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丛孺调整着座椅的弧度,朝后躺了下去,懒懒的问:我不会真的食物中毒了吧。
贺松彧余光睨了他一下,你要是担心,我送你去医院。
丛孺偏头看着他,额头上的碎发像两边耷拉着,露出如墨般的清俊眉峰,不大高兴的扬起嘴角的弧度,不要,你早上跟我吃的一样,怎么你没反应,难道你给我下了毒?
丛孺猜测,你是不是还没放下戚露薇喜欢我的那个坎,想着报复我,借机把我毒死。他知道自己说这话有点蠢了,但是好久没有这样,身体突然一阵不舒服过,人难免会多想,还有点犯蠢的脆弱。
贺松彧开车,还要分神去关注他的动静,一眼瞥去有被他噘嘴的弧度可爱到,眼神越发的深邃,我不会毒死你,也不需要给你下任何药。
除非你不听话。贺松彧直白的话戳人心肝,还有,忄生瘾发作了找别人当然这些我都不会给你下药,我知道你只是欠教导。而我会是一个很合格的老师,教到你毕业为止。
他满含深意的挑逗撩拨般的眼神、言语,让气氛多出些许火热的暧昧,丛孺深深的咽了口唾沫,臂弯挡住了眼睛,假装闭目养神的休息,嘴里吐槽,还想当老师教我,教资你考的过吗。持证上岗知不知道,无证就业小心老子去教育局告你。
他连嘲带讽的骂骂咧咧,闭着眼哼哼唧唧,呼吸渐渐平和,躺在车座椅上手腕缓缓滑落,顶着一脸桀骜骄傲睡着了。
为了不让他感冒,贺松彧手指碰了下他手臂的温度,把车内的冷风温度调高了。
丛孺回去后,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那种眼前发黑,恶心晕眩感也是一时的,过去之后便没事了。
他没去医院做检查,贺松彧都没事,丛孺就更不愿意去了,后来一下午到晚上也没再出现类似的反应,倒是趁这次把家里的调料都重新检查一遍,该扔的扔。
贺松彧听他躺在沙发上,摸着探花的狗头,给庞得耀打电话,我那些都多久没用了,你帮我找厨子再配一套过来呗。
庞得耀的声音穿透了手机,你不是不做饭吗,何必那么麻烦,我让人天天给你做好的饭菜不就行了吗。
不行,我可以不做饭,但不能不拥有。丛孺霸道的回应,打开电视,贺松彧亲眼看见他在新闻台和综艺台之间,果断选择了几个细腰腿长的漂亮妹妹扭腰跳舞的综艺。
丛孺看的腿都抖起来了,导致探花在他腿边都趴不住,好几次被蹭到耳朵,狗脸默默的望着它爹,希望他能施舍几分眼神。
桀骜的浪子轻轻哼着辣妹妹唱的歌,吹了声口哨,俊脸上的惬意令他五官都神采飞扬,贺松彧从电视前经过,丛孺也不恼,只是在他来回走动的次数多了以后,才皱着眉瞪他一眼,仰着头从缝隙中看节目。
庞得耀:行行行九月初了,你忙过了吧,又不来我这玩?
丛孺手抖了抖,心虚的看了眼贺松彧,然后面不改色的把手机音量调小,贴着耳朵,一本正经的说:嗯咳,还是有点忙的,晚上有小课。
庞得耀:你声音怎么这么小?我上次不是发了你照片吗,跟炸了鱼塘似的,都说想进哥哥的鱼塘,嘿嘿。我跟你说,表演公司这次换人了,来了一批白俄的美女,我知道你喜欢腿长且直,腰细尤其背形很漂亮,穿小吊带特别好看的那种类型
贺松彧坐在丛孺身旁,他一来探花说什么都不敢黏着丛孺了,直接让位出来。
庞得耀还在说:其中还有个泡菜国过来的留学生,想找个国内男朋友,中文说的可溜了,上次来面试,落落大方,就是你要的亭亭玉立,一跳舞又是性感小妖精。
丛孺:别说了。
庞得耀:啊?
