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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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真正站在产房,看到那个孩子的头从三春鸟寻的下面钻出来时,他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像一只鼓,不断地敲击着他的耳膜,重复两个字,生了,生了

贺松彧找到他时,丛孺一副备受冲击的样子,喊他他也呆呆的,不过还知道对面的人是谁,贺松彧。

他透着难以置信,对生命的震惊和崇敬跟贺松彧说:生、生了个人。她生了个人。几个月之后,他也会和三春一样。

一个新的生命降临。

贺松彧看到了他眼里迷茫的微光,英俊的脸上也微微怯懦了,他抓住了丛孺的手捏着手心里,两只修长的手掌合拢,散发着炽热的温度,怕吗。

丛孺回想当时那个场面,还有三春的痛喊,还、还行。

贺松彧却认为他怕了,他肯定怕死了。

丛孺唔唔的推拒贺松彧,不是知道他发什么疯,在走廊上就把他抵在墙上疯狂的亲,他手环在丛孺肚子上,紧紧的又不让他感觉到不舒服的力度。丛孺嘴皮一痛,是因为他不专心才被贺松彧咬的,他瞪着他然后翻了个白眼,没再推开贺松彧,勾着他的脖子,报复发泄似的回吻过去,即便有护士走过来也不管了。

而撞见这一幕的小护士也根本不敢过去,羞臊的看一眼就跑走了。

贺松彧带明子安将三春安置好,跟丛孺一起回到家已是深夜,他自己开车回去的,留了李辉和护工帮忙看护三春和新生儿。

丛孺坐在后排,靠着车窗幽幽的醒来,贺松彧替他拉开车门,到家了。

他说完一怔,丛孺也跟他一样,两人间的气氛从医院出来起,到现在跟变质了般,这么快。丛孺状似无意的打着哈欠道。

贺松彧:早些洗澡休息。

丛孺走进客厅,随口道:哦,我洗过了,你去洗吧。

他摸了摸肚子,进厨房去了,贺松彧跟过来,脱了外套夹在手臂,你饿了?

丛孺翻着冰箱,看保姆有没有留下些东西,结果剩饭剩菜都被倒了个干净,他要想吃什么得重新做了。算了,不吃了。

他拍拍肚子,心里跟肚子里的孩子说忍忍吧。

一只手阻止他关上的冰箱门,贺松彧随手将衣服丢到他怀里,卷着袖子打量里面的食材,吃什么。

丛孺咽了咽唾沫,那一刻竟觉得背对着他的贺松彧散发着该死的成熟男性魅力,无比的性感。

在他余光探过来时,丛孺望着天花板,藏起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上露出来的饥渴,这渴望的不知道是吃的,还是什么,都行。

贺松彧扫他一眼,最简单直接的是给他煮个面,但面吃多了不好消化,贺松彧给他蒸了个水蛋,冷冻柜里还有保姆包的馄饨,他拿出来装了一小碗。灶上烧着开水,贺松彧:我去洗个澡。水开了你就把它放进去。我很快下来。

丛孺这点生活技能还是有的,蒸水蛋和小馄饨都要将近十几二十分钟,够贺松彧洗个澡了,他不下来也行,丛孺自己煮好端出来吃就可以了。

但是贺松彧没有让他动手,等我来弄。

贺松彧去了他原来住的主卧,现在是丛孺住着,他在房间里拿换洗的衣服,直接在里面的浴室冲洗了。在找衣服时,他顿了下手,翻开被衣物故意挡住的物品,连包装都没拆,粉色的小奶瓶率先冒出头来。

亲眼见到这些婴儿用品,比跟见到丛孺的肚子还有真实震撼的感觉。

他站在衣柜前挺久了,才去浴室,镜子中照出他白皙冷峻的脸上,那双漆黑清冽的双眼里,满是深沉的惊喜,冷水也浇不灭他狂跳的心脏,奔腾逆流的血液还是那么火热,这证明他看见了什么。

那些东西的出现,证明他误会了,证明丛孺会把孩子生下来。

他是不是也做好了生孩子的准备,才去偷偷摸摸买来一些婴儿用品,藏在柜子里怕被他发现。

贺松彧彻底进入了跟丛孺打仗般的状态,他装作不知道丛孺怀孕了,对他的肚子视而不见,也不再追问他的病情,等到时机成熟,丛孺不跟他坦白,贺松彧也会戳破他的伪装。

他根本没洗多久就下楼了。

丛孺坐在客厅里,拿着手机刷育儿音频,在贺松彧冷不丁走到他身边时,退出来不及,索性直接翻面把手机扣在腿上,一边按小音量。

西红柿吃吗。贺松彧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拌糖。

丛孺愣住,啊?

随便,你看着办吧。

他不声不响的过来就为了说这个?弄的丛孺紧张兮兮的。

贺松彧端了馄饨和蒸蛋上来,你先吃。

丛孺看到只有他自己的份,你不要啊?

贺松彧点头,他背对着丛孺站在厨房里切西红柿,身上套着浅色围裙,丛孺探头往里看一眼,或许是里头的灯太耀眼,他眼瞳里的光在细微的震颤。

他事后跟庞得耀吐槽,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你没看到那一幕,他一个干幕后的老板,有钱多金的男人,在厨房里当起煮夫,我丛孺何德何能啊。

庞得耀也听得咋舌,他不是不相信丛孺说的话,只是不能把贺松彧这么大一个老板,跟他在厨房里为丛孺洗手做羹的画面挂钩。

他问丛孺,你们俩多久了,这再过两个月就该过年了,你还打算继续跟他在一起吗。

他还是为丛孺惋惜,毕竟他们圈里都是性向正常的男人,丛孺跟贺松彧的事,的确是特例。

丛孺有病他们也是知道的,不好治,身为好兄弟,一开始也是认为,丛孺跟一个人男人这么久,是因为想换换口味,其次,男人不用负责任,比起和女人在一起风险要少很多,不会纠缠不清嘛。

结果不知不觉,季节变换,再继续下去都要翻过年了,这比丛孺任何一届女朋友都要长久。

庞得耀的一问,让丛孺一下出了神。

夜晚一点,房间没动静。

贺松彧特意没有把门关紧,到了一点半,丛孺没有偷偷进来。

今夜没有夜袭,贺松彧白等一场,却是睡不着了。

丛孺聊完天发了会呆就睡了,他最近半夜会经常饿醒,他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瞒不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对某方面强烈的渴望。

可是一经庞得耀的提醒,丛孺就不想去找贺松彧舒缓解决了。

他怕会因此上瘾。

而且他每次在上位,肚子大了重量增加了,他一个人去完成一场运动着实有些辛苦。

他对贺松彧悄悄打开门,进来主卧看他的事一无所知。

这个主卧快彻底变成丛孺一个人的房间了,贺松彧一进来就闻到了他的味道,这气味盈满了他的鼻息,立马就能让人梆石更。贺松彧打开了一盏灯,光线调至微弱,看清了在床上熟睡的丛孺,他嘴唇微张,因为怀孕睡着以后的呼吸比以前要重。

他好像在做梦,梦里大概是在跟人干架。

贺狗,你害我好惨。他一声呓语,让俯身跟个变态似的去嗅他身上气味的贺松彧僵硬的顿在半空,这就破案了,梦里干架的对象是他。

丛孺睡觉的样子多孩子气,贺松彧没忍住,去揉了下他眉心处,被丛孺忽然勾住脖子,举动是无意识的,甚至打到了贺松彧的脸,他俩隔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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