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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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鼻头莫名酸了酸,他就给季殊揽到怀里抱住。

他们一定会团聚,会再续前缘的。

季殊轻柔又坚定地告诉云乔,这个世界没有神鬼怪这些,但也不是纯粹科学的,或者该说,科学还不足够发达,不足以解释一些存在的事实。

嗯。

云乔应着,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主动朝远处的李胜他们招了招手,再点点头,表示可以动土动工了。

人手充足的情况下,一小时左右,季久笙的墓就被打开了。

除了放置骨灰和陪葬物的双人棺材外,他们还在墓碑一侧的空地上挖出一个带锁的金属箱子。

在打开的棺材里,云乔仔细检查过,没有找到骨笛的另一半,这是他和季殊猜测可能在的位置了,但并没有。

云乔晃了晃消毒处理后的金属箱子,大致猜到里面有什么,和能确定是谁埋的这个箱子。

我爷爷有好几个这样放资料的箱子

云乔猜测,他和颜银在司宅里遍寻不到的季久笙治疗记录就在这里头,这是个完全意料之外的惊喜。

密码是什么,还是

季殊话才问完,云乔就把字母锁打开了,司安常用的密码锁就这几个,云乔试第一个就开出来了。

打开后,如云乔猜测是一本笔记和一沓五六十封的信件。

这是爷爷去A国看我那年埋的。

一年一封,季久笙去世多少年,到埋下箱子前,司安就给季久笙写了几封信。

为了不错过司安可能留在信件里的信息,也不打算把司安给季久笙的信件从墓园带走,云乔和季殊带着箱子到管理员宿舍配套的接待厅里,一一查看起来。

按照时间顺序,云乔一封封往下看,清晰感受了司安的悲慠绝望到渐渐平静,淡淡思念的全过程。

司安以信件的方式和季久笙分享着日常,尽量挑着高兴的事情说,一天记录一两句话,一年到头这些信的厚度一致地惊人。

在看完全部的信件后,云乔闭了会儿眼睛,克制下了过多的个人情绪,理性地思考分析起司安少量提及的敏.感内容,关于那个组织和邵彬。

司安和邵彬曾决裂过,是在司安收养了云乔后,偶然的契机才达成和解,而他们最开始决裂的原因是司安发现邵彬与那个组织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阿乔

季殊轻轻抚了抚云乔的头发,他与邵彬的关系一般,所以感受不到太多震惊,但云乔不是,在A国与邵彬的接触多起来后,云乔是真的把邵彬当亲厚的长辈对待。

然而就在不久前,云乔和他在赫曼附近海域遭遇的生死危机,还可能和邵彬有关。

云乔轻轻呼出口气,再睁开眼睛,又凝视几秒这些信件后,他重新封好放回金属材质的箱子里,转身把它交给李胜。

放进棺里和爷爷他们一起合葬。

是,李胜点头后,双手接过金属箱子,转身走出接待室。

云乔侧身看向季殊,眸光坚定,我相信爷爷。

在邵彬和司安之间,云乔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司安。

你更早之前就有察觉吗?

季殊对云乔的性情了解很深,再返回去想,他突然发现云乔问过姜宫和颜银那个组织的事情,但却没和邵彬提及一句,这不是云乔疏忽,而是刻意。

云乔思量着点了一下头,爷爷如果真要我警惕研究所里的什么人,是绝对不会写在信件上可能让别人知道的,他提起研究所所指向的就是他。

没有后面几页了,那页信纸的留白部分就是提示。如果无意外,他会瞒着我们私下寻找剩余的信纸,不管有没有收获都不会告诉我们。

不仅仅是那页信纸最后提及的研究所让云乔有所警觉,还因为邵彬在看信和骨笛时一些无法避免暴露出来的微表情。

但在看到这些信件理清前因后果前,云乔不敢仅凭着他和司安的默契就下定论,这些察觉不足以让云乔和邵彬真的翻脸。

出于谨慎也出于逃避的心态,在广城云乔没有问邵彬。

现在他带着更加理性的目光去回顾邵彬的诸多行为,察觉不对劲儿的地方更多了。

希望他和爷爷的事故无关。

这是云乔无法被跨越的底线,邵彬少许触及,他们再深的感情和羁绊也将烟消云散。

爷爷的事故我们一起调查。

季殊牵起云乔的手紧紧握住,一点自责从眼底滑过,当年事故发生后,他不仅没能陪伴在云乔身边,竟也没对事故调查结果有过怀疑,让云乔一个人暗暗查到了现在。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云乔已经几次和危险擦肩而过了。

好。

云乔点头,眸光低下,他主动往季殊肩头靠去。

季殊,我还是有一点难过。

原以为回一趟滇南省的整理,他能更好地应对这些情绪。

但没有,来到这里,看到司安的亲笔信后,他的心头依旧沉甸甸,为他们的去世难过,也为他们生死不得见的恋情难过。

季殊抱住云乔,轻轻吻着他的头发,我知道,我陪着你。

云乔没再开口,他埋首在季殊的颈侧,从季殊的怀抱里汲取力量。

大致有半小时过去,云乔才又一次收敛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再是努力又努力地压回去,而是难过后自然而然地收敛起来。

司安不希望他难过太久,他难过太久也会影响到季殊,两种认知的催促下,他相对轻松就做到了。

我们再出去走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季殊一直关注着云乔的情绪,这会儿也第一时间察觉云乔缓解了许多。

好。

云乔坐好,立刻站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发,又步履匆匆地往卫生间走去,我还要去洗个脸。

季殊嘴角扬起一点浅笑,跟上了云乔,这次他没有再规矩地留在卫生间门口,而是跟进来,帮云乔挽个袖子,递个纸巾什么的。

云乔的手抚上自己耳后的肌肤,很明显的一个吻痕,是昨夜被季殊嘬出来的。

我说阿婆怎么会知道

肯定是他在小厨房忙活时,给阿冬婆瞄到了吻痕,然后她老人家什么大小世面都见过,立刻就猜出来了。

什么?

季殊偏了偏耳朵,云乔的低喃太小声也太含糊了,他没能听清,云乔捂着耳朵的动作太过可爱,他小小地分心了。

没什么

放下手,云乔重新撩了撩略长的头发,遮住了耳后还未完全散去的痕迹。再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云乔勉强满意了一些,总算能见家长了。

转身过来,云乔也给季殊上下整理了一番,大致恢复成早晨他们被老太太刚捯饬完的模样。

云乔满意地点点头,很帅气,走,我们见爸爸妈妈去。

好,季殊重新牵住云乔的手,他们从墓园的接待厅出来,往矮坡的另一面走去,边走他边和云乔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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