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1 / 2)
阿秀
作者:木子晓风
文案
阿秀父母双亡,新婚还未洞房便守寡,她带着弟弟跟婆婆艰难度日。
可是赵陵出现教她弟弟读书,治好她婆婆的病,为她出头,将欺负她的人踩在脚底,她的日子一天天的变得格外不同。
阿秀:“你要什么?”
赵陵:“你的心。”
阿秀:“……”
有人说阿秀八字硬,克父克母还克夫。赵陵却无惧谣言,把她放在手心,含在嘴里,一路宠着让她成为了侯夫人。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甜文
主角:阿秀,赵陵 ┃ 配角: ┃ 其它:甜宠
寡妇
七月盛夏,天刚破晓,晨风带了一丝燥热,吹得人心浮气躁。
晨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一间昏暗的小屋,窗户上泛黄的白纸随风摇摆,屋内仅有一桌一凳,一床一木箱而已。
“咳咳咳,咳咳咳……”床上的妇人不断地咳嗽,嗓音浑浊凝涩。
阿秀立马披上衣衫下床来,倒了杯温水见她双眉紧皱,双颊如蒙灰霾,弯曲着身子艰难喘息。她忙拍着妇人的后背,见妇人呼吸渐平,她扶起妇人,给妇人身后塞个旧枕,然后又端起水道:“娘,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胡氏点点头,就着阿秀的手喝完了那杯水,“没事,娘这都是老毛病了。”
她说完还拍拍阿秀的手,安慰她。可阿秀却不相信,实在是胡氏的脸灰蒙蒙的,太不正常了。
“娘,我看您的脸色不是太好,今天我去镇上请大夫来看看吧。”阿秀担心地看着胡氏。
“没用,如果能好娘的病早就好了,其实我这么活着也是拖累你们,还不如去找时哥儿……”胡氏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这话说得阿秀心里一酸,胡氏口中的时哥儿是她的相公何时,就在成亲的当天他上了战场,几个之后军营里送回了他的骨灰,他死了。
何时是胡氏的二儿子,老年丧子,胡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虽然何家请了大夫,但是胡氏的身子一天天败下去,养了两年,时好时坏。这些日子,虽然何时的大祥过去几个月了,她还是经常提及何时,惹得阿秀也不好受。
“娘,您的身体会好的,您别想太多,我今天就去给您拿药。上次大夫开的药,我瞧着您喝着挺管用,这次就再拿几包吧。”阿秀略笑笑,坐在胡氏面前。
“别去了,家里没钱,娘都知道,咳咳咳,咳咳咳……”话还未完,胡氏又咳嗽了起来。
“娘。”阿秀揽着胡氏的肩,给她擦嘴。擦到一半,她手心一抖,瞳孔微缩——那白色的粗布帕子上染了点点红。
娘,娘的病又加重了吗?
她心慌意乱,却撑着继续给胡氏擦拭。
“怎么了?”胡氏似有所觉。
“没事,”阿秀压下心头不安,顺势把帕子攥在手心收进袖笼笑道,“娘的嘴边有点东西,待会儿阿秀给娘擦擦脸。”
胡氏自己没摸到,也没在意,只重复交代阿秀不可再为她乱花钱。
阿秀便说家中还有以前军营里送来的何时的抚恤银,她哄着胡氏再睡一会儿,胡氏精神不济,很快又躺下了。
见胡氏又进入了梦乡,阿秀渐渐收起眼里的笑意。她穿好衣衫回到自己的屋里,从一个小箱子的最下面拿出来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阿秀眉头皱了起来——里面只有十文钱了。
“阿秀呢?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偷懒,不知道天这么热,人都口渴,灶上居然连热水都没有?”院子里响起大嫂王月环的声音,阿秀忙把钱装进荷包塞在原处,然后走了出来。
“大嫂,刚刚娘不舒服,我在伺候娘,所以还没开始做饭。”阿秀解释道。
“哦,现在居然还拿娘来压我了,伺候娘是你的本份,娘是因为小叔病的,你是小叔的媳妇,可不该代小叔尽孝吗?”王月环抱着双臂,一双眯眯眼瞪着阿秀,“你还不快去做饭?”
她口齿伶俐,又戳到阿秀痛处,阿秀只看她一眼道:“我马上做饭,只是大嫂,娘老是念着夫君,你不要这么大声,叫娘听见了会更伤心,身体会更加不好。”
王月环一听,张开欲骂,阿秀幽幽地加了一句:“娘的药已经没了。”王月环立马扭头进屋,装作没听见。
阿秀摇头,几个月的妯娌,她已经知道王月环最在意什么。果然提到钱,她就溜了。如若不然,她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阿秀系上围裙,进了灶间开始做饭。淘米下锅,青菜叶混和杂面揉好,切成菜饼子放进锅里。
一会儿功夫饭熟了,阿秀拔了萝卜,把萝卜切丝,拿醋盐拌匀,又加了两滴麻油,清脆爽口。
米香混着菜香特别馋人,阿秀饥肠辘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灶房热气腾腾如蒸笼,阿秀脸被热气熏红,额上的汗珠儿不住地流,鬓边发丝都贴在了脸上。
她抽空擦汗,恰好看到门边的胭脂花,紫色的花儿绽放了一夜,花瓣正在慢慢收拢。
阿秀望望天,见天色碧蓝,知今天是个好天。只是一想到刚刚娘吐血了,她就高兴不起来。见大嫂那样,即使跟他们说了,估计他们也不会管,只是大哥何东也是娘的儿子,应该也要知道一下。
饭做好后,何东一家三口都出来吃,阿秀的弟弟林青也从屋内出来。阿秀伺候胡氏吃了饭,然后走到何东的屋里,王月环正坐在里面嗑瓜子。
见阿秀来了,忙将瓜子收起来。阿秀视而不见,只把胡氏的情况说了一遍。屋内死静死静的,阿秀看向何东与王月环,何东上前一步,只听王月环咳嗽一声,何东站在原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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