道少了两条短裤。

丛孺嘴里刚放进去的酸梅糖差点卡住喉咙,他拍着胸口,笑着咳了几声,操。贺松彧扶着他,拍着他的背,说明子安,你的小了。

丛孺刚缓过来的气又差点岔了,不过配合的点头,是小了,不合适。

男人幼稚就幼稚在这里,在明子安真要喊三春把他的短裤拿出来示众前,贺松彧让他快闭嘴,从屋檐下的角落抽出一把雨具。丛孺:走了,不用送,让三春别出来了。

明子安不乐意的哼道:慢走啊,下回一起去泡温泉!他倒要看看到底谁是最大的!

丛孺没绷住,好笑的摇头,还真是不死心啊。

这有温泉么?他还有点兴趣的。

贺松彧抬头看向明宅的后山,有的,下回带你过来。

丛孺来不来无所谓,谁知道还有没有下回,要泡温泉起码得肚子里卸货,到那时候他还跟贺松彧在一起块么。

立冬已到,万物都深沉一层。

丛孺的孕反一直断断续续的出现,他的胃口开始挑剔起来,有些东西吃不下,热水喝不进,大冷天的却只想来点冰饮,火力还旺盛。

有一回没注意,差点感冒。

洗个澡更是脚底打滑,还好是从浴缸里站起来的时候,两手撑住了,屁股吃了点力,他在浴室里不平静的水声还是引起了贺松彧的注意。不过是他抬头的间隙,贺松彧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肃穆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保姆有些迷信,丛先生这个年纪,是属虎的吧,快过年了,本命年容易犯太岁,有空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

丛孺不信这个,本命年也不是这个岁数,还差四年呢。

他就是最近马虎大意了,跟这些怪力乱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保姆跟他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丛孺:那也就是图了个心里安慰,当不得真。

他吃完早饭就去工作室了,寒假一到,舞房就更热闹了。

每年有好的跳舞苗子,文雪都会提前留意,去文化宫或是一些表演学校选孩子,丛孺把车让给她开,他现在容易犯困,长时间的路程还是小心为妙。

路上很不巧的在一架大桥上,前方发生了严重车祸,堵了近一个小时。

在道路疏通时,文雪开着车从现场经过,丛孺也只是随意的往窗外看去,他看到贺松彧的身影,就站在现场里面气势都冷凝了,一个看不太清脸的女人浑身颤抖的躲在他的背后,身上披着贺松彧的外套。

那件衣服他早上见到他穿出来的。

车已经开过去了,丛孺还在回头,文雪则在评价这场不应该发生的车祸:着什么急啊,这下好了,殊途同归,亲人两行泪。

丛孺意外的没有吭声,他跟贺松彧的行踪也不是每天都对彼此报备的,没到那个程度,他也没有主动去问对方今天干吗去,也没资格问他什么情况,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帮帮我,彧哥你帮帮我,求你。

面色冷硬的贺松彧看着眼前对他哭泣请求的女人,我早告诉过你,别太任性,你总是不听。

他让李辉把人带进车里,我不走,我不回去。

您还是听话,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李辉劝她,路上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只露出她红通通的鼻头,苍白削痩的下巴。

女人被人送走后,李辉回到车上,询问后排闭目养神的贺松彧,这一耽误,过去再赶回来,怕是要深夜了。

也怪,就碰上维修,开车上去得好几个小时。

贺松彧睁开眼,有说话的时间,已经开出半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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