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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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宋廷有些惊讶,按照书里的人设,陆炎遇到这种背叛的事,不得扒人两层皮,再把人千刀万剐才怪,没想到还放了人一条生路。

不过宋廷顷刻间倒还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那么残忍的死法对李儒来说,也有些不大人道了。

皇上不满意?陆炎问道。

宋廷摇了下头,忽然就有些伤春悲秋起来,你说这宫里的人都这样吗?李公公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说变就变的。

陆炎见他如此,宽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没什么好在意的。

宋廷听陆炎这么说,也就打消了他会神伤的想法,对他来说,李儒估计也只是个伺候过他的太监,叛不叛变的,他也没那么大的感觉...

至于潮生...陆炎拧起了眉头。

听陆炎提起张潮生,宋廷想,如果李儒是这件事的主导,那么张潮生明显就是被李儒利用了,因为他知道张潮生巴不得自己早点死,这样就能让陆炎登基了。如果不是自己命大,因为张潮生的阻拦,自己还真就去见阎王了。

别的不说,宋廷还真没见过这么想要自己主子当皇帝的人,想到不惜明目张胆弄死自己这个挂名皇帝。不过关于这一点,宋廷早就有感觉了,张潮生不喜欢他又不是这两日才有的。

他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处置,我没意见...

陆炎仍旧嗯了一声。

宋廷喝了口水,反正不管怎么样陆炎也不会杀张潮生,虽然原书里没有怎么详细写陆炎的那些手下,但是他记得在结局陆炎登基的时候,张潮生是在的。所以,他是死不了的。

不管如何,这一次多谢王兄相救。宋廷放下水杯,郑重的对陆炎道了个谢。

陆炎微微别过脸,神色有些氤氲,保护皇上,是本王的职责。

宋廷听后,摆着手道:客气了客气了。

本王已经吩咐了林瑞,每日给皇上进汤药。

汤药?毒还没解么?宋廷放下手,忽的紧张起来。

陆炎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毒解了,只是还需要汤药固本培元,皇上的身子接连受创,当好好调养。不止汤药,日后每顿膳食,都会让太医检验了方给皇上食用。

这样大的阵仗,弄的宋廷平白有些不自在起来,顺口道:你这整的,好似朕怀孕了一般...

话落,宋廷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原本只是顺口一说,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有云纹的人了,而且陆炎还跟他同吃同住的,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暧昧了...

那皇上就当自己是怀孕了,这样比较好调养身体...

这个,难道当自己怀孕了,就能好好调养身体了?

宋廷觉的这个逻辑似乎有点问题,但陆炎有个本事,就是再有问题,也能被他说的理所应当,自然,怀孕的人都格外注意自己的身子,皇上若像怀孕那样的人那般待自己,断不会有人伤到您。

宋廷抽了抽嘴角,想象了下自己闲着没事儿揣个枕头在肚子里的样子,真是怎么想怎么变态,怎么想怎么膈应啊~

这个,朕觉的没必要的...宋廷笑着说。

陆炎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皇上难道忘了,您的身体因为云纹,极易发胖,您不是以瘦为美的么,这要是还不好好调养,怕是会一天比一天胖...

宋廷一听,猛地拍桌而起,正义凛然的说:从今儿起朕就是个比孕妇还要脆的人,走三步都得人抬着,端着汤药当水喝!

陆炎瞧着,难得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快午时了,本王已传膳,陪皇上用膳吧。陆炎温声道。

宋廷点了点头,睡了这么久,虽然醒了后有精神,但饿还是真的饿的。

午膳时,陆炎仍旧亲自给宋廷布菜,而宋廷似乎已经有点习惯陆炎为他做这种事了,也没多在意,自顾自的吃起来。

午膳过后,宋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主动召了傅长雪来。这几日因为袁几何和司马秦的事,又因为中毒一事,他已经耽搁了好几日学业,因着下午陆炎要处理政事,自己又不能显得太无聊,只好学习了。

傅长雪的课讲的很是生动,原本是书本上一些之乎者也的内容,但从他嘴里讲出来,就仿佛一幅巨大的九州画卷,书上写的任何东西,他都像亲眼见过似得,徐徐的讲给宋廷听。

宋廷想,傅长雪即便没有都见过,那也足够的见多识广。

傅大人,您去过江北?

听傅长雪讲解江北的风土人情,说江北是大禹除京城外,占地面积最大也最富饶的城市,江湖侠士,富家商贾,皆在那里汇聚,不仅如此,许多名贵的药材也都是出自江北,就连身有云纹的男子,也属江北最多。

只是这样一个地方,离京城却极远,几乎是在大禹的边境之地了,江北之外还常有战乱,可就是这样也没有影响那座城池的繁华。

宋廷听着,对那个地方也甚是好奇,更好奇的是傅长雪的讲述,虽不十分详尽,却听着十分真切,像是去过或者在那里生活过一般。

曾经有路过。傅长雪放下手中的书,应道。

宋廷喔了一声,本来想问问怎么江北之地还有这样富饶的地方,可要是这么一问,不就露馅了么,即便自己之前不是皇帝,好歹也是一藩王,要是这都不知道,人家不怀疑你有鬼才怪。

傅长雪见他不再多问,便又继续为他讲课。

期间小七进来奉茶了数次,一直在宋廷面前转悠,直到傅长雪走后,他又端着烹好的茶进来了。

宋廷瞧着,忽然对殿内侍奉的人道:朕乏了,要小憩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小七留下就行了。

众人一听,忙应了声是。

待人都出去后,宋廷才坐到书桌后的龙椅上。

小七瞧着,怯怯的问:皇上可是要休息?奴才为您宽衣吧。

宋廷看着小七,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一片严谨之色,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七一听,抬起头希冀的看着宋廷。

宋廷道:朕记得你从前是在外间伺候的,今儿却想方设法的往里头凑不说,还时不时的看着朕,不是有话要说,是什么?更何况...

后面的话宋廷没说,他其实从醒过来后就发觉了,这整个长极殿的人看似正常,实则个个都噤若寒蝉,好似受了什么莫大的惊吓,伺候他时几乎是多了比平日十倍的小心谨慎。这突然转变这么大,可不是陆炎简单下个令就能做到的。

若不是有个什么杀鸡儆猴的表演,人要改变,也变不了这么快。

小七听宋廷这么问,终于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胳膊说:皇上,求皇上救救李公公,求皇上救救他,李公公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几个月前,若不是李公公施恩,奴才早就病死了...

宋廷拧起眉头,看小七这副模样,不用问也知道,他和陆炎对自己中毒这事儿的说法会有很大的出入。

昨儿究竟怎么回事?宋廷看似气定神闲的问,实则心中波涛汹涌,如果事情不是陆炎说的那样,那是怎样?而且陆炎为什么要另外编造一个事实出来呢?

小七惊慌的向后看了一眼,极怕陆炎现在会突然出现。

你再不说,摄政王就真的来了,到时候想说都说不了了。宋廷单手拄着下巴看着小七,另一只手却在腿上心神不定的握着。

小七忙道:李公公真的没有要弑君,他根本没有投毒,只是...只是放错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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