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元染温顺地闭上眼,感受着她的温柔。
许久,她退开了些许,轻声说:“那你想我怎么做?”
“不再插手,乖乖休息,”元染看着她的眼睛,“没什么比你的安全重要,包括替我洗清冤屈,幼幼……你不能有事,否则就算给我清白,我也会因为杀了那个碰你的人而重新入狱。”
丁幼禾被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气惊了心,但定睛去看,他却仍是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就像,只是她眼花。
“……好,我答应你。”丁幼禾顿了下,“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做任何事之前,得提前告诉我,不许乱来。”
丁幼禾眸光明亮,像是心里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元染垂下眼睫,轻笑,“嗯,我答应你,不乱来。”
她这才放心,伸手将他抱住。他像个小孩,往下缩了缩,贴在她胸口,不动了。
丁幼禾本觉不安,可是发现他并没打算再进一步做什么,仿佛只是听着她的心跳才安心,于是也就由他去了。
温柔的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发丝,丁幼禾忽然心疼,被冤屈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
孤独、委屈和绝望,没有将他完全吞噬,这真的太好了。
*** ***
丁氏刺青店的小掌柜丁幼禾雨天路滑,摔折了右手,停工了。
——这个消息,在整个街道里不胫而走。
肖潇也被告知了。
站在她面前的丁幼禾,右手打了石膏被纱布挂在胸前,一脸不好意思,“所以陈老板那边,就得麻烦你帮忙说一嘴了,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是我真去不了。”
肖潇手指间夹着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丁幼禾身后的少年,然后重新把目光投向她,“喔,摔的。行吧,那边我替你说,他们若是不信,就叫人亲自上门来瞧。”
“就是这个意思。”丁幼禾笑了笑。
肖潇吐了口烟,“不过手受伤了,亲热的时候可得避着点,别加剧了才是。”
丁幼禾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着,亲,亲热?
“怎么,不知道这小楼的隔音不行?还是以为姐姐我睡着了,就跟死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丁幼禾整张脸倏地红透了,差点没当场臊得哭出声。
倒是元染冷静得多,“我记得看见你是今早才回来的,昨夜你没住楼里,肖大姐。”
丁幼禾愣了愣。
肖潇吐了口烟,眯眼笑,“啧,还是阿禾好骗。”
丁幼禾:“……”
为什么人人都欺负她:)她河东狮的名头,是白挂的吗?!
“行了,姐知道了。”肖潇挥挥手,“陈家那边你别管,有什么我替你兜着。你们好好过小日子,还有别给人发现你手上伤……是假的。”
丁幼禾微怔,没想到肖潇早猜到她是装病。
肖潇瞟她一眼,“陈家那边得罪不起,该赔笑脸还是得赔,明白我意思吗?”
丁幼禾垂睫,“嗯。”
元染环起丁幼禾的肩往外走,临到门口,回身说了句,“谢了,肖大姐。”
肖潇啐他一口,直接把烟头扔了过去。
元染耸耸肩,推着丁幼禾出门了。
“你干嘛老惹肖潇生气?不知道女人最在意别人说自己老?”
“知道啊,不然干嘛这么说她,”元染关上刺青店的门,替她解下手臂上的石膏套子,“谁让她当初想睡我,还教唆你把我赶出去。”
丁幼禾:“……你还真记仇。”
“当然。”元染半真半假地说,“不记仇的人,多半也不记情。我很长情的,你可以拿这辈子来试试。”
不用试。
丁幼禾心想,她都信。
接连两日,刺青店都关门打烊,丁幼禾听从元染的建议,先避一避风头,等“陈南”忘了她这么个人,再找办法。
于是,丁幼禾和元染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楼里,吃吃喝喝晒晒太阳,顺便帮他把腰后的纹身完善、完善。
当然……还顺便,又喂了几次喂不饱的小狼崽子。
到后来,丁幼禾实在忍无可忍,把只在腰上围了个白毛巾的狼崽子狠狠地按倒在刺青床上,“你要再乱动一次,信不信我给你屁|股上纹个hello_kitty!?”
“行啊,”元狼崽子·染表示无所畏惧,“反正就你一个人看,你喜欢就行。”
丁幼禾:“……”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道理,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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