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谦郡王府里什么最多?妾室通房!!
那海了去了!!
几位府台投其所好,特特寻了两个生过四,五个儿子的健妇送进王府……不错,就是生过四,五个儿子的健妇,为了求子,谦郡王已然疯魔,打根儿上就荤素不忌了!
健妇果然有用,得了这两人,谦郡王很守信用的写了封信,把几位府台荐到了敬郡王府里。
亲自登门拜访,敬郡王本不想惹事,但他个闲散宗室,有背景没实权,少人巴结,又需要撑面子,确实过的比较穷,几位府台备的礼很吸引人,咬了咬牙,他便把郡王世子派去了加庸关。
早早言明,就是从中牵线,其余的,多一丝都没有了。
府台们自然不甘心,可‘贼船’都上来了,礼给完,后悔已经晚了,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敬郡王世子,打马飞奔加庸关。
从泽州府往加庸关走,那就不是几天能解决的问题了,换马不换人,围坐在车厢里,几个足足缩了六,七天,熬的大腌萝卜也似都蔫巴了,总算到了地方。
都没顾上收拾仪容,打马直奔将军府,姜企人家还不在!
军营里练兵呢!
一口老血噎在喉头,几个府台想死的心都有,丧丧然等着,喝热茶就点心,熬药似熬时辰,好不容易姜企回来了!
“姜将军,许久不见……”被请到书房里,敬郡王世子率先起身开口,终归礼没白送,这位挺尽责任,将事情刷刷点点讲的清清楚楚,“不知您意下如何……”他温温吞吞的问。
“不行。”让姜企一口就给回绝了。
“为什么啊!!!”几位府台心都凉了,齐声喝问,自觉双肾生疼。
“我一充州武将,加庸关将军,胡人我还打不过来呢,你们泽州不在我管辖范围内……”爱咋咋!!跟我有一文钱的关系?姜企大刀金刀坐书案后,眼皮都没挑。
“请姜将军怜惜百姓……”左明镜恭手做礼。
“你们的百姓是百姓,充州的就不是?我这是哪儿?加庸关!但凡错个一星半点儿让胡人入关,那就不是一州一地的事了,整个大晋都跟着倒霉,身背如此沉重的责任,我怎敢随意借兵?前儿泽州府让反贼围了,我都没敢出兵,更别说你们这点事儿了!”姜企一翻眼皮,抬手挥道:“走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那态度,简直跟轰狗一样。
几位府台呕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尤其是景朗,他不像左明镜和班正坤在泽州时间长,哪怕没见过,多多少少都听闻姜企的行事做风,这位才刚刚上任没多久,还带着贵族子弟的傲气,被姜企这么一轰,他头顶都开始冒烟了。
两腮鼓鼓,跟要背过气一样。
几位府台面上难掩羞怒,到是敬郡王世子,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儿,垂着眼帘,抿着茶水,端是一派从容。
就那么看着对面几个人气的气,疯的疯,整个人显得特别佛系!
作者有话要说:郑怂怂们……
谢谢小天使们,我又长一岁了
第六十章
同为充州官, 一个显贵,一个握权, 敬郡王世子跟姜企打的交道, 真心不要太多。
粗鲁武夫什么的, 他早已习惯面对。
其实,早在几位府台寻来之时, 他就已经感觉此事希望不大, 姜企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这几人还舍不下诺大利益, 就想给些金银了事……他们那几城地域空阔,流民四处乱窜, 上至城府,下至乡县, 不说打干净吧, 想平静点儿,一城没有五, 六千人,耗个一年半载的时光, 根本不可能有甚效果。
三个城,需撒出去将两万的兵, 加庸关是何等地方?秋收前胡人还小范围连攻了三次呢,有一次还有小股胡人进关,祸害了不少乡间百姓,就这局面, 没有泼天的富贵,姜企敢往出派兵?
要敬郡王世子来说,对几位府台而言,姜企根本就不是个好选择,想请他的代价太大。若真有这心思,到不如请旺城姚提督,那位根基浅,人空闲,要价应该不会太高……
坐在那儿悠悠的品着茶,瞧着几个人你来我往,敬郡王世子徐徐吐口出气,啧,这茶真香……
好半晌,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打扰姜将军,我等就先告辞了!!”他站起身,替几位已经气息奄奄的府台恭手。
“世子慢走,待日后有功夫,我去拜见老郡王。”姜企哈哈一笑,起身相送。
对敬郡王这座泥菩萨,他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
“我自禀告父王,扫塌相迎。”敬郡王世子客套着谦让,“姜将军请留步,不敢不敢。”
两人说话几句,抱着谁都心知肚明的疏离,随后,敬郡王世子带着几位府台走了,独留姜企坐在书房,若有所思。
半晌,他猛的起身转到后屋,一拍大腿,“娘的,这回可算吃亏了!!诺大好处占不得,我怎么跟丢了东西一样,那么心疼!!”他抽了抽鼻子,锤胸顿足。
“别因小失大,那几个穷城能给你什么?无非就是金银而已,从段义那儿,从婆娜弯抠来的还不够?”姜维正盘腿坐炕上啃羊腿,闻言翻了他爹个白眼儿,“咱们是哪儿?加庸关!!朝廷要咱们干什么?守边!!胡人才是最重要的。”
“百姓还没秋收完,眼看冬天要来,正是胡人开始囤粮的时候,哪年不犯边个三,五,七次?你前脚把人调走了,后脚抵挡不住胡人,真让他们大举进关,到时候,咱们哭都找不准调儿了!”
“我的爹,这些年你又凶又贪,听调不听宣,贪污受贿卖私盐,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办你,不就是因为你能守住边吗?要连这点好处都没了,咱全家就是抄斩开剐的命!!”他语重心常,哄小孩儿似的姜企,“得了吧,这时节就别蹦跶了,老实点吧。”
“你当老子不知道。”姜企就瞪起铜铃大的牛眼,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羊腿,‘茨啦’撒下一块肉,大口嚼着,“我那不是心疼吗?”
姜维所言,是姜企这些年立命的根本,他哪会不明白?不过,银子……谁都不会嫌多。
“唉!!”长长叹气,心疼的他眼都红了,姜企认命的用吃肉来弥补心灵的创伤,没一会儿功夫,羊腿就见骨头了。
姜维在旁边看着呲牙,见他爹‘茨啦’一口肉,‘茨溜’一口酒,吃的还挺美,看来彻底打消了借兵的念头,便轻轻抿了抿唇,默默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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