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杨木在说什么?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先生视你为学长,尊敬你、信任你,你是怎么对林先生的?杨木语气颤抖起来,却让人分不清害怕和愤怒。
我怎么对他了。江吟脑子发懵,但是此刻他一定不能慌乱。
江吟平静地问出这句话,在如此紧张的环境里,他却显得游刃有余,更增添了杨木话里的真实性。
季深审视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他松开扯住江吟头发的手,江吟垂下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几乎遮住了眼睛。
你自己做了什么没数吗?杨木咬牙切齿地说,仿佛恨不得咬下江吟一块肉来。
江吟闭上眼睛,听着自己平息下来的心跳声。
杨木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想做什么?自己应该怎么配合她?
江吟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有这个问题异常的清楚。
江吟深吸一口气,说:我喜欢他有错吗?不使一点手段,我能得到他吗?
闻言,杨木和季深同时瞪大了眼睛。
他饶有兴致地拍了拍手,仿佛已经相信了江吟,说:我就说,像林东宴那种人,怎么看也不像会喜欢男人,原来,都是你一厢情愿的?
季深伸出手指,捏起江吟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来,江吟同时也看清了他的脸。
季深的脸,一半光洁如玉,眼神清亮有神,鼻梁高挺;另一半爬满了蜿蜒的疤痕,像皮肤下爬进了会蠕动的蜈蚣。
江吟登时心头一颤,他强装镇定,没有把视线从这张脸上挪开。
你对林东宴做了什么?季深眯起眼睛打量江吟的脸,随后问道。
杨木见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季深看出什么端倪。
江吟顺着他的动作,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季深,波澜不惊地说:你对自己喜欢的人会做什么,我就对林东宴做了什么。
那可是很卑鄙的事。季深眸色更深了几分。
江吟低笑一声:卑鄙?得到他不就行了。
对视片刻后,季深忽然大笑一声:
有魄力,合我的胃口!
他转身,从旁人手里抢了把短刀过来。
旋即,他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重新低下头,把刀塞进江吟手里。
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面前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忘了林东宴,跟着我季深。
他将头伏在江吟耳边,灼热的呼吸洒在江吟的耳垂上:和林东宴一起的滋味,可没有与我在一起的滋味销魂。
冰冷的刀柄贴在掌心,一丝寒气从皮肤传遍四肢百骸。
江吟浑身绷直,拿着刀的那一只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
季深闷笑一声,说:
下不了手?她可是林东宴的女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这章好肥有没有
第49章 失踪
江吟的呼吸犹如被人掐断了一般。
刀刃泛起冷光, 像一根尖锐的针,扎进江吟的眼球。
季深站在他身后,冰凉的手指仿佛是毒蛇的信子,贴着江吟的手臂, 细嗅着他的皮肤。
他覆上江吟握刀的手, 随后紧紧攥住,弯下腰, 将头靠在江吟的耳边, 嘴唇若即若离地摩挲着江吟的耳廓, 低声说:你不是不择手段吗?让你杀了他的女人, 你都做不到?
江吟脸色煞白,身体发出无法控制的颤抖。
杨木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指尖陷入掌心血肉里,刻骨的疼痛让她保持着理智, 没冲上前将季深一枪嘣死。
既然被季深抓住, 杨木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如果是死在江吟手里, 又能保住江吟的性命,这似乎是再好不过的事。
江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惧怕, 季深像一座平地而起的大山,挡住江吟面前所有的阳光,他从骨子里感到寒冷。
废物!你有胆量就杀了我!杨木冷笑一声,挑起一边唇角,眼神讥讽:你别妄想林先生会和你在一起,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
江吟听不懂她的话, 双眼空洞,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冷不防就靠在了谁的胸膛上。
怕了?季深低眸看着他,完好无损的那只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戏谑,似乎很喜欢看江吟这副倍受煎熬的模样。
他松开握住江吟的手,撩开江吟额前的头发: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她死。
杨木一听,心中登时一沉。
无论如何,江吟是无辜的,她绝对不能让江吟死在这里。
该怎么办?
就在她万分迷茫之际,一道冷兵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杨木抬起眸子,寻声看去。
短刀已经从江吟手里脱手而去,滚落在季深的脚边。
他被绑住的手仍然颤抖不住,脸色苍白如雪。
不。江吟声音微弱,语气却很坚定。
他一边摇头,一边重复道:不。
杨木后背一凉,下意识去看季深的反应。
季深完整的半张脸上,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审视着江吟的表情,一时间看不出喜怒。
松绑。
良久,季深移开视线,踹开脚边的短刀,提住江吟的胳膊,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
老大?旁人犹豫不定地喊道。
江吟既然喜欢林东宴喜欢到不择手段,怎么可能让他杀一个林东宴的女人都不敢动手。
季深眉头微皱,那人便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解开了绑住江吟的绳子。
杨木见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敢太放松,季深此人心机城府颇深,千万不能小看。
他命人把杨木关起来,随后驾车带江吟离开了这里。
江吟似乎受了刺激,半途中就昏睡了过去。
车内安静,小弟实在耐不住,问道:老大,他都不敢对那女的动手,怎么敢对林东宴做什么?
季深靠在座椅上,光洁的半张脸,眼睫微微垂下,看不清神色,漫不经心地说:他应该没说谎。
为什么?小弟疑惑不已。
他喜欢林东宴是真的,不想杀杨木也是真的。
所以呢?
季深偏过头,看向睡梦中依然将眉头皱紧的江吟:他是个正常人,可以为自己的私心干坏事,但不会因为私心杀人。林东宴是什么人你也了解,他身边的都是疯子,没有一个人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看得出来江吟和他们不一样,林东宴不会把这种人留在身边。
小弟没听明白,只好似懂非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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