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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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孺没那么蠢,他这时候心态比刚见到贺松彧,被他上门抓人的时候稳多了。

果然,贺松彧带他来的是他们第一次纠缠过的别墅。

这回跟金屋藏娇般,别墅里甚至多了保姆,贺松彧说是专门找来照顾他的。

或许是提前知会过,保姆对丛孺大着肚子的形象没有意外,她只是隐晦的惊讶了一下,以为这就是雇主让她照顾的病人,病情特殊。

可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对方修长的身形体格,以及英隽俊美的五官昭示着他是一个男人,保姆下意识就要以为他怀孕了。

丛孺忽然看过来,保姆一惊,有些怕惹他不高兴的忐忑,很快地丛孺朝她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转向贺松彧,我睡哪间房?

贺松彧让保姆去做晚饭,他带丛孺去楼上。

主卧给你。

丛孺跟着去看了看,还行,不过房间很浓厚的贺松彧风格,饰物和家具的色调都很清冷。丛孺对这些没什么要求,他在意的是贺松彧晚上还要跟他一起睡觉。

他不悦的挑眉,你也要住这里?

贺松彧脱下外套挂到架子上,过会保姆会来收走拿去干洗,理所当然的道:不然呢。

丛孺一口拒绝,不行。

他生气的样子像头发火的小牛,贺松彧觉得他要是头上多了两个角,肯定要冲过来撞自己,干脆反问:为什么。

丛孺: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说这话透着股无赖的味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你要是也睡这,我就不住了,我回我家,自己一个人住。

他担心大晚上睡着了,贺松彧会偷偷的掀他衣服观察他的肚子,孕肚还是跟长了瘤是不一样的,他敢肯定贺松彧会拍了照片去找医生证实。

丛孺没想过瞒天过海,但是短时间之内,能瞒一天是一天。

最好瞒到孩子出生,那时候就破罐子破摔了。

丛孺满脸的果决,跟贺松彧凌厉的视线对峙,不肯退让半分。他出来的有些急,睡衣外面就套了件厚外套,倔强的抿着唇,清俊的脸有一丝丝委屈,贺松彧对他看了一会,才敛下沉沉的眸子,转过身从衣柜里拿了些自己的个人衣物,对丛孺道:我住隔壁房,你有事就叫我。

他冷冷的扫了眼丛孺的肚子,那样子像是在说,我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玩意。

丛孺在他走后狠狠卸了力气,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瞪着肚子,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怎么那么傻,以为自己长了个瘤,还经常拍打肚子。

他得找个时间再约个医生做次检查。

晚间贺松彧在外面敲门,丛孺过于谨慎,把房门都锁了,他躺在那张贺松彧睡过的床酣睡,并不知道主卧的有一道隐藏的门,连接着另一头的书房。

贺松彧是从书房进去的,门一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他打开了一小盏灯的开关,找到了睡在床上的丛孺。

贺松彧站在床边竟然没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有那双眼睛幽沉的渗人,他又再次闻到了那股甜奶般的骚味。

他在进来时其实就已经闻到了,只是不太明显,大概是房间没有通风的缘故,这股味道存留的比较久,导致床上的丛孺现在宛如散发着甜味的蜂蜜。

贺松彧为了确认这股味道确实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屈膝上床,躬身凑到了丛孺的脖颈处嗅了嗅。

他是睡的憨了,平躺着挺着肚子,如果不去想他是得了什么怪病,真有一种他怀着孕的错觉。

贺松彧犹如被钟撞了般,倏地一震,目光缓缓地从丛孺的脸转移到他的肚子上,他一边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一边又仿佛被吸引般捞起他的衣角看个究竟。

直到丛孺迷蒙的睁开眼,贺松彧的手一松,并且不引起他的注意的将他的衣角抚平了,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收回手,直勾勾的盯着丛孺,醒了吗?起床吃饭。

丛孺:你怎么在这?

他被贺松彧的声音吓醒了,甚至无暇顾及现在两人的姿势,朝自己肚子看去。

贺松彧将他的举动都纳入眼中,然后起身打开旁边的开关,霎时间房间明亮无比,丛孺遮掩的动作无所遁形,贺松彧假装扫了眼墙上的钟,是那种投影类钟面,现在是九点,晚饭七点就做好了。

意思已经等了他两个小时了。

丛孺没发现贺松彧动手动脚的痕迹,松了口气,他躺的久了,想象以前一样利落的起身还不行,太猛反而会头晕,嘟囔道:那你可以早点来叫我,我明明把门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拉我一把

有道暗门,我以为你发现了。

丛孺嘲讽的嗤了一声。

贺松彧这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肚子上,握住丛孺伸过来的手,给他借力。

丛孺坐起来后,为了不显怪异,想要恢复以前的伶俐,屁股蹭着床,脚一落地就站了起来,算了,就知道一道锁拦不住你,你先下去吃饭吧,我要去放个水。

贺松彧:我等你。

丛孺哼道:随便你。

他现在一天就跟尿频似的,上网查了下,说是孕期确实尿多,等肚子再大点,他连平躺都睡不了,要侧着才行。

丛孺对着马桶解开睡衣的裤绳放水,目光随意转动间,倏地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成熟而俊美的男人,他的侧面挺着孕妇才有的肚子,下面是明显的男性特征,这样畸形而怪异的一幕让他不敢再多看第二遍。

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看到贺松彧躬身,趴跪在他刚刚躺过睡觉的地方,表情很变态的闻着床上的味道,那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震惊的脱口而出,你在闻什么

贺松彧如同迅猛的野兽朝丛孺看过来,凌厉深不可测的让丛孺脊背发寒,又匪夷所思的猜到一种可能,你他妈在那床上闻我的味道吗。

他身上的味道他自己闻不出来,高戏文说偷喝了牛奶,贺松彧也说他有股奶味,这一幕给丛孺的冲击太大,让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贺松彧面无惧色,一脸镇定的立起身子,是你味道太冲了。

丛孺在里面上厕所,贺松彧鬼使神差的被那股从他鼻尖飘过的奶味吸引,不是小孩的那种奶味,是仿佛从丛孺血肉里散发出来的融合了他自身味道的令人鼻尖发痒的气味。贺松彧便趴在床上闻了闻。

找到了味道最浓的那处,床褥还残留着丛孺的体温。

处变不惊如贺松彧,在闻到丛孺身上的味道后,连喉咙也紧了。

于是在听见丛孺的质问抬起头的瞬间,连目光都是浓重的侵略,他不记得他身上会有这种气味。

不是香水,也不是什么护肤人工香精。

是勾人的,叫嚣着想被拥抱、想将他掠夺的味道。

第40章 给是不给。

丛孺被贺松彧的眼神看的内心深受震动,他走过来直接嗅着他的脖子的举动,像一条火星子,点燃了房间里的空气,贺松彧沉声直白的确定,就是你身上的马蚤味。他说的丛孺头皮炸开,甚至因为贺松彧嗅了他的脖颈而全身发烫。

你胡说八道什么。丛孺推拒他,面上全是对自己身体异样的变化,感到不确定和慌张伪装出来的镇定,他不想让贺松彧发现自己因他的话感到强烈的羞耻,臊意让他张牙舞爪的武装自己,你别乱讲啊,什么骚不骚的,你一天不洗澡,看身上的汗味冲不冲。

丛孺打死不承认他的气味是贺松彧说的那样,他自己是闻不出来变化的,更甚者他无法控制身体里那一处会产生异变,这让他羞臊的同时心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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