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今日,就算他与花清月的那些无法结合的前世们,欢喜成婚了。
思及此,叶让竟然有些泪目,睫毛都湿润了许多。
“是真的不容易……”叶让感慨。
花清月笑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天地就是这样,天地不会故意刁难人,你要相信,磨难并非天地故意捉弄,没有谁比他们更想促成人间千万个佳话了。”
叶让小声问:“他们今日在一起了,那……我们的俩呢?”
花清月拉住了叶让的手:“算订婚吧。”
叶让:“订婚……需要我做什么吗?”
“那倒不必,既然是以我们苍族人的方式订的婚,现代人那套就不适用了。你得跟着我走,我送你东西。”
花清月说完,起身跑回竹楼。
叶让愣着,花栖云解释:“苍族人成婚,新娘要送新郎好东西的。”
“我不用送吗?”
“你想送,脱了这身行头,想怎么送都可。”花栖云说道,“但我们是母系氏族,一般都是新娘送新郎。”
“一般……会送什么?”
“从前就是打个银首饰送,以后感情不出现问题就不能摘。现在嘛……相送什么都行,金子银子钻石……先说好,她送什么你都要戴上,不吵架就别摘。”
叶让虔诚祈祷:“希望团子不要拿什么奇怪的东西戏弄我。”
花栖云笑:“我妹妹没这么不靠谱,她怎会戏弄你。”
花清月小鹿似的跳着来了。
“猜猜是什么。”她握着拳头,摇了摇。
叶让判断了大小,回答:“戒指?”
“聪明!”花清月眨了眨眼,轻轻张开手。
原本叶让猜出戒指后,就没有了惊喜感,哪知看见花清月手心里的那枚戒指时,心却激动地几次都想从嘴巴里跳出来。
他看见那枚戒指,就知道是花清月自己做的。
银质地,叶子形状,颜色大胆地碰撞,像极了她的那些作品,但比那些在画布上的作品更有温度。
或许是因为这枚戒指充满了爱意。
叶让允许自己今天自作多情一把。
他想说些什么,但激动的心堵住了他的嗓子。
花清月:“来,我们来看看哪个指头能戴上它。”
叶让颤抖着手拿起那枚戒指,不好意思道:“我都没准备东西给你……我送你什么呢?我连戒指都不会做。”
“我又没说要。”花清月像极了大姐大,搂着叶让说道,“你自个儿高兴就好,快,戴上让我看看!”
叶让试了试,能套上并且合适的,只有无名指。
花清月:“我的老天奶奶啊!这可真合适!!就这么定了!晚上唱完歌,直接拉你入洞房!”
花栖云面无表情鼓掌:“你只要有那个勇气,就怕有些人,是既期待又不敢。”
花清月:“我呸!睡新郎谁会怕?!”
然而事实是,花清月内心深处的确是胆怯的。
倒不是胆怯睡觉的问题,而是怕叶让跟她会把这事给睡砸。
叶让充满了未知数,万一情绪酝酿正好的时候,叶让变了,那怎么办?
晚上,叶让被迫念了一首苍族的情歌,苍族的人还算贴心,没有嘲笑他,很给面子的鼓掌喝彩,然后告诉他,要多多练习才对。
原本有更高难度的,对歌。可惜叶让真的玩不来,最后,叶让这个新郎屈居战斗二线,乖乖看花清月“冲锋对阵”。
欢欢喜喜闹完了,大家伙儿就调侃:“月团子呀,今天要办喜事呀?”
今天一直在办喜事,但太阳落山前,喜事就是喜事本身。太阳落山后,这个办喜事,就很引人遐思了。
月团子就跟个山大王一样,豪气道:“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趁他头发还长,把事给办了!”
苍族人把夫妻共枕眠这事,称作是缠情丝。
缠情丝听起来很文艺,实际上,却是苍族人对双方都是长发人共枕眠时的一种委婉吐槽。
青春期的孩子们幻想爱情,那一定是不接地气的,什么红烛吐泪,鸳鸯交颈,什么轻声细语,说说情话,之后一夜过去,把镜头给朦胧又美好的月亮,再然后,清晨的柔光洒进来,睡在床上的夫妻俩同时醒来,甜蜜一笑,再温柔来个早安吻。
嗯……实际上呢,睡觉这事,就是把柔光镜头去掉,大幅度删减文艺画面和气氛。
然后……出现频率最高的话,不是我爱你,亲爱的,叫我名字什么的,而是那句:“压我头发了。”
“头发。”
“诶!头发头发,起来起来。”
“卧槽,头发!”
甚至痛呼:“嘶——”,也不是青少年们幻想的那什么啊的一声,沉那一下,而是:艹,压到头发了,好疼。
大多数苍族人坚持留长发,因此对睡觉时的头发难题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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