遥控器被探花叼走,不小心换了台,一下从屏幕上热舞的性感辣妹,变成了少儿动画片开头曲,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蹦出个孙行者
庞得耀:哈?怎么啦,我可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挑的,怎么你口味又变啦,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又不要啦,性感小妖精迷不住你啦?你现在好哪口呀?没事,你尽管说,只要是地球人,就是别太挑剔,谁叫兄弟宠你。
丛孺:老子让你别说了。
丛孺在家里看动画片少,他待的时间就不多,带探花到工作室,给它平板放的也是动物世界,还有一堆学生老师陪它玩。
防止它变近视,丛孺也没让它多看。
西游记看的真是津津有味,客厅里只剩下一条蹲在电视前狗,爪子踩在遥控器把柄上,眼里求知若渴,一脸神往的想要追随里面的孙行者而去。
你的手先别、别放三根进去。
丛孺额头抵在门上,两手撑着门,骂都骂不出来了,贺松彧摸着他的背部帮他后面放松,我吃坏肚子了。
他的背才是电话里的兄弟说过的,背形很漂亮,男性的骨架,因为瘦身上的肉少,大多是肌肉,体脂率很低,这样就显得皮肤薄薄的。他不仅瘦,也是宽肩窄腰的体型,胯部微宽,后面看也有些曲线。
背上的蝴蝶骨宛若一只真正的将要展翅的蝴蝶,中间的脊椎往里凹着,线条分明,如同一条青山中流淌着清泉的幽壑。
不断浮现的汗珠就是那条清冽的甘泉,积少成多化作小小的溪流竖着滑落,贺松彧躬下身,用嘴接住那汨汨的汗珠,舌尖擦过那道幽壑,灼热的嘴唇吻过周围的肌肤,引起丛孺的一阵颤栗,你没有,你只是中暑。
他听他提起之前电话里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却与想象中不同,贺松彧别有用心的问他,有没有穿过小裙子。和想不想穿小裙子一个意思。
丛孺有一双修长的腿,腿上的毛比较稀少,就算不剃也没关系,他一瞬间明白贺松彧的打算,回头张嘴要骂,贺松彧在他身后单腿屈膝跪下,一口咬在了侧腰的肉上,瞳孔收缩的丛孺犹如被电击般差点没稳住下盘。
他的骂声中断了一秒,变成了低沉的轻哼,脸上的雾红加重,腰往下瘫了点,低着头捂住了嘴。
贺松彧在他看不见的后背,冷冽的眼珠蒙上了一层贪婪的占有,英俊绅士的脸上,也遍布了如同红酒般的嫣红,比丛孺还要兴奋,他描述着庞得耀向丛孺建议的女朋友人选。
额头上也出了淡淡的薄汗,几缕发梢被汗打湿分散的垂落在额角和眉心,将高冷正经的表象撕碎的一干二净,呈现出一个成熟多金男人挣开礼义廉耻的枷锁,似耶稣使徒,似衣冠禽兽,又似堕落的传教士。
他的声音是撒旦的召唤,魔鬼的恩赐,在爱谷欠之海的旋涡里将丛孺迷惑。
小吊带太轻浮。
你的背像蝴蝶的羽翼。
尾椎的神经多敏感。
你的腿比女人长多了,小腿纤细,快要细的和她们一样,看我一手就能包住你的脚踝。
大腿紧实,上粗下细,你真好看。
贺松彧趴在他的背上,在丛孺失神间哄他,我看你很喜欢那些综艺上的辣妹,你也想穿小吊带吗,露腰露肚脐,还有齐逼粉色格子小短裙?
他字字刺耳,声音贯穿丛孺耳膜,逼着他听他说话。
为表民主,贺松彧还装模作样征询他的意见,你喜欢贤妻良母那一款,还是万种风情女强人那一款。
也对,你好兄弟说你喜欢一面亭亭玉立,一面又是性感小妖精。那不就是床下贵夫,床上荡夫。他鼻腔里发出了轻扬的疑问,是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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